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红听了后惊呼一声:“做生意?”
“是啊。”此时绘红正用煮好的鸡蛋给梅婉消肿去乌。
“你打算卖什么?”绘红皱着眉问。
“我打算先从香囊开始,然后自制一些香粉,还有一些护肤的用品。”
绘红听了,来了兴趣:“香粉我倒是知道一点,可以帮的上忙,其他的我一点也不会。”
“那你就负责香粉,其他的交给我,待我细细研究几月,我们两的小店就可以开张了。”梅婉兴冲冲的憧憬着。
绘红低声重复道:“我们?”
梅婉随意的点头:“对啊。”仔细研究着她记录在致富宝典上的关于自制简易润肤膏的做法。
绘红突然大声道:“我没有材料。”
梅婉想起什么,献宝一样把她买的植物种子拿出来,对绘红道:“你先写一张单子,然后我改天去梅郡帮你买回来,你就放开了研制。现在我们得想想怎么种这些种子,是我特意买回来制作香囊的,也用作试手。等以后种植技术提高了,小店规模大了,我就包下几亩地种植花卉,自产自销。”
绘红见她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打趣道:“还没见影子呢,你就想到这么远了。”
梅婉不以为意道:“当然,有了未来的憧憬才能用动力。”梅婉笑容过大,牵扯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绘红放轻力道,越加轻柔给她揉面,埋怨道:“你做这么多为了什么,还把自己弄成这样。”
梅婉认真道:“为了不让我将来的努力都落入候家的腰包,候家待我如牲畜,我一天是侯家的媳妇,侯家都会从我身上榨干每一分钱,就像今天的局面一样,他们只要去村长那里告状,全村人都会来逼我就范,就因为我是候家的人。我要是不摆脱侯家的牵制,早晚有一天会和大姐一样的下场。”说到这里,梅婉摸摸脸,“今天你下手真狠,疼死了。”
绘红白了她一眼:“还不是你说要重重的打,嫁祸给侯家!”
梅婉嘻嘻一笑:“还好有你,现如今侯家已经不足为惧。”
梅婉已经不再是当年大喜乡那个鲁莽冲动的梅婉,如果道理说不通,她就只能玩弄手段,利用规则,实现自己的目的!
接下来的日子,梅婉一门心思扎进了自己的研究中,绘红本来也是书香世家,认得字,只是多年没有写,生疏了,就和来弟一起练字,种花的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在她的身上。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七日,这日是周阿娇的头七,梅婉一大早带着来弟悄悄的来到周阿娇坟前拜祭,面对墓碑她哽咽道:“大姐,我带来弟来看你了,你放心,我会视来弟如己出,把她抚养成人,别对世间有牵挂,放心走吧。”
来弟默默流泪,为周阿娇摆食,呜咽道:“娘,娘,我好想你。”
梅婉轻搂着来弟道:“不哭,今日是你娘的头七,不能说这些让她牵挂的话,要说些好话,让你娘亲走得放心,早日投胎。”
来弟听了重重点头,不舍道:“娘,来弟会乖乖的,你不要担心我。”
梅婉怜爱地摸着来弟的头发,突然一阵声响,她慌忙起身挡住来弟,生怕是侯家人要抢来弟回去,看见来人是候素珠松了一口气,绘红来回看了一眼,会意哄着来弟走了。
候素珠提着一个食盒,站着不动,低垂着头小声道:“我想给大嫂送点吃的,可以吗?”梅婉道:“当然可以。”说完正打算走,候素珠突然叫住她:“等等,小嫂,我想和你说些话。”
梅婉想了想道:“好,你先祭拜大姐吧,我等你。”
候素珠欣喜的应声,转身铺开食盒。
梅婉本不想和候家有多少关联,周阿娇的离世将一切恩怨都划上句点。可是候素珠是个例外,她很想问一问她,是不是真的已经原谅候家当初的所作所为,如果没有,梅婉会尽力帮她讨回公道,一如当年她对候素珠的承诺。
候素珠简单的拜祭完周阿娇,唯唯诺诺的希望梅婉跟她去一个地方,梅婉不作他想,坟场确实不适合说话,就随着候素珠走了,一路上候素珠都没有开口说话,梅婉问道:“你这两年过得还好吗?”候素珠的背影一僵,慢慢地摇头,脚步不停,不久传来她呜咽哭泣的声音,梅婉几步跨上去:“你没事……”
“不要!”候素珠大声的阻止还是晚了一步,梅婉一脚踏进了一个捕兽夹里,她弯腰查看的一瞬间,头上一记重重的闷棍把她打倒在地,她瘫软在地,痛得神志不清,只感到黏腻的液体爬上了她的脸,顺着脸颊滴落泥土中。
模糊的视线中,两个男子得意的笑着,候素珠跪在地上哀求,被一脚踢开,一个男子淫笑着解着衣衫,候宝日的声音森森传来:“不想做候家的人,可由不得你了,二哥,看你的了。”
梅婉听出了候宝日的声音,眼见着一个****的男子向她走了,她大叫着“不!”昏了过去。
身体不受控制的晃动,她好害怕,叫着齐瑞之的名字,救我,救我。
头上一个声音温柔的传来,反反复复:“梅姑娘,别怕,没事了。”
乾宝在梅婉中了埋伏的那一刻就想下去救她,奈何齐瑞之曾经嘱咐他不能暴露在梅婉面前,犹豫之间候宝月已经解开了衣衫,一步步朝梅婉走过去,乾宝不再犹豫,飞掠下来,一脚踹开候宝月,剑锋出鞘,从候宝月下体划过,鲜血淋漓,候宝月又惊又痛,立刻昏死了过去,候宝日咋见乾宝出招又狠又快,吓得连滚带爬的逃了。乾宝没有追他,而是抱起梅婉急速离开,当务之急,他要帮梅婉疗伤。候素珠在旁瑟瑟发抖,对着血染一片的候宝月无措的哭泣。
乾宝带着梅婉回到大宅,还没进门听到里面竟有男声传出,乾宝为保安全,侧耳在外仔细倾听,当他听到回春药炉窦大夫的声音,喜不自禁。轻轻把梅婉放在门外,重重拍响大门,绘红正高兴的听大夫骂骂咧咧的声音,突闻敲门声,走到外面问了句:“谁?”她连续问了三遍都没人应声,正犹豫要不要开门,秦无恙兴奋地走出来,急切道:“是不是婉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