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的血是最好的筹码?”
“那是因为......在曾经血族的侵袭下,白起为了保护年幼的玄雍君主嬴政时受了伤,他的血被污染了。他戴上了面具,为了防止脸部的伤口溃烂,血族碰到阳光是会灰飞烟灭的。”
“扁鹊不是给他治疗过吗,他自称神医怎么没能治好啊?”
“你自称吃货也没见你撑死啊?”
“涂零!!!”
梵小木脸上围着布,缩着头弯着腰,艰难地走过一条蜿蜒曲折的......下水道:“你说点好的会死啊?!”
这破地方根本就不下雨,皇宫里搞这么复杂的排水管道干什么?
“你以为这真的就是用来排水的?”,涂零在空间里悠哉惬意,“发生内乱或者战事,这些管道可以用来逃生、避难,它还意味着......”
“停停停!”,梵小木打断他,“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看看我接下来该往哪儿走,这乌漆墨黑的能看见什么......”
“重回第一个话题。”,梵小木深吸一口气,被灰尘呛得咳了两声,“在益城的时候我了解过,被血族的血液污染到的话...不是会被同化吗?”
“他现在除了有个怪物的称号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吧?”
涂零吐槽:“虽然是怪物,但白起在玄雍的名声可比你好上百倍。”
大可不必这么说出来。
“他如果要控制自己,你的血是最快的途径。”
“不过你未必能成功......因为是他选择你,而不是你选择他。”
梵小木停下脚步,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一些小石子。
“什么意思?”
“他可以选择直视太阳,也可以选择逃避,这无足轻重。”
“因为他的身边已经有一颗金色的太阳了,那是救赎。”
梵小木愣住了,一时没回过神:“我好像被喂了一把狗粮。”
“如果嬴政是救赎的话,那我就是---灾难?!”
。。。
梵小木掀开一块重达十几斤的方砖,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差点被活埋在地底下。
刚在涂零那里预支的新衣服瞬间变成了乞丐服。
“可恶,这衣服得老值钱了!”
哗啦一声,一桶水泼了过来,刚掀开石板的梵小木被吓得立马缩了回去。
“等等,这味道......”
“我去,下水道......!有没有公德心?!”
“排水口就在旁边,泼准一点会死啊!”
梵小木把头顶的菜叶子拿下来,气愤:“我换个地方上去,总不至于还这么倒霉吧!”
“哎哟...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
梵小木把脸上的布取下来,拧干刚才的洗菜水擦了擦身上的灰尘。一回头,和一个人大眼对上了小眼。
“采花贼,有采花贼!!!”
“来人,快来人啊!!!”
梵小木手里还拿着抹布,一脸震惊地看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跑了出去。哦,他连裤子都没来得及提,那白花花的屁屁给梵小木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我去,怎么跑恭房里了?”
“怪不得味道有点冲......”
那人尖叫着跑了半天,突然想起自己的职位来。他不是个侍卫吗,跑个鬼?!
于是叫了一队人,呼啦啦地折回去抓采花贼。
此刻的梵小木当然是抓紧机会跑了,可她打死也没有想到......
这玄雍皇宫的宫墙建那么高干什么?!
“这是正常的宫墙吗,这得坐电梯上下吧?!”
“而且还是统一的黑色,说好的红墙绿瓦呢?”
梵小木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窜上楼梯,拼命地跑,后面的队伍越追人越多,甚至还带上了巡逻守卫。
“不至于吧......这楼梯怎么这么长啊......!”
梵小木气喘得像驴:“涂零你快先想办法啊!”
“再坚持一会儿。”
“坚持你个鬼!我已经爬了两百多阶了,它有尽头吗?”
身后传来兵器碰撞的清脆响声,梵小木卯足劲儿,提着衣服冲上两层楼梯之间的走道。虽然不知道它通往哪里,不过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人在倒霉的时候喝水都会塞牙缝儿,梵小木就是连水都没有的那种。由于走道过窄,梵小木小心翼翼的努力没有奏效,终于脚一扭,身子直直地坠了下去。
在掉下去的前一秒梵小木还在感慨自己的倒霉,可她的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套公式:假如一个楼梯高0.15-0.3米,我们取最矮的0.15米,刚才自己差不多上了两百多个阶梯,按照最少的计算是0.15乘以200.....”
这特么的最少得有三十米,而且还不算两层楼之间的平台!!!
“三十米好像也不是很高啊,八楼也不过区区二十六、七米的......样子!!!”
梵小木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涂零救命,救命啊!救驾救驾......!!!”
“下面的人让开...不是接住......!”
一阵利风袭来,梵小木的发丝不知被什么东西划掉了几丝,顷刻便掉进了一个柔软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