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薛悠黎不到七点就醒了,蹑手蹑脚地起床后,她匆匆忙逃离现场。公寓离环球很远,所以将近九点她才赶到公司。看着右手被人悄悄换过的白纱布,心中被什么填满,她眉眼幸福地弯起。阳光洒落,在女孩颊边染起浅金色光雾。红唇微微翘起,半长的发丝随风轻舞,漾起惊心动魄的灿烂。
“哇,悠黎,你帅了啊,薛家大小姐耶!”刚进门,就有同事一把拍上她的肩!
“就是。”何靖也一起开她玩笑,“薛大小姐到底是做娱记的专业人士,这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到位了吧。”
“作为娱记必备要素是什么?敏锐的洞察力啊!”薛悠黎扬起下巴,颊边梨涡清浅,“我又不是刚来一两天,你们没有发现,那我只好怀疑你们的专业能力咯!”
“好啊!你敢挖苦我们,老何,你说怎么办?”
“薛大小姐,你要是再不有所表示,我也保不了你。”何靖笑着摊摊手,深表无奈。
“OK,今天的午饭,下午茶,晚饭我都请啦!”薛黎伸手豪气地拍上他的肩,终于瞥见自己左手无名指间少了件事物……
***
郁少扬回到办公室,早有人坐在那儿守株待兔。
“老大,你知八知道现在几点?!”我们兢兢业业的林特助见到来人,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毫无风度地楸住他名贵的衬衫,“哪家三十分钟有你这么长啊?”
“啊、正好赶得及吃午饭。”瞥一眼腕表,郁少扬将夹在指间的纸条递过去,“查下这个号码的用主。”
“老子现在很忙!”林安哲撒手,将纸条甩到地上,“没空,坚决没空!!”
男人转身,优雅地坐上办公椅,慢悠悠道:“林特助,下周美国分公司传来的Case,你来负责。”
靠,又来压榨他这个良民,老板你丫可以再无耻一点吗?
林安哲暗暗将拳头捏得‘咯吱’,脸上却不屈不挠地向资本主义靠拢,换上笑脸:“别啊,老板,开个玩笑嘛!号码是吧,我立即就去查哈!”他捡起地上的纸条,兔子一样逃窜出门。
办公室内,某男人,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出狐狸一样的笑容。
低头,掌心的钻戒发着孤独无助的微光,男人抬手轻轻一掷,戒指在半空中作抛物线运动,准确落入茶几旁边的垃圾筒。
下班时间,郁氏大厦负一楼停车场。
“臭郁少扬,你最好别栽在老子手中,不然下次,哼哼!老子非宰死你个混蛋!”林安哲食指绕着车钥匙,叽叽歪歪地诅咒某人。
“吓!”突然看到蹲在跑车门边的小东西,林安哲吓了一跳。
小男孩听到响动,原本靠在膝边的小脑袋抬起来,食指顶了顶扣在头上的棒球帽,不可置信地望着来人:“帅哥叔叔?”难道自己又等错车了?
“小鬼,How old are you?!怎么老是你啊?!”双手插在腰间,林安哲摆出审问的姿势,“这次,你不会又迷路了吧?”
“叔叔,这辆车是你的吗?”上次他分明说车是那个坏蛋的。
“当然。除了英俊潇洒的我,还有谁能驾驭如此酷的跑车?”说着,他对小男孩抛了个自认为超级无敌帅的魅眼。
“帅哥叔叔,你老板是不是叫郁少扬?”
“小鬼,告诉叔叔,”望着这张与某男雷同得小脸,林安哲一脸八卦地俯身,“你是不是跟他很熟?”
“叔叔,今天他来公司上班了么?”薛亚楠从地上爬起来,攀上他的裤腿,抬起脑袋,眼底晶亮,“是一个人么?有没有人跟他一起来?”他都打不通妈咪的电话。
郁少扬这个氧化铜,平常玩玩也就算了,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他有分寸,有分寸个P!这下倒好,连私生子都找上门了,与其最后让他这个冤大头收拾烂摊子,不如现在给他搞定?!
想到这儿,敬职敬业的林特助笑眯眯地摸摸男孩的头:“小鬼,你妈咪是谁?告诉叔叔,她是不是也埋伏在附近,准备对谁搞突袭?”
薛亚楠乌溜的眸突然酝出晶亮的水花:“呜呜……叔叔,我找不到妈咪,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里?”
“别,别哭啊。那个、你先告诉叔叔你妈咪叫什么?我带你去找,乖哈!”
白嫩的小脸上挂着小泪珠,听到某特助的保证,他若无其事地抬袖擦擦脸,随即踮起小脚尖,毫不客气拉开副驾座的车门:“叔叔,又麻烦你,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林安哲揉揉脑瓜子,怎么越瞅越觉着这小鬼像那个每天欺压他的混球。
“说吧,你想去哪儿找你妈咪?”想不到小家伙滑头得很,林安哲打算走曲线路线。
薛亚楠报上徐薇薇家的地址应急。
“叔叔,你跟郁少扬很熟吗?”薛亚楠将背上的包包放在座位旁边,如黑曜石般闪耀夺目大眼睛冲他眨眨。
他这副可爱又狡滑的小模样,真是像极某人的翻版。
“是啊,我跟他早就熟透了。”
闻言,薛亚楠不动声色地朝他挪了挪:“帅哥叔叔,你认识他,一定知道他结过婚没有咯?”
“当然,他这种人肯定是没人要滴,怎么可能结过婚捏?”
“有女朋友吗?”
“都说他没有要,哪来女朋友。”
“有小孩吗?”
“以前嘛,我以为他没有。”
“那现在呢?”小家伙继续紧追不舍。
“现在嘛,我还真不敢肯定。”尤其是见到你个小鬼之,只是没想到那个男人保密功夫做得这么好。
“帅哥叔叔,既然你跟他很熟,帮我打个电话问问,确定下。”
“不行,他是我老板,随便打探老板隐私会被炒鱿鱼滴!”
“好吧。”薛亚楠一副‘他了解’的模样,伸出小手拍拍某人肩膀,“帅哥叔叔,你不敢问,我不会抢人所难。”
好个小鬼头,对他用激将法。现在要是有人说这娃不是郁少扬那厮的种,打死他都不会信!天下父子一般黑啊,只有他还纯良得跟小白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