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况听了便道:“阿然,我现在一个人恨不能分成八个,只要你不恼我就行。若是你心里不好过,就当我也不全是为了你,是我没法勉强自己好了。”
李况说完便抬脚走了。阿然只能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回了房。梵月见她愁眉不展,在一旁气呼呼地瞧了一会儿,忽然大声说道:“公主,奴婢实在有话想说。公主就是性子太好,才被驸马拿捏住了。若是驸马还要为难,我们不如写信告诉皇上…”
含香瞪了她一眼:“梵月,你到底有没有长眼睛?依我看,侧王妃倒并不是那种狐媚霸道的女子。驸马有心护着公主,你也别说没瞧见。若真为了咱们公主好,就应该让府里一团和气,大家相安无事,方为治家之道。”
梵月哼了一声。茗琴见她们两个拌嘴,不由叹了口气:“含香姐姐,你说这世上真的没有只爱一个女子的男人吗?我开始以为咱们驸马是个大大的情种,只有他能做到。谁知连他也这样,又让我们还能指望谁?”
含香又气又笑:“你们这几个丫头,迟早被人撵出去!真是反了,看我慢慢收拾你们。”
茗琴深深一叹,自己靠在院子里的花树下发呆去了。阿然听了,却好似什么也没听见。墨玉见她对着窗出神,低头想了想,用一个青瓷瓶里的泉水沥了香茶,又用一个白玉坛子里的水浸煮了,端过去笑道:“公主,这泉水是驸马昨天才让人从山上背下来的,这雪水也是他让奴婢冬天收了梅花上的。连他也不舍得用,只说要给公主留着。别人不信驸马,墨儿信。因为一个人心里喜欢上了谁,就再也骗不了别人。我想驸马自然有他的苦衷,我们不懂,公主却是懂的。府里的事情公主也不必理会。交给含香姐姐就行了。”
阿然诧异不已,见墨玉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虽然温柔娇怯,里面却自有一种刚强主见,接过茶来,大笑道:“墨儿,我就知道还是你心里通透。只是你居然笑我无用…嘻嘻。不过你说的很对!我朱沁然怎么能被这么点小事就难倒了…也罢,事已至此,多想无用。我想去郊外骑马,好好松松筋骨,你们谁陪我去?”
墨玉低头一笑,轻轻退了出去。茗香见公主兴兴头,自然也来了兴致,举手第一个要去。含香见了,只能叫几个兵士过来好好嘱咐了一遍,让他们务必要保护公主的安全。谁知她还没有说完,阿然已经和茗琴各自牵了一匹马儿,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含香见了,只能作罢。李况在自己的王府一向说一不二,府里的下人见李况处处依着阿然,含香又是她身前最得力的大丫头,素日便都听她的。几个管事的见含香出来了,忙上前来请她的示意,说侧王妃刚进门,开销月例以前从无惯例,又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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