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见战火燃到自己身上,也打起太极:“皇后这三个月在外住,瘦了许多,还是皇后吃这丸子好好补补身体吧!”
丁香见肉丸子转一圈又滚回自己碗里,气不打一处来,愤愤挟了扔到太上皇碗里说:“解铃还需系铃人!”
丁香生气,不想在干坐在这,就肆无忌惮的对身边侍女道:“你们宫里厕所的茅房在哪?带我去大便!”
太上皇一阵恶寒,什么话?皱眉道:“你是皇后,一言一行代表皇家风范,措词也优雅一些。”
丁香面无表情的瞟他一眼,随后说的话更恶劣:“带我去给你家茅坑送饭!”
噗噗噗,正吃着的同桌几人不约而同喷了饭,有这样恶心的人么?非吃饭时说这个?
丁香并不是爱记仇的人,可对太上皇,不知为什么越看越不顺眼,态度日益恶劣,平日能躲则躲,实在无法见了面,总是爱理不理的。
太上皇因桃源怀孕的事瞒着丁香,心里不是没有愧疚的,所以处处忍让她。
从内心来说,他很喜欢丁香这性格,活泼伶俐,爱说爱笑,喜憎分明,没有心计,他希望丁香一直是皇后,他要保住深宫中这唯一没有被污染熏黑的花。
可他又怕这朵花太脆弱,禁不住风雨,他以亲身经历证明,人只有不断的磨砺,才会坚强,所以,为了云阳皇,为了丁香,为了宣佑皇室,云阳皇必须要有皇位继承人,丁香作为皇后,更要大度能容。
元宵晚上,丁香没法躲,被云阳皇、湘江王‘押去’赴太上皇办的元宵宴会。宫中到处花灯招展,太上皇知丁香好玩,吩咐内侍准备许多有趣节目。
丁香没有耐心应付他,连敷衍一下都省略,草草吃几口就想闪人,袁浩大宝等人约她上街逛,她哪想在这煎熬?太上皇偏拉着她兴致勃勃的展示他准备的节目。
瞄到丁香黑着的脸,湘江王无可奈何,老头子如此讨好她,别人能说什么?
云阳皇瞧瞧用心良苦、热情洋溢的太上皇,又瞧瞧两眼上翻、兴趣乏乏的皇后,和湘江王对望一眼,均忍不住笑。
宫中为了云阳皇和丁香喜好,最后一道菜总是上甜点。一块很大的如意黄金饼端上来,外面油炸的又酥又脆,里面包了水果馅,清香四溢,看着就让人馋涎欲滴。
这桌原本坐八人,赵星小,吃饱下桌玩去了,只余云阳皇、太上皇、皇太后、河西王、湘江王、丁香、菊太妃七人。
丁香对正欲切饼的宫女说:“不用你在这侍候了,把刀给我,我来砍!”
切块饼用得着‘砍’这词?明摆着丁香存心不让人好过。
太上皇想象一下如果给她,乱剁一通,那饼估计就惨不忍睹,没有人肯吃,白费了他一番苦心,亲自接了小刀说:“让我来切吧!七块是单数,不好切,切成十块吧?好数!”
丁香一声轻哼,小眉头皱着,小嘴儿微微撅起,似笑非笑,好像很不耐烦的说:“还是切成七块,十块太多吃不完。”
太上皇也没细想,笑说:“好,那就七块!”
云阳皇‘噗’的喷了茶,呛的直咳嗽。其他人一懵,真被丁香绕住了,一块饼,切七块还是十块,和吃不吃完能有什么关系?
好不容易挨到饭吃完,丁香抱了赵星拽了云阳皇要溜。
太上皇瞅到她要跑,赶紧的拦着说:“皇后,不要急着回宫睡觉,我让人准备了灯谜猜字的!”
丁香被云阳皇强压着,隐忍了一晚,此时见太上皇还不放过她,顿时怒形于色:“太上皇,赵星还没上学堂,不认识字,能猜什么灯谜?小孩子的幼稚游戏,也要看年龄准备!”
太上皇见精心准备的猜灯谜被她贬为孩子玩的幼稚游戏,郁闷的脸色突变。
别的人顿感山雨欲来,都悄无声息闪到一边。太上皇在位几十年,狠戾无情、杀伐决断在四国中是出了名的,连云阳皇对他老子都要妥协,还有谁不怕他?
太上皇沉着脸说:“我是为你准备的!”
丁香瞪大眼睛诧异的说:“我又没返老还童?”把赵星递给湘江王小声说:“不进化就罢了,还退化,谁受得了?你带着星星先撤,我随后就到!”
她的一贯作风:解决不了就跑,懒得再和太上皇废话,谁知赵星紧抱她脖子,死活不到湘江王怀里。
丁香无奈的对云阳皇说:“太上皇就象后羿,射下我九颗心,只剩一颗伤心还在!”
云阳皇不忍父亲失望,可更不能得罪丁香,万一她几天怄气不痛快,任他素着,他可就要抓狂了!
打圆场道:“宫中花灯式样新颖的很多,不如先去看看,中意的提了到宫外馋馋袁耗子家的袁小毛,林东的孩子比他大,肯定要冲上来抢,还有你那大宝哥家的宝虎宝安的,也别忘记带几个给他们玩!”
云阳皇说完含笑看着她,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对敌对家庭都适用。
丁香听他一说,是了,宫中的花灯都是能工巧匠花了几月心思才做出的,不如顺点给几个好友的孩子们玩,脸色缓和下来,不再那么急怒,皮笑肉不笑的招呼太上皇:“一起去看花灯吧?”
太上皇和菊太妃她们在前面走,赵星被奶娘抱着,云阳皇笑呵呵的牵了丁香右手。苏醒不在,湘江王便落单,丁香左手拽了他说:“你也挑几个好看的花灯给醒哥带着!”
湘江王笑说:“他一个大男人,哪喜欢这玩意!”
三人手牵手走,丁香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线开口唱了一句找抽的歌:“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湘江王转过头瞪着眼笑骂她:“臭丫头!你敢骂我们?”
谁知云阳皇镇定自若的接着唱了一句:“中间还有一只癞蛤蟆呀,咦呀咦德儿喂~”丁香立刻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