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冬日暖阳天,叶正稀的心情却很糟糕。
搜寻了一夜,却半点儿姬冰涅和柳卉惠的踪迹也没有。
派去王城的人带回不好的消息,“鬼面王”又尚在赶来的路上。
叶正稀叫来厉无咎:“一天,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想法子让司徒放开口。”
厉无咎只好与幽幽商议:“这些日子,司徒放和你倒是悠然自在,可如今,少主却需要司徒放更多关于王城的讯息。”
幽幽摇头:“没办法,我已不能从他那儿获得任何一点儿关于王城的事,只要一提到王城,他便可以闭口一整天。”
厉无咎惨白的脸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幽幽,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可是,我看见你,便想到了法子。”
不待幽幽回答,厉无咎已伸出他的手,点了幽幽的穴。
幽幽静静地坐在那儿,其实,她很想逃;她也很想开口说话,可惜,连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幽幽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不仅是眼神,整个身体和心都被重重的恐惧所包围。
厉无咎的手,肆无忌惮地游走在她的颈部和锁骨,一边道:“幽幽,你是我在组织里拥有的第一个女人,所以,我待你,自是不同。”
手已往下游走,厉无咎笑道:“你似乎丰腴了些。”
幽幽在无边的恐惧中,有一种作呕的冲动,只可惜,她现在,如同一个布娃娃,身不由己。
两行清泪流了下来,竟然滑落到厉无咎的手背,厉无咎将她脸颊上的泪痕吻去,低声道:“这许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哭。”
他的声音又低沉了些,也有些寒意浸人,“这泪,不妨留着见司徒放,这样,效果岂不是更好。”
午时已过,司徒放心中的不安,又增加了一层,幽幽自清早出去,便未再回来。
桌上的菜已热了两回,还有司徒放亲手做的鸡汤。
门开了,一阵香风扑面,来的,却并非幽幽。
猫女媚手站在门口,斜视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吃吃一笑,“司徒大爷可是好兴致,幽幽还真是有福之人,竟得了司徒大爷如此厚爱,只可惜,这顿餐,幽幽怕是无福消受了。”
司徒放闻言,心中一颤,大惊失色,道:“幽幽怎么了!”
媚手妖娆一笑,道:“她怎么样,就要看司徒大爷您的表现了。”
司徒放声音有些发抖,“她在哪里?带我去见她!”
媚手极其柔媚地向他轻轻钩了钩手指,道,“随我来吧。”
司徒放跟在她身后,拐了几个弯,走过几层楼梯,竟已全然不知。两人一前一后,在一间暗红色木门前停了下来,媚手道:“厉爷,我把人带来了。”
厉无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让他进来!”
司徒放跌跌撞撞地走进去,差点撞上了桌椅。
房间并不大,除了桌椅外,便是一张黑色的床,黑色的床配着黑色的布幔,森冷异常。
幽幽就在那张床上,黑色的被子裹在她的身上,仿佛裹在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上。
司徒放用手探了探鼻息,还好,有几丝温热。
只是,那素来粉紫色的娇唇已红肿,白嫩的脸颊青一块紫一块的肿胀着,那迷人的双眼已肿得只剩下一条缝。
司徒放已落下眼泪,“幽幽……”他颤抖着声音呼唤。
厉无咎在一旁冷硬地说道:“我本想让她合作,让你说出王城的事,谁想,她竟然不肯。”
“少主只给了我一天的时间,司徒放,你若说了,这女人还能留下一条性命,你若不说,今日,不过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不要说......”幽幽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若说了,便活不成了。”
司徒放已泣不成声。
“司徒......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女人也是有尊严的”幽幽眯着的眼睛里闪出一丝温暖的光,“你一定要,一定要好好活着......”话音落,幽幽已没了气息。
司徒放隔着棉被,紧紧抱着那逐渐冰冷的躯体,悲恸大哭。
厉无咎一时之间有些慌乱,他万万没想到幽幽竟然咬舌自尽。
不过,他很快从慌乱中平静下来。
“既然如此,我只好对你动刑了。”厉无咎道。
谁知,司徒放一个转身,竟然从背后反扣住了他的双手,随即,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四肢百骸席卷而来,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你害死了我心爱的女人,这笔账,无论如何也得还我!”
暗红色的木门再次打开,媚手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司徒放竟然像拎猫一样提着厉无咎,对目瞪口呆的媚手道:“告诉叶正稀,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