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城的路上,花遮山一直闷闷不乐的驾着马车,一句话也不说,见林荣安静地睡着,我出了车厢坐到他身旁。
风儿拂着他额前的发丝,在他英俊的脸上顽皮地跳跃着,却始终牵不起他紧抿的唇畔。
头顶,是厚厚的云层,太阳总也拨不开遮挡住眼前的云层,时隐时现,令人分不清这是晴还是阴。
“遮山,你怎么了,看你好像不高兴。”
“没有啊。”他挤出个笑容,但是,从他落默地眼神里我分明看到了不愉快。
“有,你看你看,板着个脸,笑也不笑,到底怎么了嘛?”
花遮山闻言,对我咧了咧嘴算是笑了,我不由横他一眼,嘟哝着嘴说道:“这叫笑吗?比哭还难看。”
“诗儿,你觉得段漓怎么样?”他忽然一本正经地问道。
“不错啊,为人豪爽,挺好的。”
“我与他,你觉得谁好?”
“你和他?”这话听着怎么觉得那么怪啊,难道,花遮山是怕我被段漓迷上不成。
段漓虽然长着一副俊容,可他花遮山的容貌天下又有几人能及,况且就算人家长得好看,我若都看上那岂不成花痴了。
不过,既然他这么问,我何不逗逗他呢,便假装深思熟虑之后才回答道:“你们俩嘛,都不错,应该说是各有千秋。”
“是嘛,不过人家年轻些。”这话听起来更酸了。
“你还别说,这段漓啊不但年轻,确实是英俊帅气。”说着,故意看向他,只见他双眉紧锁,双唇紧抿,神情亦是极其懊恼。我低低一笑,补充道,“不过嘛,再年轻再英俊也比不上有一个人好。”
“谁啊?”花遮山淡淡地问了句,好像并不太感兴趣似的。
“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收起了笑容,神色也变得柔和起来,幽幽地说,“他是我这辈子遇到过的最帅气的男子,也是我最钟爱的男子。”
他蓦地转头望着我,眼底亦是疑惑不解。
“傻瓜,你难道不明白我说的是谁吗?”
太阳终于拨开了云雾,灿烂地照在他俊逸的脸庞,是那样的醉人。他开始呵呵的傻笑,谦虚地说:“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啊。”
我挽住他的手臂,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深情地说:“遮山,无论别人有多好,在我心里,再也没有谁可以与你比拟。”
他闻言,感动不已,将我的手捏在手心,愧疚地说:“诗儿,对不起,我不该对你没信心,更不该对自己没信心。”
可我知道,那是因为他在乎我。
林荣因伤得太重,施针对于他的伤来说根本是治标不治本,我只好写信向爷爷求救,看是否还有更好的办法。
爷爷听说此事,却亲自来了京城,当然薛枫师兄也陪同一起来了。爷爷到底是这方面的高手,他老人家一出马,林荣的伤痛复发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没多久,爷爷便看出了我与花遮山之间的暧昧,他是乎有些不悦。
终于有一天,他将我单独叫入书房。
“诗儿啊,那花遮山虽然品行不差,或许真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但你要清楚,你已是有婚约之人,岂能再与他人纠缠。不是爷爷要棒打鸳鸯,爷爷也不忍心,可是,你如果跟花遮山在一起,诺儿怎么办?”
“爷爷,其实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来京城后,发生了许多事。”顿了顿,说,“况且,聂诺已经不要我了。”
“胡说。”爷爷当即否定,“爷爷了解他,虽然他对你爹有误会,可对你,绝对不肯能个。”
“爷爷,是真的,他完全当我是陌生人一样。”
“怎么可能,诺儿不可能会这样做的。”爷爷还是不信。
“爷爷。”这件事不提则已,再次提起来,我心里的委屈便一股脑儿都涌了上来,“诗儿知道说了谁也不信,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爷爷您说,他都这样待诗儿了,诗儿还守着婚约有什么用。”
“在哪里可以找到他,我要见见他。”爷爷神色凝重,带着些许的怒意。
“爷爷,您还是不要去见他了,见了他也未必会理您的。”
“不,爷爷一定要见他,告诉爷爷,他在何处?”
“相爷府,他现在是相爷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