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薛悠黎头也不回地丢给他两个字。
“不许睡!”强硬地扳过她的肩膀,男人冷冷凝着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肩被捏得生疼,女孩终于被惹毛了:“郁少扬,你给我放手!”
抬手捏住她精巧的下颌,男人俯身贴近,低沉的嗓音丝丝入扣:“我不放,又怎样?”
“这样!”女孩突然出手,一手抓住男人的袖口,一手扯过他的前领,同时左腿后移,进胯、屈膝,一计漂亮的过肩摔。
一米八三的大男人被摔倒在地,双眸紧闭,没了动静。
“少装蒜!”余气未消,薛悠黎用脚踢踢他,“郁少扬,起来!”
她知道自己身手好,但他也不至于这么不经打,何况刚才她根本没用全力。
“郁少扬!郁少扬?”叫了半天依旧没有回应,女孩心虚了,不会真把他打晕了吧。
“喂,”她蹲下身,摇着他的胳膊,“你要是再不起来,就一晚上都躺地板,没人管你。”
正欲起身,男人凤目倏然睁开,纤细的手臂却被人捏住,他用力一拽,女孩不及防备,仰面朝他跌去。
真是够憋屈的,居然一晚上被个混蛋暗算了两次!
愤愤的瞪着他,薛悠黎突然感觉到胸前异样。原来刚才倒下,面前的柔软好巧不巧地被自己送入魔掌。
“郁少扬,你个色狼,把手放哪里?”她脸颊腾地涨红,水眸像极了燃烧的小火球。
贴近,郁少扬邪邪笑起:“黎,六年,你怎么一点儿也没长大。”
“额?”他没头没脑一句话,听得薛悠愣住,三秒后,待她意会过来,简直气得肺都要炸了,“你、我咬死你!”她低头,毫不留情地咬上他的肩头。
“嘶——”浓眉微蹙,他的小东西气极还是爱咬人,“薛悠黎,我只数三声,……三!”
音落,修长的指挠上任性胡闹的小蛮腰。
“呀!”薛悠黎怕痒痒,松了口想躲开,“郁少扬,你怎么耍赖皮啊,一呢,二呢?”
“这么晚自然是睡觉了。”
“无赖,懒得理你!”优雅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就要起身。
还没站稳,“啪!”整个人又跌坐回去。
“黎,看来你很想我,这么快又急着投怀送抱,嗯?”
“想你个大脑袋!”她拽拽裙角,小贝齿磨得直响,“你压到我衣服了。”
“黎,你觉得这衣服好看,还是你好看?”他坐在地板上,手肘撑着身体的重量,狭长的眸中漾着兴味,俨然一副求甚解的模样。
这死男人,又耍什么酒疯?算了,她不跟他计较。
扯出笑脸,她敷衍道:“都好看。”
“是么?”郁少扬勾唇,在水晶吊灯的光晕里显得邪气潋滟,“我怎么觉着你不穿更好看。”
“郁少扬,去死!”挥掌朝某人拍去,却被人反扣住腕。
“黎,若万劫不复,你便陪我一起。”就算改变不了事实,我也要抹掉你心底的那个人,哪怕是做你们之间的第三者……
男人用力将她禁锢在怀中,寒潭般冷凝的眸中燃烧起灼灼火焰。
薛悠黎还没来得及思考他话中的深意,呼吸便叫人夺去。
圈住她的手臂越收越紧,他的吻,疯狂而猛烈,带着侵略,攻成掠地。
喘息的空隙,她以肘抵住他,用力将他推倒在地:“放开我,不然我废了你!”
男人充耳不闻,骤然出手钳制住她的肩,反身一转,轻易地化被动为主动,再次俯身,顽固却坚决地撬着她的贝齿。
面颊绯红,薛悠黎颤抖得差点没站不稳,只能攀住男人的身子,他身形颀长,稳稳托住她的腰。
郁少扬埋在她的颈间,低声喃呢:“黎,我想你。”
心,为简单的三个字而颤动。
当年,是谁每晚回家后都会温柔地在她耳边低吟:“黎,我想你。”
那时她还笑他:“每天都见面,怎么会想?”
那人说:“因为是你,所以想不够。”
直到后来的后来,她才明白,真的会想不够。
在法国的两千多个日夜,只要一想到他,她就会很疼,很疼,现在他就在眼前,他说‘想她’,所以,今晚她可不可以放纵一次,随着自己的心再放纵一次?
翘长的睫毛颤微微地合上,原本挣扎的双手,缓缓勾上他的脖子。
感觉到她的主动,男人唇角挑起笑得艳丽,凤目闪着璀璨的光芒。他忽然弯身,拦腰抱起她。
他抱着她走进卧室,长腿一勾关上房门。
他低下头,吻上怀里的小人儿,领着她进入情潮的空间,一如当年。
***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催命追魂的电话声,扰了某人的清梦。
男人转醒,睁眼,一摸身边,已经人去床空。
他拾起昨晚掉落在地上的睡衣,忍不住抚额。
这小女人精力还真不是一般的旺盛,看来昨晚他真该更加欺负她一点。
直到男人不急不徐地换好衣服,客厅,电话还在固执响着。
郁少扬接起电话,嗓音中带着刚起床的慵懒:“喂~~~”
“我说老大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上午十点的高层会议啊,你不会忘记了吧?”电话那头林安哲就差跳起来了,“我打了你多少电话啊,手机关机,家里,奶奶说你一晚上没回去,你又死哪鬼混去了,你知道不知道,那份紧急文件没你签署就无法执行,老大,多少人等你开工吃饭,啊?快,给老子飞回来!”
原来已经过十点了?呵!有她,他竟睡得这么熟。
“知道了。”
“知道?你知道个P!”听到某人轻飘飘地三个字,林特助当场上火了,不顾形象地甩开嗓子冲电话吼,“老子现在为公司累死累活,你跑去风流快活,有没有天理啊?!”
“会议你搞定,我半个小时后回公司。”
“喂?!喂!!!”林安哲对着行动电话磨牙,“又挂我电话,混蛋老板啊!”
看着会议室的大门,林安哲抹把脸,换了笑容,握上门把:“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傅氏临时找总裁谈延长合约期限的事,恐怕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所以由我来向各位汇报我们本季度的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