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顺利夺宝
沙挪的藏珍阁就在其寝宫之下，绵延数里，此处奇珍异宝云集，璀璨夺目。这沙挪却也不懂收拾，任凭宝贝散落一地，魅小鱼好奇地拾起一件把玩，见是一玉葫芦，玲珑剔透，甚是可爱。
“你若喜欢便收着。”睿凑过来一看，说道。
魅小鱼看了两眼，却随手丢掉，道：“我可不要背上‘小贼’的骂名，为这小玩意多不值。”再说，她才不稀罕这些俗不可耐的死物，她的灵境便可抵这一室奇珍。下意识地碰触藏于怀中的灵境，她顿时神色大变，转头看睿，怒目而视，“我的灵境呢？”
睿脚下一绊，差点摔倒，站稳之后，企图装傻充愣：“什么……”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再敢骗我，我一辈子都不理你！”
这么严重？睿很受威胁，赶紧撇清关系：“是沙挪拿走的，不关我事。”
“是这样吗？是你眼睁睁地看着他从我怀中取走灵境的？”
多么可怕的眼神啊！睿不敢直视，低头赔笑：“哪里哪里，我怎会让他碰到你的身子……”
“那他怎么知道我身上有灵境？”
“这个……”
“是你给他的是不是？”
事到如今，似乎也只能招认了。睿沉重地点了下头，答：“我是先给他尝点甜头，然后再让他尝苦头。不过，小鱼，没想到你的灵境竟是上古法宝，那老头儿一看就两眼直冒绿光了。”说着说着，他又眉开眼笑了，“等我拿走了他珍藏的宝贝舞天神剑，就把灵境抢回来，到时候他肯定要气疯了！”
“我才不管那么多，反正你给我把灵境拿回来，你要拿不回来的话，我就把你丢到玄灵塔喂蛇！”
“真那么狠心？”睿一副受伤的神情。
魅小鱼扭过头，不理他。
两人在藏珍阁四处晃悠，睿一心一意寻找舞天神剑，魅小鱼则东看看，西看看，看看都有哪些宝贝。这沙挪搜刮的宝贝确实多，随便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珍玩，即便是蛇魔宫也没有如此多的宝贝呢。
“死睿，这么多宝贝他都是从哪弄来的？”她问。
睿打开一只红木箱子，一边翻一边说：“大部分是他从外界抢来的，他呀，见到好宝贝抢了就跑，跑回月下城，别人就找不到他了。”翻遍箱子没找到要找的东西，关上，继续翻另一只。
魅小鱼有点不信：“他堂堂一城之主，居然会做这种事？”
“他恋宝成痴，为了宝物，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魅小鱼叹道：“倒也是一个痴人。”看他翻箱倒柜，她忍不住又问，“你为什么要找舞天神剑？那剑很值钱吗？”
睿说道：“舞天神剑由千年神石打造而成，锋利无比，是一件绝佳的神兵，有他相助，如虎添翼。”
见他对此剑如此在意，魅小鱼突然感觉不高兴，嘟囔道：“你就是为了这把剑来月下城的吧？哼，把我也拖下水，真过分！”
听出她的不满，睿停下翻找，笑着走到她的身边，说道：“舞天神剑和流月白翼衫都是我为你准备的定情信物。”温柔的眼神，比柔软的春风更加多情，他对她的情意，从来不曾掩藏。
“咦？”没料到他会这么说，魅小鱼愣愣地看着他，反问，“定情信物？”
“是啊。”睿认真地点头，手指轻轻划过她额头的金蛇印记，“你是我今生认定的女子，我的真心，只有你能够拥有。”
魅小鱼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微张着嘴，不知该如何反应。不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告白，可是每次都沉迷于他的温柔，乱了心，昏了头。
“小鱼，你的口水快要流下来了。”
她一惊，慌忙闭上嘴，看到他促狭的笑，才明白自己被他耍了。
在她发怒之前，睿伸出一根手指点住了她的唇，微笑：“我们赶紧找到舞天神剑，然后拿回灵境，离开月下城，如何？”
一听能够离开月下城，魅小鱼的怒气立刻跑到九霄云外，只见她忙不迭地点头，说道：“好啊，就这么说定了！”生怕他会反悔似的。
两人一起寻找舞天神剑，可是翻遍了整个藏珍阁都没有找到，足以看出沙挪对这把剑的重视。
魅小鱼抓起一堆珠宝丢到地上，泄气地说道：“他会不会根本就没把剑藏在这里呀？”
“应该不会，他不会把宝物分两个地方收藏，我猜这里还有什么机关。”他四处敲敲打打，却没有发现。抬头，看到她苦着脸一副不快的模样，他安慰道，“别急，我们慢慢找，真要找不到，我把他的藏珍阁夷平了，给你出出气。”
魅小鱼啼笑皆非：“那倒也不必啦，这好歹是人家的心血，你若毁了他的心血，他非得哭死不可。”
“小鱼，你真善良。”睿感动不已，正要再说些什么，听到上头有了响动，他赶紧施法将一切恢复原样，并隐去了两人的身形。
片刻之后，沙挪出现在了藏珍阁，只见他手中拿着灵境，一边赏玩一边得意地捋着胡子，丝毫没有发现隐藏的两人。走至一铜鼎处，他停下，双手环抱铜鼎，往左转了半圈，只听吱嘎一声，藏珍阁地面竟也出现一道暗门，他起身，拿过一边的火把，沿着通往底下的台阶走了下去。
果然还有机关！睿和魅小鱼面面相觑，对沙挪这份惜宝之心佩服得五体投地，还有什么可说的，赶紧跟上去！
底层密室的布置简单得多，一张方形石台，石台上有一精致的桦木方柜，沙挪放好火把，打开柜子，小心翼翼的把灵境放了进去，念念有词：“好宝贝，乖宝贝，乖乖地呆在这儿，好好睡，我会天天来看你的！”末了，还嘿嘿几声诡笑。
魅小鱼乐不可支，觉得这人真逗，得个宝贝就当心肝。
睿理所当然地搂住她的腰，让她更靠近自己，并且不忘低头偷香，惹得魅小鱼对他白眼连连，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
放好灵境，沙挪又看了好一会，这才恋恋不舍地合上柜子，拿过火把，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密室。
他一走，睿和魅小鱼就现出了身形，密室一片黑暗，魅小鱼取出一颗宝珠放在手心，密室顿时亮堂不少，借助宝珠之光，二人打开柜子，看到了灵境，还有——
“舞天神剑！果然在这里！”看到安放于柜中的宝剑，睿不由面露喜色，将之取出。拔剑出鞘，只见剑身泛着幽幽冷光，在宝珠照耀之下竟见丝丝寒气。
魅小鱼感觉到了流转于剑身的神之气息，好奇之下，她伸手去碰，却被睿急切地拦住。
“别碰！”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抓着她的手远离剑身。
魅小鱼惊见一股杀气自剑身窜出，划破了他的手背，鲜血沿着手腕滴落到地上。她心中一紧，丢开了宝珠，抓住他的手，撕下衣角，为他包扎：“怎么会这样？这剑竟碰不得吗？”
“此剑锋利，剑气亦能伤人于无形，要想控制他，须得一些时日。”
“都怨你，不早告诉我！”
“你心疼了？”看她担心，他却开心，至少知道她心中有他。
“还笑！你不疼吗？”他为她受伤，真叫她心头难安，可他却一副欢喜的样子，叫她又忍不住生怨，觉得自己的担心未免多余。
“看着你，就不觉得疼了。”睿收起剑，看着她，笑得欢，“小鱼，收好灵境，我带你离开。”
真是奇怪，为什么看着他就再也离不开视线？有种朦胧的感觉，有种甜蜜的滋味，以前似乎也有，可现在好像突然间明朗、成熟起来。心，在为他跳动。看他俯身拾起宝珠，看他向她伸出手，她唇一扬，展颜而笑。
她明白，她喜欢上他了。有点突然，却不意外。
沙挪从藏珍阁出来，召来宫人，却见他们神色有异，一个个都畏畏缩缩，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他忍不住拍案喝道：“怎么了？一个个都怪模怪样的，见鬼了吗？”
宫人们吓得扑通跪下，连连磕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那你们摆出那副表情给谁看？”
其中一个较为大胆的宫人抖抖索索抬起了头，说道：“我们刚刚看到城主抱着一位姑娘进来，一眨眼，又看到城主从外面进来，我们都糊涂了。”
“什么？我抱着一位姑娘进来？”沙挪拔高了声音，他怎么没印象？
“是啊，城主抱的那位姑娘还是个蛇妖，城主您抱她进来之后就让我们到门口守着了。”
“笑话！我怎么可能……”沙挪猛地打住，想起了什么，一下子站了恰来，面色青白，声音发颤，指着他们说道，“你们立刻给我去地牢看看今天抓进去的一男一女还在不在！”他预料到了什么，浑身开始发抖。
宫人们被他狰狞的神情吓住，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寝宫。
在他们全部离开之后，沙挪匆忙再下藏珍阁，一路跌跌撞撞下到底层，打开桦木方柜，顿觉眼前一片乌黑，如遭五雷轰顶。
“睿，你这个该死的小偷、强盗、窃贼！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我要把你碎尸万段！”他瘫软在地，欲哭无泪，心肝被人挖走，他痛得想一死了之，“我的舞天神剑，我的灵境，全没啦，全没啦，我还有什么好活的……”
黄粱一梦，叫他空欢喜一场，不仅如此，他还损失了比他的性命更重要的宝贝，对他来说，这绝对是百般的屈辱，万般的煎熬，还活在这世上干什么哟！
“睿，在我死之前，一定要拉你垫背！”沙挪泪流满面，为自己找了一个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孤刀背着夜琉薰，沿着魅小鱼的气味一路找寻，却在一片树林中迷了路，转了半天仍是回到原地，他倒也不急，一遍又一遍地走，重复再重复。
夜琉薰在他的背上睡了一觉，一觉醒来，看他又一次回到了老地方，而他打算再一次重蹈覆辙，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这里被人设下了迷障，你这样绕圈子是走不出去的。”她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一错再错，不知变通，他是打算在这里走到老死吗？
孤刀停下了脚步，微微侧过头问她：“你知道怎么出去？”
夜琉薰忍不住叹息：“只是一个小小的迷障，你除了迷障便可出去。”
“怎么除？”
若不是之前有过接触，夜琉薰真以为他是在装傻，好好地收起满心苦笑，她告诉他破除迷障的方法。
孤刀按照她说的方法破除了迷障，前路豁然开朗，想到之前白白绕的圈子，他讷讷说了句：“原来是这样。”
夜琉薰笑笑，趴在他背上，没说什么。
两人继续赶路，一路无话，各怀心思，孤刀一心盼着早些找到魅小鱼，夜琉薰则盼着早日恢复力气回狼族。这次为了侄儿们的事前往太微宫，主要是去探探口风，可惜阿莫使者不在，太微宫的人也并不承认。倒不是说他们刻意去怀疑太微宫，只是种种迹象表明侄儿们确实身处太微宫之内，他们必须调查清楚。
往前走了片刻，孤刀突然停了下来，夜琉薰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怒意，她不解地向前看去，意外地看到了睿，还有魅小鱼。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她好奇，但她更想知道，那突然间滋长的怒意是为何。
孤刀把她放了下来，满面冰霜，不发一言地取出了金刀，指向睿。
刚离开月下城的两人相伴而行，还没走出多远，就碰见了孤刀和夜琉薰，魅小鱼见孤刀抡起大刀，知道一场决斗难免，决定不去管他们两个大男人的事，乐呵呵地朝夜琉薰走去。
睿的手里还提着刚得手的舞天神剑，正愁没地方试剑，既然有人这么热情地送上门，他也不客气了，拔剑出鞘，从容淡笑：“蛇兄，用刀指着我是为何？”他作不耻下问状。
孤刀瞠目，咬牙：“戏弄之辱，夺妻之恨！”
他说得响亮，魅小鱼却听得心里直打寒战，脚下一软，差点不支倒地，同时质疑起父王的用心，找这样一个又不聪明又不厉害的家伙当她的未婚夫，父王是存心要她抓狂暴走的吧？她不反对和这样的人做朋友，可是成亲的话——想想都冷！
同样的一句话，睿听了却笑意更深：“你承认小鱼被我夺了？那你是不是死心了？”
孤刀面上表情一呆，随即勃然大怒：“小鱼公主是我的未婚妻，你休想打她的主意！”
“我若不打她的主意，你对我何来夺妻之恨？师出若无名，岂不显得你无理取闹？”
“一派胡言！”孤刀口上占不了上风，恼得直接挥刀向他砍去，“巧言令色的小人，有种别躲，吃我一刀！”
“好，不躲。”睿不动如山，举剑相迎，刀剑相撞之处，金光迸发，叫人睁不开眼。
舞天神剑之利令孤刀措不及防，凛冽的剑气伤及他的身体，令他疼痛难当，可尽管如此，他还是硬撑着不肯认输。
睿怎会不知他的状况，见他负伤死撑，不由摇头淡笑，这人虽然性子直了些，却也算一条汉子，而且他看得出来他的修为不低，只是缺人指点，空有一身本事却不知如何使用。“你又何苦？”他收剑退后，还剑入鞘，“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却偏偏以卵击石，不知进退之法，岂不愚蠢。”
被他如此说教，孤刀更为恼怒，抡起金刀再向他砍去。睿却转身就跑，不再与他过招，两人就这么围着树林绕圈圈，似在追逐玩闹。
“你不劝劝他们吗？”夜琉薰问魅小鱼。
魅小鱼在她身边坐下，摇头说道：“男人们的事情，哪有我插手的份？随他们去，不闹出人命就行。”
“你不喜欢他吗？”
“咦？”魅小鱼不确定她问的是谁，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不由愣了下。
“你的未婚夫。”夜琉薰挑明了。
魅小鱼摆摆手：“孤刀是我父王硬塞给我的未婚夫，我可没答应，我跟他不熟，他也不过是听从我父王的命令接近我，我们根本就没什么关系。”
“那你喜欢睿？”
干吗问得这么直白呀？魅小鱼突然感觉脸红心虚，稍稍转过身去，嘴硬道：“谁喜欢他！他是一个比狐狸还狡猾的家伙，一天到晚耍着人玩，喜欢他是要倒大楣的！”
夜琉薰压根不信：“你的神态举止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这跟你可没有任何关系呢！”奇了，为什么她要这么老实地回答她的问题？她喜欢谁是她自己的事，才不需要外人来过问呢。
没关系吗？确实如此。她不过是好奇这三人之间的感情，那单纯执拗过头的男子看起来对魅小鱼一往情深，可魅小鱼一颗芳心显然放在了睿的身上，哪里还有他插足的余地。感叹之余，她不由对他心生同情。当然，这件事情与她无关，但是，另外一件事情——“小鱼公主，你们的感情之事我无权过问，但有件事情我必须弄清楚，之前你给我看的那面镜子可有玄机？”
终于问到了……魅小鱼偷偷吐了下舌，摆起可爱的笑靥转过了头，问：“夜姐姐何出此言？那镜子是我师父赠予我的，有何玄机我至今尚未参透，夜姐姐这样问我，可是看出了什么？”
“你不知道吗？”
“洗耳恭听。”
这丫头却是狡猾，把自己做的事推了个一干二净。倒不是她有心怀疑她，实在是她看起来就像个鬼灵精，刁滑得很，若说她对此事一无所知，她是断不会信的。“我倒没有看出什么，只是先前照了下那面镜子便昏了过去，醒时身上没有半分力气，那镜子似乎能吸取人的灵气。”
“哦？竟会如此？”魅小鱼一副吃惊的模样，一手按住了腰间，说道，“镜子还在我身上呢，夜姐姐若是有此怀疑，可再细看一下。”
夜琉薰敬谢不敏：“不必了。”她可不想再次中招，而且谁知道她会不会做出其他捉弄人的事来，她可吃不消，“既然连你都不知道，再看又有何意义？你且收好，若有机会，可向你师父请教。”
“夜姐姐说得有理，这件事情我定要向师父问个明白，若是夜姐姐果真因此受苦，我定会亲自登门道歉。”
“那倒不必了，不知者不罪。”
“小鱼，你又犯错误了？”清风扑面，一道白影显现，是睿，他看上去神清气爽，甚是得意。逮着话音，他低头看向魅小鱼，满脸宠溺地问道。
“犯错也跟你没关系。”魅小鱼拍拍屁股站起来，往他身后看看，没有看到孤刀，问道，“孤刀呢？”
“哦，他啊，又变成大蛇想吃我，我把他打了个结，顺手丢出去了。”睿甩了甩右臂，有些抱怨，“那小子还挺沉，比猪还重……”
魅小鱼大眼一瞪，嗔道：“不准把我们蛇魔一族比作猪！”
“我只是说他……”
“那也不行！”
“小鱼，你真是蛮不讲理。”睿好无奈地揉揉头。
“不准说我蛮不讲理！”
“我说你们两个……”夜琉薰无力地开口，她要是再不插嘴，很快就要被遗忘了，“可以先送我回去吗？”
睿这才注意到她，显得很吃惊：“夜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看你脸色不好，受伤了吗？”他关心地问道。
夜琉薰摇摇头：“我只是没什么力气，本来有孤刀背我，送我回去，可现在……”可怜的孤刀已经不知被丢到哪里去了，她要怎么办才好？
魅小鱼立刻会意，热情地说道：“夜姐姐，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你平平安安送回狼族的！”
“小鱼，护花使者应该由我来当才更合适吧？”睿有心与她争一争。
魅小鱼伸出食指摆了摆，道：“男女授受不亲，夜姐姐这么个美人儿，才不能让你占了便宜呢！你呀，还是乖乖地回去吧！”
“让你们两个女儿家单独在外，我怎么能放心呢？我还是一路陪着吧。”
“死睿，说了不用你了，还死赖着，真不知羞！”
睿笑眯眯，不生气，说道：“你这小白蛇嘴馋，谁知道你会不会半路蛇性大发，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夜小姐吃了。”
居然这样看她！她是那种蛇吗！魅小鱼气不过，嚷嚷道：“死睿，我还怕你兽性大发，把我们给吃了呢。”
“哦？”睿满脸堆笑，笑容邪恶，“我若兽性大发的话，吃你一个也便够了。”
“你！你！你这坏胚，不理你了！”可恶的睿，在别人面前还这般调侃她，也不知道脸红！
“好好好，不理不理，我们这就上路。”
“不劳烦二位了，舍妹还是由夜某亲自带回吧。”一名黑衣短发的俊美男子无声无息地靠近，直至他开口说话，三人才发现他的存在。
“大哥！”夜琉薰惊喜地唤出声，“你怎么来了？”
“我来带你回家。”这男子便是狼族年轻的族长夜明薰，天生的王者气势叫人难以忽视，只见他一双星目扫向睿，清冷一笑，道，“这位便是太微宫的睿殿下？”
睿拱手而笑，回：“正是。想必阁下就是狼族夜族长。”
“正是夜某。”
“夜小姐由夜族长您亲自护送，我们也就放心了。”睿说着，冲魅小鱼挤眉弄眼，“小鱼，这下你不用跟我争了吧？”
魅小鱼赏他一记白眼，看看夜明薰，心中动念：睿上次带在身边的小白狼就是他的孩子吧？这人看上去不好惹呢，要是让他知道他的孩子是被太微宫的人所偷，他会不会大闹太微宫？若是如此，睿也脱不了干系呢！看他倒霉，她才欢畅，谁让他老是欺负她！“哎哟！”脑袋被人重重敲了一下，她痛呼一声，骂，“死睿，你干吗打我？”
“想入非非，在打什么坏主意？”看她脸上诡笑，就知道她不怀好意。
“要你管！”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发现只有他们两个了，她吃惊不小，问道，“他们人呢？怎么不见了？”
“在你想入非非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
“走这么快？”真可惜，她还没把小白狼的事情告诉给那人呢！
睿抓住她的手，冲她一笑，道：“别乱想了，我送你回蛇魔宫，天都快暗了。”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小白狼的事情——想必夜明薰已有眉目了吧，要不然的话，为什么他看他的眼神那么怪呢？那一笑，可是意味深长……
“大哥，你怎么正好经过这里的？”走远了，夜琉薰问道。
“我去太微宫走了一遭，经过这里感觉到你的气息，便过来看看。琉儿，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夜琉薰幽幽一叹，道：“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我再跟你说吧，倒是大哥你，去太微宫可有所获？”
“我暗中查探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孩子们的踪影，也没有找到阿莫。”
“那、那我们不是又断了线索？好不容易得到消息孩子们在太微宫，可……”
“莫急，孩子们在太微宫应该错不了。”
“这又是为什么？”夜琉薰被他弄糊涂了。
“方才那个男人的身上有启儿的气味。”启儿是他七个孩子之一。
“你是说睿？”
“不错，就是他，我的感觉不会有错。”
“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看他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那种卑鄙小人，而且她之前询问他的时候，他可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真的是他偷走了侄儿们吗？
有了这点线索，夜明薰便不急了，孩子们在太微宫，无论如何是不会受到伤害的，至于是谁如此捉弄他，他迟早会查明。“我们暂不去猜测他的用心，这件事情还是要仔细调查一番，贸然前去质问，没有任何证据，反倒显得我们理亏。所以，我们还是先回狼族，再作打算。”
夜琉薰了然地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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