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梵小木饿肚子---没事,半夜发高烧---没事,挨打---没事,冰水洗衣服---没事,被涂零骂了一顿---哭哭啼啼。
涂零问她为什么这几天接收不到他的消息,站到她面前都看不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打还不还手。饭不吃觉不睡还总是往门框上撞,而且还养成了这个性子,一说话就哭哭啼啼。
“你身上的伤口都治好了,我知道你不疼!”
这招对梵小木没用,无病呻吟的招式大家都懂。
涂零恨铁不成钢地过去揪住她的耳朵就往外带:“赶紧给我走,别哭了!”
梵小木抹着眼泪出去了,路上还不消停。
走到门口的时候,涂零突然回过头,看了一眼屋子另一边昏睡的红姐儿。
“那个,还有隔壁房间里的姑娘,你不打算救她们走吗?”
梵小木放下手:“如果我要救她们,你还会救我吗?”
涂零丝毫不迟疑:“不会。”
“呀。”,梵小木眨眨眼,“被抓来这里的可只有我一个人,你还要去救谁啊?”
涂零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继而翻了个白眼:“真是无情。”
“明天早晨,将军府的巡逻兵会将她们都带走,不用担心了。”
梵小木跟着涂零正大光明地走出大门,无意避开倒在地上看守人的腿。
“是蒙恬将军的府邸吗?”
“看来记忆还没糟到那种程度。”,涂零抱着胳膊,似乎有些不屑。
两个人在巷子口停住。
“现在怎么办,我还要回扁鹊那里吗?”
“不。”
“不要把赌注都下在一个人的身上,去接近玄雍的君主吧。”
梵小木不太确定:“感觉你不太想帮忙,就靠我一个人吗?”
“嬴政当然不好接近,但他身边的那个人---”
“不需要我的帮助,因为你的血,就是最好的筹码。”
“我觉得你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自己创造的完美作品一样。”,梵小木当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去,她话音一转。
“如果现在不是冬天就好了。”
涂零转过身,黑色的斗篷被风扬起:“怎么?”
“如果不是冬天,我就可以听树叶被风吹响的声音了。”
皎洁的月光透过云照在涂零白皙的脸上,竟然有一些温柔。
“有什么东西好像变了。”,涂零把目光移到她的眼睛上,久久没有挪开。
“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没什么。”
“现在就启程吧。”
“好。”
涂零在梵小木身后目送她远去。
她的眼睛......之前是这个样子吗?
这几天她的反应很奇怪,但有一半的功劳应该拜扁鹊的那瓶药剂所赐。那天早上,乔西还对她说了什么吗?
向来都是梵小木会对契约者做出什么事,在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他们也会反击吗?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涂零就完全偏离远点了,这是他犯过的最大的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