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心话,你是觉得这样就算已经给你母亲报仇了,还是碍于他们的身份不敢做更多?”
听到这句话,洛忱黑纱下的脸出现了一丝不甘与挣扎,半晌之后,轻叹了一口气还是摇了摇头。
“就这样吧,他们都是螭,跟我不一样,让他们以后的生活都身带残疾碌碌无为,这大概比杀了他们还让他们难受。”
白沐辞抿了抿嘴,虽然还是觉得洛泽哥哥所做的轻了些,但也没有反驳。
“不说这些了,我问你有什么计划,是想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明年年初的时候怎么样?或者你愿意早一点儿,今年十月十一月也都有好日子。”
白沐辞一边说着,一边就毫不客气地揽住了洛忱的肩膀,将人拉得更靠近自己一些。
洛忱也没抗拒,这么久了,这个女人时不时的小动作,他已经习惯了。
他最开始不习惯的时候还会反抗,但是一反抗,这个女人就用当初自己说的话反过来说他,说他不守信用。
内心轻轻叹了一声无奈之后,洛忱才反应过来,刚才这个女人跟他说了什么,脚下的步子顿时停了下来。
洛忱偏头看向跟着自己一起停下来的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你了?连你是谁我都不知道,我凭什么嫁给你?就因为我那么久之前答应你的一句话?”
白沐辞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重要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是娶我,不过也就是纳个侍君,我不答应我告诉你,我不答应!”
“这么多年我看我娘受的气,受的磋磨,已经受够了!你这么大本事,多少人抢着上你的床,你能不能别盯着我一个?”
白沐辞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缓不过来是什么情况。
“我什么时候要纳你做侍君了?”木愣愣地半天就问了这一句。
“你不纳我做侍君,你还真能娶我做正夫不成?”洛忱语言中带着讥笑,不知道是在讽刺自己还是在讽刺对方。
白沐辞将人板正到自己的正对面,终于意识到洛忱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常年被周围的人轻贱看不起,久而久之就会形成一种习惯,会对周围的人莫名有敌意,也会第一时间觉得这个人也会看不起自己,尤其是在对方了解自己之后。
白沐辞双手按在洛忱的肩上,没有去摘那个碍事的帷帽。
但即便没有被摘下帷帽,洛忱也仍旧能够透过被一层薄薄的黑纱,感觉到这个女人接下来说的话应该很重要。
“你听好了,我是丞相府的嫡次女白沐辞,前段时间关于我跟丞相府不和的传言,我觉得你应该也知道些,丞相府跟将军府,说是皇上的眼中钉也不为过,如果我不跟家里闹翻,我要想跟你成亲的话,皇帝第一个就不会同意。”
“所以说,我最开始就是有目的接近你的,因为我想娶你……你不会真以为我就是为了睡你吧?”
白沐辞说到最后,自己都开始有点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