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说什么兄弟,这混小子什么时候把我这个大哥放在了眼里?”李存记还没有开口,李存勖已是跳了起来,大声嚷嚷道:“父王偏心,才让他们一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
李存记听了,不由火冒三丈,见李况死拦着自己,怒叫道:“九弟,你来评评这个礼,父王把马赏了给我,大哥来到军营,不由分说就要试骑。我敬他是哥哥,便给了他,谁知道他居然直接把马牵回了自己的大营。我派人去要,他就把我的兵士打了几十鞭子,撵了回来。哪有人怎样做兄长?便是到了父王那里,我也不服。”
李况见他们二人横眉怒对,恨不得还要冲上前去扭打一番,忙将李存记扯到了一旁。自己想了一想,却是对身后的兵士大声说道:“来人,先把两位王子请回府中歇息。此事谁也不许告诉父王知道,两位王子不过是互相切磋,万不可让人无中生有,小事化大。”
兵士们赶紧称喏,各自走到自己王子的身边,半掺半拉,将他们送了回去。李存勖听了李况之言,究竟理亏,也不再多声。李存记听了李况的话,却是暗地里跺了跺脚,恨恨地去了。
李况见他们走了,便让人将地上受伤的兵士搀扶起来,一一救治,又两边劝慰了一番,只忙到夜深,才见李嗣源不知道从哪里来,正在大营四处慌慌张张地找着自己。
“嗣源,你怎么也来啦?”李况正在为一位兵士裹伤,忙放下手中的夹板,命一位兵士过来接替自己,拉着李嗣源的胳膊,却是走到了帷帐的阴影处,低声问道:“莫非父王已经知道了今日之事?”
李嗣源点了点头,左右望了望,见无人方才说道:“九王子,我听人说七王子连夜进府,在王爷面前告了一状。王爷大怒,当时便召大王子和八王子入府训话。只是训了一半,不知何故,王爷竟命人将二弟捆了起来,说他没有尽到统领职责,劝解主上,反而放纵兵士,斗殴生事,定要从重处罚。如今也不知道人被关在了何处。嗣源无法,才来请九王子示下。”
李况听了,咦了一声,想了片刻,忽地轻笑道:“大王子被训话时,莫非二王子也在一旁?”
嗣源忙回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当时不仅二王子在,五、六位王子都在。只是王爷盛怒之下,也无人敢出声,只有二王子劝了几句。”
李况点了点头,叹道:“罢了,这次崇涛难免会受些皮肉之苦。只是我也深知他的脾气,因祸得福也未可知。”
李嗣源低头沉思了片刻,也点头道:“既然九王子这么说,嗣源就放心了。只是不知道依九王子看来,嗣源应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