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饭毕,朱友贞和李存勖都走了。李况又端了碗鸡汤给阿然,笑道:“阿然,你明知道恕儿不喜欢你,还巴巴地把我们的房间也让出来。她摆明了不领情,你又做什么烂好人!”
阿然一口气喝完了碗里的汤,气鼓鼓地哼道:“谁说我是烂好人?我不过见她大着肚子,想让她住的舒服点。谁知道她现在的脾气比肚子还大。三皇兄都快做人爹了,还这么被她拿捏着。真是气死我了!”
李况哈哈一笑,见阿然撑得肚子滚圆,便扶着她去花园走了走。含香将书房收拾了出来,正准备服侍他们睡下,朱友贞身旁的太监已经飞也似地跑来传话,说三皇子妃饭后就动了胎气,只怕很快就要临盆了。
阿然忙从榻上坐了起来。李况见了,伸手把她按了回去,摇头道:“阿然,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这事你也不懂。我派人找几个稳婆来,交给嬷嬷们就行。”
阿然见李况披上衣服匆匆出了门,在榻上辗转反侧了一会儿,终究放心不下,便带着含香也去了。梵月和墨玉都守在院子里,却被一群嬷嬷们挡在了屋外。梵月见阿然来了,上前嗔道:“公主,你怎么来了?夜里风大,你也有了身子。若出了差错,只怕驸马又要把我们砍了手脚活埋了。她们不把咱们当自己人,我们又何苦操这份心。”
阿然见梵月说的尖刻,不由微微瞪了她一眼。谁知那门口的老嬷嬷听了,板着脸冷道:“没规矩的丫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来人,把她给我轰出去,吵了郡主,看饶了你们?!”
屋外倒站了十几个恕儿的陪嫁丫鬟,见老嬷嬷发话,上前扯住梵月的胳膊,拖着她就走;见含香几个护着梵月,竟把她们也推搡了好几下。阿然见这些丫鬟竟敢在朱友贞的眼皮子底下打人,不由跺了跺脚,恨道:“早知道好心没好报。含香,我们走吧。”
含香听了,忙扶着阿然的胳膊走了出去。然而她们刚出了院门,丫鬟们便在身后把门给关上了。梵月气的大嚷:“公主,今日真是大开眼界!这可是在公主府上!如果不是看在咱们三皇子的份上,谁肯管她?!”
阿然沉了脸色,一声也不言语。含香见她气恼地回房去了,压住了梵月几个,让她们忍气吞声,不要再让公主烦恼。李况已经命人请来了稳婆,听说此事,急急回了房。他见阿然和衣躺在□□,面朝里装睡,将她的肩头转了过来,笑叹道:“要你别去你偏去,碰一鼻子灰也该。你这个三嫂是李克用的心肝宝贝,未出阁前竟比她八个哥哥还风光。李克用不肯让她女儿受委屈,当初陪嫁的侍女都是百里挑一,连红骑营都跟着去了。你也无需生气着恼,不理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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