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她感觉到了怀里洛忱浑身似乎触电般地战栗了一下,紧接着,她就被洛忱用尽力气推在了肩膀上。
“你要的我都给你了,我叫你只是因为我现在行动不方便,你别再碰我。”
洛忱沙哑却又疏离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点点微冷。
“给我准备点吃的,吃完我就差不多能回去了,咱们两清。”
一瞬间,白沐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想睡我,现在也睡了,你去给我找点吃的,然后就算两清。”
洛忱又用他那沙哑清冷的声音重复了一遍。
白沐辞睁开眼看着洛忱,没有动作,双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浅浅的绿色在眼底涌动,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盯着那个,脖子上还印着自己吻痕的他。
倏地,白沐辞笑了,笑地漫不经心,带着一点痞里痞气的味道。
“你不会觉得,我说要你,就是为了睡你一次吧?”
洛忱看着白沐辞,微微蹙眉。
“我现在才十五,你已经快二十二了,就算真的要睡你,也得等我再大点,这样不论是在年龄上,还是在睡一次的时间上,我才不算亏啊……”
洛忱眉毛蹙得更紧,似乎没太明白白沐辞到底要表达什么。
“不过,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毕竟,刚过发情期,你现在应该挺虚弱的,今天姑且先收一点利息,等着我再去找你哦~”
白沐辞强行克制住了将人直接打晕带走的想法。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现在还不安全,等到老皇帝退位,等到这高堂庙宇真正平稳下来,才能过上真正安稳的日子。
……
回到将军府自己的小院里,洛忱独自靠在床边,双眼有些放空地看着屋顶出神。
他是被那女人亲手抱着送回来的。
明明才十五岁的小姑娘,偏偏长得就比他矮一点点,力气还那么大。
她说,等着她以后会来负责的。
负责?怎么负责?
那个女人还能娶他不成?
能帮他找到母亲的死因,或许,那个女人身份也不低,没准会让他做个君侍?
心底突然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有些莫名。
虽然发情期突然到来,让他有些神志不清,但他还是记得,他被半永久标记了。
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庆幸。
至少那个女人没成结不是?
还好只是半永久标记,不是永久标记。
以后每个月发情期,他靠手段弄点抑制药也还是能挨过去的是不是?
至少能帮母亲报仇了是不是?
用他一条烂命换回母亲大仇得报,其实还挺值得的,更何况,那个女人只是要他跟她……并没有真的要他的命不是?
想到这里,洛忱长舒一口气,伸手缓缓抹向自己后脖颈处。
已经不是很肿了,但是应该留下了牙印。
其实,这已经很好了。
“洛忱,你该知足。”
洛忱抬手按动墙上的某一个位置,拿出纸笔,写下了两行字,在院子后面唤来了一只鸟儿,把信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