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不是真的哪里不舒服?咳嗽吗?发烧了?还是信息素又不稳定了?乖,告诉我。”
洛忱刚才伸手那一巴掌下去,就已经有点后悔了。
虽然他们之间只是交易,但是人家关心你,自己也不能恶语相向不是。
“没有,随便开了点调养的药,没不舒服。”
洛忱抹不开面子道歉,正好白沐辞给他递了个台阶,他就赶紧顺着台阶下了。
不过听说螭不都是骄傲自负的吗……好像也没有他听说的那么过分……
“是调养你发情期不规律的药?”
洛忱点了点头,帷帽下的耳朵有点微微泛红。
他们蛟儿的事,她一个螭这么关注干什么,还问的这么详细……这不是耍流氓吗?
白沐辞可不知道洛忱内心是怎么想她的,也浑然不知自己的好意怎么就变成了流氓,直接一手接过药包,一手伸过去勾住洛忱的手。
洛忱突然被拿走了药包,然后又被牵住了手,一开始还吓了一跳,立马就想把手缩回来,结果却没想到白沐辞抓得这么紧。
在帷帽底下偷偷环顾了周围一圈,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之后,洛忱才勉强屈服于白沐辞的淫威之下。
小声嘀咕了一句:“这还债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怎么没完没了了呢……”耳朵却是言不由衷的彻底红了。
从医馆到将军府,还有大概三炷香的功夫,白沐辞组织了一下语言,觉得婚礼这件事情得提上日程了。
他不准备不要紧,她都可以提前准备好,但是像庚帖这种东西,可就不是她一个人准备就行了的。
此时正夕阳西下,浅金色的阳光洒落在每一个街角。
两人并排而行,白沐辞突然用手肘碰了碰洛忱的腰。
帷帽偏了个方向,白沐辞透过黑纱看到洛忱正对着她的眸子。
“你有什么计划吗?”有计划提前说,我也好做准备。
“嗯?计划?”洛忱先是疑问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能有什么计划,我也就暗地里给他们下点绊子,让他们吃吃苦头,总不能把人杀了。”
“这件事情要深究的话,我也逃不了干系,毕竟如果我没出生的话,母亲也不会被掐住软肋处处忍让,到最后离开我。”
白沐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了之后却是忍不住地,眼角微微有些抽搐。
下点绊子?吃点苦头?
让庶出大少爷腿折了到现在还下不了床,大夫说以后这辈子可能都得瘸着了是下点绊子?
让嫡出姐姐因为跟别人起冲突,不但到现在还信息素紊乱不受控制,甚至还被对方掰折了手腕今后都拿不起重物是吃点苦头?
别人家或许没什么,但是这是哪啊!
将军府!
瘸了残了,习不了武,上不了现场,那就没必要留着了,就算留着,以后也再不会受到重视。
别说走文官。
文武都占的,不用等将军府出乱子,皇帝就会第一个想办法解决了他。
不过,还能行走的一条腿加上还能提笔写字的一只手,换洛忱亲生母亲的一条命。
虽然这两人以后注定没什么前途了,最多就是混吃等死过日子,但是……
白沐辞还是觉得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