1
一位拿着拿西药单子,跑过来对吴美德说:“你们医院的门诊真难找,打地道战一样。”
吴美德耐心地说:“所以每个大楼设有导医,你们有什么事,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他们。”
他笑着说:“没有看到。”
其实穿红马甲的人,都是志愿者,吴美德陪他去西药房,他真诚地说了一声:“谢谢。”
挂号的,收费的,人比较多,吴美德走过去看了看,有没有影响排队秩序的,朝四个窗口一看,都排得比较整齐,一直排到最后面,一位女子,急急忙忙跑过来,在最后的一个窗口问:“取药在哪里?”
吴美德跑过去,对她说:“西药房在后面。”
又陪她到泌尿中心那里的西药房。
一位年轻的女子来问网上挂号,吴美德帮她输入手机号码,又输入了验证码,但一直挂号纸打印不出来,上面显示屏上显示:你的桂号已满,已经不能挂号,吴美德对他说:“这里不能挂号了,你到一楼挂号处。”
病人又来问:“心血科在几号楼?”
“在二楼。”
有几个年青的小姑娘,在志愿者办公室里,认真地填写表格,江海涛一一进行分类,社会上的志愿者,与学校的志愿者是不一样的,一辆轮椅推了进来,吴美德马上跑了过去,帮轮椅推了进来,又问:“是前面的电梯,还是乘后面的电梯?”
“前面乘。”
电梯门开了,吴美德将轮椅推了进去,又用手档住电梯,说:“小心点,脚当心!”
电梯门关了。
一位女子奔得很快,大声地叫着:“等等。”
电梯门又开了,吴美德又按一下电梯开关,人进去,门重新关了。
女子要挂专家门诊,挂了门诊,显示屏上显示了二个彩色头像,吴美德没有按人像头,挂号没有成功,又重新输入,结果按一下头像,挂号单子就出来了。
旁边一台的挂号自助机坏了,不能挂号,每次输入,显示屏上显示:“你的桂号已经满了,不能再挂号了。”
吴美德只好边帮忙挂号,付费,边提醒:“老师傅,旁边的机子坏了。”
一个男子来挂号,他是网上挂号,他输入的手机号和验证号,结果挂号没有成功,吴美德走过去,问他:“你的预约挂号的手机号,对不对?”
他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小纸头,上面写着的手机号和原来的手机号不一致,错了,他打电话,给他的儿子,告诉他手机号是正确的,单子出来了。
一看他的额头,湿漉漉的,大概急性子的他,急出了大汗来了。
一位女子,穿着一件白色的风衣,拎着一只LV包,她问:“这网上预约挂号是几天?”
“可以提前十四天预约,也可以用手机预约。”
为了让她相信,吴美德让她看了看手册,便于熟悉医院的挂号流程,减少排队时间,年青的女子,陪着一位老太太进来,她叫老太太坐在櫈子上休息一会儿,吴美德问她:“看什么科?”
女子说:“心血管科。”
突然,她想起来了,跑到外面打了一个手机,回头进来,肯定地说:“是心血管科。”
“在一号楼二楼,就诊前,扫一下挂号单子的二维码,显示屏会叫的。”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江海涛来了,刚好一位女子来问:“配药在哪里?”
“你看一下单子。”
一看是五号窗。
吴美德陪她到一号楼的西药房,又指着上面的显示屏的“5”字,说:“在这里取药。”
江海涛看了手机,挥挥手,叫吴美德走啦,他离开时,手机响了,他说:“我来啦。”
他打开了铁链,把门打开,一坐下,进来了几位志愿者,也在填写那份服务内容,服务时间的表格,过了一会儿,穿着与我们马甲不同颜色的几位学生进来了,江海涛拿出了三份不同的表格,她们不会写,吴美德把写好表格,让她们看了,她们写好了,吴美德仔细一看,这三位女生,衣服样式,颜色与他们穿的不同,就问:“你们是临大的?”
其中,一位留着短发,穿着短裙的女生,笑着说:“我们不是临大的,是财政学院的。”
吴美德一看她们穿的志愿者衣服,就问:“你们的衣服怎么与我们不一样?”
“是学校发的。”
上次碰到的帅哥进来了,手上拎着一袋帽子,他对江海涛:“这是我刚买的志愿者帽子。”
帽子黄颜色的,他看到几个志愿者在那里,自言自语地说:“你们辛苦。”
江海涛给我们几位志愿者,介绍说:“这是我们医院的团委领导。”
大家寒暄了一番,他走了。
做志愿者的阿姨,她走进办公室,她在柜子里,放了一只包,问江海涛:“钥匙放在哪里?”
江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了钥匙,他给每人分了一张餐券,财经学院女生,“哇!”的一声,她们想不到在这里,还可以吃饭,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吴美德觉得挺奇怪的,就问:“你们是第一次来做志愿者?”
“第一次。”
2
这间朝南的病房比其它病房宽敞,又高又窄,顶端拱形的窗子,把外面明亮的初夏延伸进来,柜台二旁放着许多花篮,中间搁着一张白色的铁床,这铁床还可以升起来,床单洁白崭新,印有一院标记,格外引人醒目,李晓芹巡视了几个病房,她走得很快,快得连穿在身上的白大褂下面,最后二粒纽扣,也忘记纽了,这工作服像风一样飞了起来,前面一位是,只有十三岁的儿童,患白血病,住在医院,去打针的时候,小女孩的手的血管,细得又细,在她的小手上,戳了根针头,看不见她的血管,戳得不及格,有些血流了出来,李晓芹用一个棉球蘸了蘸,止了血,垫在针和皮肤之间,她床边站着的男子,对着她大吼:“打轻一点。”
她轻轻地托起那只手,手上青筋如蓝色根须,从手背到小臂,太多的输液,使这手和臂膀几乎是千疮百孔,重新找到血管,一针扎了进去,小女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毕竟是亲骨肉,她母亲抱起她,敲了敲背,总算不哭了,李晓芹堆着笑脸,给她们药,并叮嘱饭后吃药,多喝开水,她悄悄地出来,一声不吭,虽然自己受到责备,但这是工作,护士不可能永远躲在桌子下面,应该去面对病人,患了这种病,焦噪也没有用,只有耐心地配合医生治疗,那才是唯一求生的希望。
在医院里,护士是最忙的人,而且,每个人管得病房也多,来不得半点马虎和失误,患白血病的小女儿,名叫唐咪,活泼可爱,童心天真,她的母亲走进医生的办公室,看了看办公室,感觉到整洁井然,但比起大公司的气派十足的办公室,还是简陋寒酸,等了一会儿,主治医生王凯歌匆匆走了进来,唐咪的母亲自我介绍:“我是唐咪的妈。”
“好,你坐。”
作为医生,他要实事求是,去告诉病人的家属,他笑着说:“唐咪的病情很重,需要进行化疗,而且费用很昂贵,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最好做外周血造血干细胞的骨髓移植手术。”
唐咪母亲看他帅气逼人,心想:他的医术怎样?但愿他华佗再世,造诣深厚,技术高超。
李晓芹看见病人日益增多,主动建立了病友群,群内百人中多数是病人或其家属,分布在各县市,彼此也并不相织,群内有年经的医师,护士,他们是协助群主的。
她的指甲修得短短的,轻轻地说:“王医生,这群建立的目的主要是加强医患沟通,及时处理病情,也有利于病友间的相互交流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