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是……”
“我是柳儿啊,柳儿,小姐,你不记得我了吗?”叫柳儿的女孩道。
“柳儿……柳儿!”可依先是疑惑,而后大惊,不敢置信道:“你是柳儿?!”
“是啊,小姐,你记起我了?!”柳儿高兴的大叫,“刚刚我看见小姐你,因为隔的太远,所以不敢确定,你果真是小姐呢,小姐,柳儿好想你!”
“我也是,柳儿,这一年多你去哪了,过的好不好?”
“那小姐你呢,你这一年又去哪里,又过的好不好?”
“柳儿,我跟你说哦……”
可依与柳儿说着说着,说出了大厅,然后不知道跑到哪个地方去了,跟在后面的人,那个寒啊,汩汩地冒……
她跟柳儿撒了点小谎,说自己被林勇俊推下悬崖后,就失去了记忆,然后被人救起,报复了林勇俊之后回去了文家,等等,当然,柳儿是陪伴兮舞长大的,十几年感情亲如姐妹,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瞒着她,于是可依将自己如何成为大梁皇后,又因为什么而逃出了宫,都一五一十简略地告诉了柳儿。
倒是柳儿,说起来,真是合了那句,好人有好报!她被林勇俊的抓牙推上峭壁,血流了一地,本来以为死定了,却不想,被一对慈祥善良的夫妻救了,经过差不多半年的时间,才终于恢复健康,然后又认了那对老夫妻做了干爹干娘,因为家里穷,所以柳儿自愿出来应征谚庄的差事,为家里分忧。
可依听完后,抱住柳儿,煽情道:“不要怕,以后由小姐我来保护你!”
一番话,将柳儿感动的无以复加,而后,柳儿再次成为文兮舞,也就是我们可依的贴身丫鬟。自此以后,可依与柳儿组成二人小组,不小心挖掘出了她们最深层的潜在破坏力,齐手将谚庄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谚庄的人也拿她们没办法,谁叫她们是老大?
后来可依才知道,其实谚庄离雷家堡也不过几十里,翻过两座山,就能直通雷家堡的后院,当然这也是可依来谚庄三个月后的事了,那时正值年关……
某一天的晚上,一匹快马驮着信使,呼啸着北风,停在了谚庄的门口。可依正要入睡,柳儿却领着总管大叔在门外叫唤。
很不情愿地开了门,让打扰自己睡眠的两个罪魁祸首进来。总管大叔一通赔罪后,便递给可依一封信笺。
可依打开信,快速阅览起来,可依看完后,心突然不安起来。信是由余戍谚手下十八省管事和二十一银庄管事共同呈给可依的,信上提及如今南北局势紧张,各地诸侯蠢蠢欲动,战乱一触即发,十八省与二十一银庄的生意或多或少受到战乱的影响,管事们都请示可依,生意是否继续。
同时信里还特别详细地描述了眼下的南北方局势的发展,仅供可依参考:南方大梁与南北边境玉城侯景的叛军自十月以来,有了数次正式交锋,在大梁国师兼军师天玑子的领导与指挥下,大梁军队暂时略胜侯景的叛军;令人奇怪的是,侯景的军队尽管败多胜少,但人员死伤远少于大梁军队,换句话说,大梁是以数量上的优势勉强小胜侯景军,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对大梁绝对不是好事,同时信上提及说侯景军之所以一直能以小损失敌战大梁军队,主要归功于侯景的军师——终日脸戴银色面具,绰号“玄王”的男人!
可依看到这时,心里突然一个激灵,那个男人……果然!又想起难堪的那个晚上,叫“玄王”的男人对她做的一切,痛苦、悲哀、怨恨一齐涌上心头,他是她永远的噩梦!
接着往下看:北方局势相对南方,比较稳定。鲜卑族拓拔部落崛起,拓拔圭在平城建立北魏,北魏渐渐消灭各割据政权,力图统一北方,但赫连夏,北燕,北凉,吐谷浑在边境虎视耽耽,北魏局势也非常紧张;同时北方第一大堡——雷家堡,堡主雷掣近年来逐渐将其势力渗透入朝廷,加上他在商场上一呼万应的龙头地位,南北政廷都不敢小觑。
雷掣……雷掣……在听到他的消息居然是这样!他成功了,一直以来他都希望将雷家堡发展成全国数一数二的商业帝国,他做到了,他终于实现他的梦想,可是,她却无法与他分享他的成功了!
后来可依才知道,其实谚庄与雷家堡相隔不远,这是巧合还是……
可依随后回了封信派人送往十八省管事和二十一银庄管事,信上说要他们各自斟酌,自行决定,可依便将这事扔在了脑后,开始筹备即将到来的春节。
快春节了,天气那个冷啊,西北风呼啦拉地刮,雪花满天飘扬,冷啊!可依下令全庄进入春节准备阶段,于是大扫除的大扫除,采购的采购,布置的布置……所有人都动员起来,好不热闹。
这里面最忙的人大概要要属可依了,身位谚庄的头头,庄里所有人都得听她的指令办事,事事都要请示她,有了她的同意才能进行下一步,小至窗帘的用色、桌椅的摆放、春节的食单,大至物什的采买、布匹的制衣、年终分红等等,可依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好不容易确定了要购买的食材、大小生活用品、鞭炮、烟花以及春节的必须品,可依紧紧了大棉袄,哈了口热气,本想钻回暖和的被窝再补个回笼觉,却刚躺下,总管大叔就匆匆忙忙把她叫醒,说到年终了,该给下人们结帐,发红,让他们回去过年团圆了。
可依一想,是应该的!于是撑着眼皮,走到帐房,帮下人们的工资一个个结了,然后每人打发了个红包,睡意朦胧说了句:“明天大年,都回去与家人团圆去吧!”又满吞吞挪回自己的卧室,爬上床。
谁知,刚刚入睡,总管有敲打着门,将可依闹醒。打扰别人睡觉该死!于是可依怒气冲冲打开门,几乎用吼的:“又有什么事,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