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洛忱似乎是因为长期被药物影响的副作用,发情期仅仅持续了两天半,而且中间还断断续续睡着了几次。
直到最后白沐辞下颚悬着汗珠,趴在洛忱身上,然后俯下身凑在洛忱脖颈后方的腺体位置认真嗅了嗅,确定一点暹罗花的味道都没有了,这才放下心来。
真的是,有点累到了。
白沐辞用早就扔在床最内侧的外衣胡乱擦了擦脸和脖子,然后打开了窗户,散了一炷香的味儿才差不多了。
这些味道丝毫没有引起街上行人得注意——主要是这沉香楼经常飘出各种各样信息素的味道,行人已经习惯了,一般都会绕道走。
套上中衣推开房间门,将在楼梯口的小厮叫过来,在小厮耳朵尖泛红头都不敢抬的羞涩中,要了两身衣裳,一套新的床褥,再加两桶热水。
白沐辞将洛忱抱到热水桶里,此时的洛忱已经因为疲惫而昏睡了过去,调整好姿势确定人不会滑倒水里之后,白沐辞亲手换了床褥。
给洛忱简单清洗之后,白沐辞自己才泡进了热水中。
爽是真的爽,愁也是真的愁。
这……等洛忱醒了之后,怎么解释才好……
半晌,泡在水中的白沐辞双眼微亮,解释什么呀,有什么可解释的?
本来就是一手交信息,一手交人的公平交易,有什么可解释的?
想通了之后,白沐辞的动作迅速了起来,三下五除二清洗完然后穿上小厮送来的里衣,披上外套,又让小厮把屋内的东西收拾走,这才关好门,扔掉外套,钻进了洛忱的被窝里。
又在那个已经红肿不堪的腺体上轻轻作势咬了咬,然后才抱着人睡了过去。
……
在陌生环境里醒来的洛忱是迷茫的。
但是浑身的酸楚,和脖颈后那个敏感位置的疼痛,却很清楚地通过他的每一根神经,传递到他混乱的大脑里。
洛忱的第一反应是,我好像不用等锄了我院子里的那堆杂草,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了,因为我好像已经知道了。
第二反应是,得,失身之后才知道我自己到底分化成什么了的,大概这世界上就我这一个了。
第三反应才是,我好像,被强了。
一想到这里,洛忱陡然清醒了几分,感觉到喷洒在自己后颈边的热气,洛忱蓦地起了鸡皮疙瘩。
艰难的想支撑着自己起身,但是一动浑身上下过度使用的零件就开始抗议。
“你,你醒醒。”洛忱索性放弃,伸手在白沐辞脸上拍了拍,想将人叫醒。
白沐辞其实早就醒了,洛忱这一觉睡了一个晚上加半个白天,她再不醒她就真的堪比猪崽了。
她还以为洛忱会打她或者骂她,也可能直接将她踹下床去,甚至有可能醒了发现了就开始哭。
毕竟,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可是没想到,洛忱居然一本正经地想叫醒她,而且拍在她脸上的力量并不重,居然没有蓄意报复。
装作一副还不清醒的样子,白沐辞伸手将洛忱搂到怀里,顺便又将头埋在洛忱脖颈后,鼻尖在那红肿的位置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