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需要我的同意?!哪里还需要我的同意!”
“调查之前我还不知道,你们两个恐怕是早就混到了一起吧?甚至我都不知道洛忱什么时候就把身子给你了!简直是不知廉耻!”
洛英州看起来对于自己家的蛟儿婚前失贞的行为极其愤怒,甚至说到最后直接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摔在地上发出极为刺耳的声音。
白沐辞此时最后一点耐心连带着努力收敛的脾气终于消失殆尽,清苦的山茶味道倾泻而出,一时间竟然与那早已弥漫了满屋的铁锈味儿平分秋色。
“不知廉耻?你凭什么说这句话?这么多年你管过他吗?你自己又能好到哪儿去?”
“他自己一个蛟儿,因为你那个好女儿种在他院子里的毒草,硬生生的拖后了两年才分化,半年前才有了属于自己的信息素。”
“也因为你那个好女儿害的,发情期不规律,每次攒钱买的药根本就来不及熬,每次发情期都得靠自己生生挨过去,你知道他胳膊上有多少自己用刀扎的疤吗?”
“他好好的一个少爷,住在破落的院子里,连个送水送饭的人都没有。甚至亲生母亲都被你那个乖女儿和儿子害死。”
“你摸着你的良心,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你是个合格的将军,但你是个合格的父亲吗?你配做一个父亲吗?”
洛英州被白沐辞这一番话骂得一愣一愣。
其实他的第一反应是恼怒,但是耐不住白沐辞的话跟连珠炮似的,压根儿就没有他呵斥的机会。
紧接着他也慢慢的反应过来了,这个跟他儿子厮混在一起的女人说的是什么。
这个女人说的一切,他其实毫不知情,他虽然的确对这个儿子不太重视,却从未想过他会在府里遭到这样的待遇。
而且,而且这跟他的女儿有什么关系?
莫非他女儿的手,是这个女人干的?
一想到这里,洛英州的眼神顿时危险了。
“配不配做一个父亲,轮不到你一个臭丫头来说教,倘若真如你所说,那我可能的确对他有所忽视,但你又怎的知道这些事情是我女儿和儿子做的?”
白沐辞倒是没有半分慌张,却是轻笑一声,似乎是在嘲弄大将军的无知。
“如果不是他们做的,那他们手会断?腿会瘸?”
“洛大将军,不管你信不信天命,但是人在做,天在看!有因才有果,这都是报应!”
洛英州此时才意识到,或许,这个小姑娘知道些什么,又或者,这件事情就是这个小姑娘做的。
“纵使人各有定数,但一个蛟儿,还值不得让他们变成那样!”
“那倘若……再加上一条人命呢?洛忱的母亲怎么死的,您不会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吧?”
“蛟儿可以被磋磨,甚至像你们这种人府里,都可以单纯用来做一个繁殖工具……这一些朝廷律法都不会管,可是如果,闹出了人命了?”
听到这里,原本还气势汹汹的洛英州整个人都顿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