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金出征一事总算化险为夷,然而青月容却忧心忡忡地对白流金道:“看来这嘉贵妃一日不置你于死地,一日便不会放过你。”
白流金心中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叹了口气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能安保自身无虞,我倒宁可不当这个长皇子。”
青月容心中忽然一动:“你说这话可当真?”“怎么不真?”
青月容沉吟道:“我倒是有个法子,能保你平安。不过需要你做出极大牺牲。”“甚么法子?”
青月容对白流金娓娓道来。白流金听后震惊不已。青月容道:“兹事体大,你自己须要好生考虑。”
过了几日,白流金独自找到青月容,说道:“我考虑好了,那件事,我愿意。”
青月容皱皱眉道:“后果我之前都跟你详细说过了,你需要放弃很多,而且没有退路。”白流金却坚定地道:“我真的想好了。”
青月容叹了口气道:“好罢。”
青月容找来祝桐芙细细商量此事,青月容对祝桐芙道:“你在嘉贵妃处安插的那几枚钉子,如今可以派上用场了。”
过了一阵,白陆国接到青洲国国书称,青月容和亲之期将满,为保青洲白陆两国永世之好,青洲国愿求娶白陆国一贵族男子和亲。而求娶白陆国男子的人,是青洲国皇室之女紫依雨。
这个紫依雨是青月容的表姊,乃是青月容之父的胞兄所生。紫依雨本没有皇室血统,但青水涟因怀念难产而死的夫郎,对于其家人倍加厚待。紫依雨一成年,便获封伯爵之位,而后年年加封如今已是青洲国的林国公。
只是紫依雨早已成亲,娶了主夫,因此此番求娶白陆国贵族男子,只能作为侧夫,虽说可以以匹嫡之礼迎娶,娶回去与主夫地位相同,但终究不算结发夫妻。可以说,这和亲的条件有些羞辱白陆国。
白柘峰接到国书后原本大怒,以掌击案道:“男子岂能嫁人?这青洲国欺人太甚!”
晚间白柘峰驾幸钟粹宫,嘉贵妃劝解他道:“这也未见得是件坏事,若真能以一人前去和亲,保两国永世太平,不动兵戈,这于国于民都是件好事。”
白柘峰皱皱眉道:“你说的轻巧?白陆国的男子谁愿意嫁给女子?还是……还是做妾。”
嘉贵妃故作为难状道:“这人选的确不好找。何况这人还肩负着两国和好的重任,若随意派个人去,到时因夫妻不和与青洲国闹僵了,反倒是弄巧成拙。”
白柘峰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就是的。明日朕干脆回复他们,国中没有合适的人选,这个亲不和了。”
“且慢。”嘉贵妃道:“臣妾心中倒有一人选……”“哦,是谁?”“臣妾不敢说。还请圣上恕臣妾无罪。”
白柘峰道:“朕甚么时候治过你的罪?”见嘉贵妃依旧在卖关子,白柘峰只得道:“罢了罢了,你无论说出谁的名字来,朕都恕你无罪,哪怕你说朕的名字……”白柘峰忽然调笑着搂住嘉贵妃的纤腰,说道:“你不会想教朕去和亲罢?”
“那有甚么?反正你也娶过青洲国的女人了。”嘉贵妃撒娇道。白柘峰刮了下嘉贵妃的鼻子道:“朕就知道你还在为那事生朕的气,都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那女人也该回国了。再说她又不能生育,这太子之位不还是旦儿的。”
一提到太子之位,嘉贵妃想起了正事,不再醋海扬波,而是正色道:“臣妾以为,和亲的最佳人选,是大皇子。”
“甚么?!”嘉贵妃娓娓道来:“大皇子素来性子柔顺,而且他身为皇子,陛下的亲子,自然懂得为国家利益着想,派他去和亲,再合适不过。”
白柘峰道:“此事容朕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