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小木是被一个五岁的小孩用一串糖葫芦诱拐走的。
有人以为她是一个失足少女,脑子看起来还有点毛病的样子,想把她骗走卖掉。梵小木看不起一个五岁的小孩,以为只是玩玩,没想到被骗走卖掉了。
梵小木傻眼了,只记得上了一个马车,晃晃悠悠就到了一个小巷子里面。有人把她领进去,丢下一把斧头,让自己劈柴。
“劈完柴去烧火,把碗碟洗了,洗完之后菜...之后是洗衣服喂马喂驴,每天只负责午膳,吃不上就没有......”
尖嘴猴腮的小个子男人说完就进了屋,梵小木嗅了嗅,那好像是厨房。
斧头还静静地躺在一边的地上。
切,当她梵小木是谁啊,竟然敢如此支使她?
“围墙虽说有点高,努力一下就翻上去了。”
想让她干活?做梦!
十分钟后:
梵小木被两个彪形大汉反剪着手带了回来,一把按到地上。
“哎哎哎,痛痛痛......!”
“掌柜的,这小娘们儿性子真烈,不光劲儿大还挺能打,差点把哥几个眼睛抓瞎。”
“老是跑抓也挺麻烦的,你看是不是打断她一条腿方便点儿?”
“不用。”,被称为掌柜的那位正好是那尖嘴猴腮的小个儿男人,“腿断了不好干活,咱鹤颐楼不能养一个废物......”
这好像是一个酒楼啊,梵小木眼珠一转,不过居然起这么个高雅的名字,呸!
梵小木刚开始吐槽,眼前突然垂下一条鞭子。
“你、你要干嘛?”
“干嘛?”
身后的力道突然收紧,梵小木的心咯噔一下。
“涂零,你可得救我啊......”
“呜呜呜,涂零你这个丧良心的......”
黑暗的柴房里,梵小木缩成小小的一团,眼睛红肿的像只兔子。
那老东西极其会掌握力度,鞭痕轻不影响干活,但却让你疼的死去活来。
“你...我的女主光环呢,谁家的女主也不能一上来就被打成这样吧......”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谁叫你又笨又蠢。”,慵懒的声音从空间响起,“而且我已经给了你所谓的光环了,受了伤很快就会好,关键是死不了,难道不是莫大的恩赐了吗?”
“放在以前的任何时候你都不敢说出这种话,是不是安稳日子过多了让你产生错觉了?”
“你不可能会永远幸运下去的,梵小木。”
梵小木的脑中突然响起一阵尖细的声音,胸口开始发闷。
就在这时候,有人推开了柴房的门,叫她出去劈柴,如果这次再闹到掌柜那里,她会吃不了兜着走。
只要乖乖干活,她就不会被打的那么惨。
“知道了。”,梵小木嘟嘟囔囔出了门,“干活什么的,我还是会一点点的......”
等等,重复一下上面一句:只要乖乖干活,她就不会被打的那么惨。
不是不会打,而是没那么惨。
跟她一起干活的还有另外四个小姑娘,年纪有大有小,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粗布麻衣之下是纵横的结痂的伤口,瘦的跟鬼一样。
每天只有一顿午饭,而且只有一个窝头和一碗粥。
梵小木端着碗数了半天,总算确定了碗底只有三粒米的事实。
还不如......喝扁鹊的药水呢。
“你是什么时候来这儿的?”
梵小木蹲在井边,看着红姐儿提来一桶水倒进盆里。
“来这儿两年了。”,红姐儿就是先前叫梵小木去劈柴的那个人,回到平平淡淡,一丝感情都没有。
梵小木把手里的窝头递过去:“你吃吧。”
红姐儿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接过塞进了衣兜里。
梵小木理解,活着都已经很累了,根本就没心思在乎其他的事情,这里的其他人全都一样。
少吃一顿也没事,再说,大不了她嘎嘣一下饿死了,涂零一个响指---嘿!死而复生了重新开局了!
“你的眼睛不对。”,红姐儿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啊,什么意思?”,梵小木疑惑,“你是说我的蓝眼睛吗,我不是魔种混血,这是天生的......”
“不是。”,红姐儿突然搁下手里的活,迅速凑到她跟前。
梵小木吓了一跳。
“你看,就算受到惊吓,眼神还是没变。”
“你的眼睛没有颜色。”
红姐儿说完摇摇头,离开了。
梵小木挠了挠头,半晌儿没回过神,身子往水盆里一探。
“明明没变啊。”
“这是......色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