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人命?
哪里来的一条人命?
还是个蛟儿?
这么多年府里少的不就只有一个……
沈姨娘!
不对……沈姨娘不是病死的吗?
死的时候自己还远在边疆,送都没来得及送她离开……
怎么可能是被自己女儿儿子害死的?
沈姨娘说起来算是他的青梅竹马,但因为身份低微,自己便只能给他一个姨娘的身份……
况且,她不是自从生下洛忱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吗?
这一切说到底,难道不是洛忱害的吗?
白沐辞看着洛英州怔愣住了的神色,虽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想想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这种男人最是恶心。
所有的关心都只靠一张嘴说,永远都是让别人替他怎么怎么样,却从来都不会自己去看看。
但凡他当初尽了半份心,多了半个心眼,留下了任何一个心腹,而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张嘴吩咐给他正室夫人的带来的管家,洛忱的母亲都不至于死的不明不白。
洛英州一直在椅子上木讷着,白沐辞却没这个闲工夫等着他自己把这件事情捋清楚。
“请问洛大将军,不知可否将洛忱叫出来,今日傍晚有河舟宴,他还从未参加过,我想邀他同去。”
洛英州此时哪里还有精力跟白沐辞磨,直接挥了挥手示意她去找管家。
白沐辞也没再多待一秒的欲望,转身就出了正厅,找自己家亲亲媳妇儿去了。
而此时正在自己房间里的洛忱,正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着身子,努力给自己上药。
“吱喳”一声,房门便被推开了,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慌乱的扯过衣服来不及穿,直接盖在自己身上,然后抬头朝屋门望去,只见是一个熟悉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
“你在做什么?怎么屋里一股药味?”
白沐辞一拉开门,扑面而来的就是浓郁的信息素的味道,不过紧接着又嗅到在暹罗花里,还夹杂着其他的味道,是一股子的中药味儿。
又看到屋里床上**着的洛忱,哪里还不明白,眼神泛起冰冷与狠戾,快速上前几步便来到了洛忱床边,然后直接伸手扯过了洛忱手里的衣服。
“没,没什么……你干什么?把衣服给我……”
白皙的胸膛并没有什么伤痕,只是在手里攥着的药瓶却暴露无遗。
洛忱被白沐辞盯得耳朵间泛起红色,低下头不敢直视白沐辞赤裸裸的目光。
却不想一低头,白沐辞正好看到了洛忱后背上的伤痕,胳膊又被白沐辞猛地一拽,这下整片后背都暴露无遗。
红肿一片还带着半干涸了的血迹布满整个背部,隐约能看出是一道道鞭伤叠加出来的恐怖伤痕。
那浓郁的信息素味道,正是从这些血液里飘散出来的。
白沐辞双目泛起血丝,瞳孔深处却是隐隐约约浅绿色的光芒闪过。
原本抓着洛忱胳膊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说出来的话带着咬牙切齿。
“谁干的?是不是洛英州?告诉我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