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回合下来,张若宇避让为主,攻击其次,居然占不了上风?
这出乎我的意料!是莫珏其太强,还是一直以来张若宇都被我神化了?
“同一个等级才发现这小子真是个天才。”十二三岁的莫珏其实战经验不低于三十四的中年人。花招百出,招招狠辣,让张若宇颇感难缠。他并没有神奇的秘法,但长期跟在莫泽身边,受益匪浅,所使阴阳术皆是中上,一般阴阳术根本没有胜算。
莫家阴阳术墨夭都浏览过,但几乎都是走马观花,没留下一点印象,更别说使用了。
斜睨看台上一片精光湛湛的眼神,张若宇更不敢贸然发动,怕得不偿失。
但长久躲避,只会力尽气竭败下阵来。左右为难之际,张若宇有些岔神。
全身撕裂般的疼痛让我几乎叫出声来。神智前所未有的清明,但很快这种感觉又如潮水般褪去。我想呼唤张若宇,发现他再也不再搭理我。
忽然地面呈现赤,黄,绿,黑,红,蓝六色,六色浮动,像流沙般让人深陷。
“六仪伏凶,如果小珏其手下留情,我这老头子还能见到墨夭一面。”莫老头还是一副玩笑的口气,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对黑着一张钟馗脸的莫泽对话。神情前所未有的专注,全身紧绷,随时有出手阻拦的可能。
莫珏其使出这招阴阳术的时候,大家都惊愕了一下。连家主都不动声色的盯了眼莫泽神情。
六仪伏凶大家都知道是莫家古血脉攻击类的秘术之一,阵里自成一派天地法则,能随着施阵人随心所欲掌控生死,灰飞烟灭抬手之间。
起初只有古血脉家主和莫泽学过,只是没想到莫泽教给了莫珏其。
长久僵持不下,身体里地阴力不断的流失,让莫珏其感到了危机,动了真火,不顾一切的在众人面前将莫泽偷偷教授的杀手锏使了出来,希望一锤定音。
“莫泽可真舍得。”张若宇讥诮,从我嘴里滑出怎么都有种带刺的讥讽。
“他想要你命,姐姐你可真招恨。”张若宇很遗憾的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没看到我死所以不高兴来着。听他简单说了下六仪伏凶,吓得我直想投降。
“他还掌握不了,不然现在我们都被剁成酱肉包了,怎会只是感觉肌体疼痛。”
什么肌体疼痛,我木讷,好像特别为了让我自食其果,张若宇让我短暂掌控了自己的身体,一股刮骨般的疼痛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眼泪鼻涕顿时流了一脸。
疼痛感又如潮水般褪去后,我简直想抱到张若宇的大腿叫:先生救我。
“真难看。”张若宇嫌弃的话语,那么平静的响起,仿佛他只是在平地漫步,而不是在绞肉机里挣扎,他到底有多抗痛?没有感官么?“不知道莫泽使出来威力是什么样?”他还在惋惜。
脚下颜色变换,张若宇几乎不敢停留,各种疼痛几乎都尝了一遍。他要找生路。
当年张老爷子曾经对上过使用六仪伏凶的莫天雷,吃尽了苦头。张若宇记事时听过的第一个故事,便是张老爷子血泪战斗史和传授的破解之法。
张老爷子说六仪伏凶是自成一个天地法则,颠倒一切,主宰一切,里面人可化神,鬼可生肉,一切都凭施术者随心所欲。
进阵破阵这是唯一的解法。
六仪伏凶中三为生气五为死,胜在三兮衰在五。用九重天以刚克刚,冲破生门,才能得以逃出升天。
但六色中什么颜色什么时候为生?这完全根据施术者个人心境了。
“要是刘可嘉在,让她算上一卦,可方便多了。”
张若宇刚想动用天眼,墨夭的眼睛便如宇宙般黑得深邃。各种眼花缭乱的阴阳法则如蒲公英般飞散。
“刚开天眼就这么好用,姐你真是个宝库啊。”张若宇又开始八婆。
“你话真多。”我没好气的反驳,他呵呵的淡笑两句。瞬间我感觉我的眼珠子仿佛要爆炸似的,眼眶像有人抓着拼命往两边扯开,液体充满了整个眼眶,缓缓流出两道血泪。
我的行动快过光速,时间,空间,像漫画一般被一页页掀过,我感觉我好像没有了腿,整个灵魂在快速飞腾,隐约间我低沉的听到张若宇好像说了句腾龙。
“九重天。”这一句像末日歇斯底的呐喊,整个世界天崩地裂,天空一重重的如冰雹急速飞坠,我整个身体感觉像被爆炸成了粉末,一星星一点点再难拼凑。
很久,很久,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像被张若宇放逐在荒芜找不到归路。
“这是张家不传的秘术,肯定是张若宇那小子,不会错不会错。”一连两个不会错也平静不了一点二叔波澜的心情。
“老祖不如把墨夭带过来看看。”家主大儿子莫天纬毕恭毕敬的对着老妪,却暗自建议道父亲。
“张老爷子都把墨夭当成儿媳妇了,会点张家秘术有什么奇怪的。”莫老头护徒心切,也不管莫泽的脸面往哪儿搁了,先保住再说。
“这是张家不传之术。”二叔加重口气。
“张家不传之术多了,什么九重天啊,什么腾龙啊,什么复活术啊……还有些大家都不为知的炼丹术。”莫老头一副地痞流氓赖事样。
二叔被噎了口闷气,依旧蛮横道“那不过是想夺墨夭找的借口造谣。”
“墨夭不是许给莫泽弟弟了吗?莫师伯怎么把她和张家的小子再扯在一块。”莫天纬推波。
闻这话,莫天雷顿时暴跳如雷,一拍桌子:“查个清楚不就明白了,争什么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