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柘峰等人走后,白流易搂着青月容的脖子撒娇道:“姊姊,你真厉害,你比故事里讲的断案神探还厉害呢!”
青月容刮了下他的小鼻子道:“还不是被你们给逼的。自打我进了这后宫,我这人在宫中坐,祸动不动就从天上降,为了自证清白,把我生生逼成了个断案的。”
白流易忽然想起了甚么,问道:“对了姊姊,你刚来的时候那年重阳节,父皇诬陷祝姑姑给他下毒,你拿出了一样草药,说下毒之人碰了就会皮肤溃烂而死,那是甚么神奇的草药啊?”
青月容笑道:“那就是我从宫院的草地上随手采的几株草罢了。”
“啊?”青月容笑道:“真正的下毒之人经我那么一吓,肯定不敢触碰那草。我在草上染了绿色的染料,手一触碰便会被染色。这样,谁的手指没被染色,谁便是凶手了。只是没想到那宫女阿翠那般胆小,还没测试呢,她便不打自招了。”
白流易赞叹道:“姊姊,你真聪明!”青月容叹道:“都是被逼到了绝处才想出的法子。”
祝桐芙忽然对青月容道:“咱们翊坤宫中是不是有了内奸?不然那人偶是怎么进来的?”青月容沉吟道:“也未必是内奸,那日他们进来清查邪祟之物,兴许是趁那机会将东西放进来的也未可知。”祝桐芙道:“还是小心为上。”
那边厢嘉贵妃使用巫蛊之计暗害白流金不成,不由得找来王郭大发雷霆:“都怪那个笨蛋贱婢,做个人偶非要用新的绢纱。”
王郭道:“这宫女办事不利,娘娘罚她便是了。”“本宫早寻了个错处将她打死了。只是这白流金如今已长成,翅膀越发硬了,若不早除掉,我看他迟早得登上储君之位。”
王郭沉吟道:“如今他身边有那个青洲国的女人,咱们若在后宫想办法,处处都有她碍手碍脚,怕是不太容易。”嘉贵妃道:“那你倒是从前朝想办法啊!”
王郭沉吟道:“这朝中……能有何办法呢……”他思忖了许久,终于道:“有了!”
没过几日,白柘峰下旨称,为了锻炼大皇子的领兵能力,教白流金领兵前去蛮族腹地与蛮族交战,战胜后与之签订十年不起兵戈之约。
青月容听后大惊失色,白陆国战斗能力与蛮族相差甚远,蛮族入侵时尚难保全自身,更何况主动挑衅?深入腹地作战,得胜几率几乎为零,即便侥幸活着归来,君王也会治领兵之人领兵不利致使全军覆没之罪。此前白陆国也曾有过此例。
青月容听说是宰相王郭提的议,便知这又是嘉贵妃陷害白流金的一条毒计。然而皇命已下,自然不能抗命不遵。
青月容对白流金道:“你这一去,几乎无生还可能。”白流金泪水涟涟,却仍旧道:“生为皇子,自当为君父分忧,纵然身死殉国,也算成全了忠孝之名。”
青月容不屑地笑笑,她知道白流金若真的战死,白流易定会痛苦至极,便道:“若能有办法教你不去,你愿不愿意?”白流金眼睛一亮:“真的?”
青月容道:“事到如今,你也只能装病了。”
由于太医院皆是嘉贵妃的亲信,太医们虽诊断白流金身体无恙,但白流金一见太医前来便发癫似地胡言乱语,甚至拿剑乱砍太医。太医们因此吓得无人敢再前来。
白流金整日里发狂,青月容对外声称他因上次的巫蛊事件中了邪祟。嘉贵妃因心中有鬼,不敢多言。
白柘峰下旨教白流金出征后,原本就有些后悔。对于储君一事,他一直犹豫不定,也不愿就此牺牲了一位皇子,因此如今白流金发癫,白柘峰就就势收回了教他出征的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