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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子琪的家

“哎呦!轻点,疼呀!”

“我已经很轻了。”

“不行,还是很疼的。”

“子琪,已经很轻了。”蒲芹小心翼翼的在子琪额头的伤处抹上药膏,然后轻轻的为她推开。

“可是还是很疼。”子琪皱着眉头闪躲他的手。

“别动,要是不上药是会留疤痕的。”蒲芹好心的劝道,另一只手死死的抓着子琪不让她乱动。

“留疤就留疤呗!有什么了不起的。”子琪轻笑,牵动嘴角的伤,疼得直龇牙,“疼。”

“女子脸上留疤,夫家会嫌弃的。”蒲芹本是要吓唬吓唬她,没想到她突然转过头瞪了他一眼,狠声道:“我又不嫁人,那里来的夫家。不上了,不上了,留疤就留疤。”说着站起身要走。

“不行,必须上药。”蒲芹硬是拉住了她的身子,将她按在椅子上,即恼怒她不疼惜自己,又对她说不嫁人这样的话感到失望。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固执呢?我都不怕留疤了,你怕什么?”子琪一脸不解的问。她已经足够难看了,当然不介意脸上再多一条疤,反正此生也没有嫁人的打算。

蒲芹挖出一坨药膏赌气的按在她的伤口上,疼得她一阵哆嗦,“喂!你就不能轻点么?是不是故意的。”

“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凭什么爱惜呀!”蒲芹凉凉的道,按摩她伤口的力道不由得加深。

“哎呦!疼疼,你轻点,我爱惜,爱惜还不行么?”子琪疼得受不了了,连忙低声哀求着。

“爱惜不是嘴上说的,是要用行动证明的。”虽然这样说着,但是手上的力度还是不由得减轻,在她的伤处缓缓的按摩着。

“嗯!”

“还有,不可以在一个人逞能了。”

“嗯!”

“伤口消肿之前最好不要碰水。”

“嗯!”

“还有。”

“呼呼!呼呼!”

细微的呼吸声传来,蒲芹低头一瞧,子琪竟然坐着睡着了,小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

“睡熟了么?”蒲芹轻轻的推推子琪的脸,没有反映。

“唉!”长叹一口气,蒲芹刚将子琪抱到床上去睡,身后的门就吱嘎被推开,四颗小脑袋探了进来。

“子琪姐姐。”

“子琪姐姐。”

五个小萝卜头争先恐后的往屋里挤,一边跑还一边喊。

“嘘!”蒲芹一把抱起抛在后面的小四,另一只手的食指比在唇边,示意几个小萝卜头小点声,“子琪姐姐睡着了,我们去外面好不好。”

五个小萝卜头互相瞧了一眼,然后分别走到子琪的床边看了一眼后才道:“好吧!”

蒲芹带着一帮萝卜头来到前面大厅,怀里的小四开始不乐意了,小小的身子在蒲芹怀里扭来扭去。

“小四,怎么了?”蒲芹狐疑的问,身边的几个小萝卜头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咕咕!咕咕!

“哈哈!小四肚子叫了。”

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小四见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眼睛一红、憋着小嘴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呀!”蒲芹手忙脚乱的哄着小四,一边抬眼看向年龄最大的小花寻求帮助。

小花上前接过蒲芹怀里的小四,“先生,小四要是饿了就会一直一直的哭,给他吃的就行了。”

吃的?蒲芹一愣,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是晌午,不禁想起从昨天夜里子琪便与自己在一起,这些小萝卜头岂不是很久没有吃饭了么?

“你们都没有吃早饭么?”蒲芹抓住一个小萝卜头问。

“嗯!没吃,昨个晚上就没吃了。”小三摸摸肚皮道,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道:“不不,我们不饿,不饿。”口中说着不饿,可是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蒲芹看着一脸坚定的小三,唇角微微的掀起,思索了片刻道:“你们子琪姐姐累了一天肯定也饿了,不若我们给她做饭怎么样?”

“好呀!”

“好呀!”一群小萝卜头一听有饭吃全高兴的乱跳,拉着蒲芹的手往厨房的方向走。

这个要怎么弄呀?

蒲芹看着厨房里完全陌生的东西,后悔自己答应给孩子们做饭了。

“那个先生,米饭好像要用清水洗一遍吧!”小花站在门边指挥着,小一和小二在外面搬木材,小三则在一边带着小四玩。

“要先洗米么?”蒲芹拿着装白米的簸箕回头看着小花。

“嗯!我见子琪姐姐就是这样做的。”小花点点头。

“好吧!那就先洗米。”说着捞起一旁的水瓢从水缸里去了一瓢水倒进平口簸箕里面。

“哇!先生,你把米都冲走了。”小花大叫一声,看着白米被水冲出簸箕。

白米撒了一地,蒲芹尴尬的瞧着,左手拿着所剩无几的白米,右手拿着水瓢,一脸无故的看着小花,“小花,这样可以了么?”

“先生你真的会煮饭么?”小花一脸狐疑的看着蒲芹,心头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个,还还行吧,我想和煎药有异曲同工之妙吧!”蒲芹尴尬的想挠挠头,抬起手才发现手里都拿着东西。

“煎药么。”小花惊呼一声,“那怎么一样呢?不要一样啦!”

“什么?原来先生不会做饭么?”小一从外面探进脑袋,一脸愕然的看着蒲芹。

“天,我看我还是去叫子琪姐姐吧!”说着,小一飞快的跑向子琪的房间。

“喂!等等,不要去吵醒你子琪姐姐呀!”蒲芹拿着簸箕和水瓢追了出去,可是小一已经冲进了子琪的房间。

“子琪姐姐,子琪姐姐快醒醒。”小一来到床前摇着子琪的胳膊。

“嗯!谁呀?”子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小一一脸焦急的拉着自己的胳膊,“怎么了小一?”

“先生,跟子琪姐姐回来的先生要做饭给子琪姐姐吃,可是,可是。”小一越说越急,小脸憋得红彤彤。

蒲芹做饭么?子琪大概听明白的小一的意思。

“别急慢慢说。”她摸摸小一的头,翻身坐起来穿鞋子。

“就是,就是先生把白米冲走了。”

子琪微微一愣,一脸不解的拉过小一问,“小一,你说白米被冲走了,白米怎么会被冲走了呢?”

对呀!白米怎么会被冲走了呢?小一也是一头雾水,看着子琪不知道怎么说。

“反正,反正就是被冲走了。”说着,小一拉着子琪就往门口冲。

“小一小一,不可以吵醒子琪姐姐。”

自噶门被从外面推开,蒲芹一手拿着簸箕一手拿着水瓢冲了进来。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子琪瞧着蒲芹满脸黑灰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蒲芹,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才不过一会功夫,他竟然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乌黑亮丽的头发上还插着几根菜叶,好不可爱。

“先生把米冲走了。”小三抱着小四跟了进来,见到子琪就告状。

“我没有,是洗出去的。”蒲芹回头瞪了小三一眼,小三吓得连忙抱着小四躲到子琪身后。

“洗出去的么?”子琪一愣,随即想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对着蒲芹道:“你是用这两样东西洗米么?”她抬手指着蒲芹手里的东西。

“是呀!就这样。”蒲芹拿着空水瓢往簸箕上方一倒,重新演习了一遍自己是怎么洗米的。

子琪看得呆了,最后实在隐忍不住的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哪里有这样洗米的呀!”

蒲芹无故的瞧着笑成一团的女人,最后决定将煮饭的事交给她,自己还是去把带来的草药研磨好吧!

“给你,我去碾药了。”丢下手中的东西,蒲芹尴尬的落荒而逃。第一次生火做饭,本来想给她端上一碗热粥的,没想到竟然丢脸的把米都冲跑了。

“好。”子琪好笑的接过簸箕和水瓢,看他僵硬着脊背走出她房间。

谢谢!默默的在心底呢喃!她好感激他的关怀,好感激他的在意。

不过一刻钟,白花花的米饭端上桌来,七个人团团围坐在小小的饭桌旁。

子琪坐在首位,旁边坐着蒲芹,几个小萝卜头一脸馋相的抱着饭碗看着子琪,似乎在等着子琪说开饭。

“好了,开饭,今天是蒲芹先生第一天来北陵,子琪姐姐弄了好吃的豆腐款待他。”子琪笑着将一碗盛的满满的白饭放倒蒲芹面前,自己则是盛了小半碗。

小萝卜头们一见有香喷喷的豆腐吃都很兴奋,一个个狼吞虎咽的吃的满嘴都是饭粒。

蒲芹端着饭碗,桌子正中央的一盘白豆腐已经快被小萝卜头门抢光了。

“子琪,这?”蒲芹实在猜想不透为何单单是一盘豆腐,孩子们就如此的开心呢?瞧瞧那架势,好似许久都没有吃过这么还吃的东西一般。

子琪抬眼看着蒲芹,放下手中的碗道:“蒲芹以为该如何呢?北陵瘟疫横行,士农工商全部瘫痪,朝廷的灾款远水接不了近火,能有白饭吃便是幸福,何谈配菜呢?”

蒲芹当真愣住了,想过北陵困难,却没有想过是如此困难。

“小四,慢点。”子琪抹掉小四嘴角的饭粒,捻起来放进自己的嘴里。

蒲芹看着子琪的温柔举动,低头又瞧瞧自己碗里的满满的白饭,心中一阵绞痛,拿起筷子将碗里一半的米饭分别拨给几个孩子。

“蒲芹,你不必如此。”子琪不赞同的道,转而将自己碗里的白饭分出一半给蒲芹。

“你这是干什么?”蒲芹又将饭重新拨给子琪,“我是吃不了才给几个小萝卜头的。”

那眼眸中的诚恳,还有语气中的温柔,都在吸引着子琪的目光。

他是个好人,是个良善之人,是个在听她那样讲之后愿意将自己的米饭分给孩子们的人,这样的人,即便是医术平平也是世上最为可敬的人。

子琪默默咀嚼嘴里的白饭,感觉饭香在嘴里缭绕,唇角不自觉的勾起。

“先生怎么不吃豆腐呢?”小花看着两个大人都默默的扒着碗里的白饭,抬眼看这盘子里的豆腐所剩无几,回头瞪了几个弟妹一眼,夹了一大块的豆腐放进蒲芹的碗里。

“先生,你吃,子琪姐姐做的豆腐是天下最好吃的。”小花甜甜的笑着,低头不好意思的扒了一口饭。

心中的某根弦被轻轻触动,蒲芹眼角湿润,含在嘴里的饭酸酸的。

“谢谢小花。”连着白饭和豆腐一起扒进嘴里,蒲芹细细的咀嚼,豆腐粗糙,还有淡淡的焦糊味,并不好吃,只是咽下胃里暖暖的。

“好吃么?”小花从碗中抬起头,一脸渴望的问,就连一旁的子琪都停下吃饭的动作偷偷的瞧着蒲芹。

“好吃,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豆腐,最好吃的。”蒲芹说完,埋头又大大的扒了一口白饭,“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白饭。”

子琪看着蒲芹嘴里咽着白饭还一直夸饭好吃,心里好开心,想告诉他,他是除了几个小萝卜头以外唯一说她做的饭好吃的人。

“谢谢!蒲芹,谢谢!”

“不不用谢。”蒲芹不好意思的低头猛扒饭,直到听见悦耳的笑声传来,抬起头,原来碗里早已空空如也。

“先生脸红了,嘻嘻,先生脸红了。”小一指着蒲芹红彤彤的脸颊对子琪说,羞得子琪也跟着脸红了,扔下空空的饭碗往自己房间跑。

“小一,今天你收拾碗筷。”

“哇哇,为什么是我?”小一一脸厌恶的朝着子琪的背影喊。

“因为你说了不该说的话,是不是呀,先生?”小四一脸憨笑的问蒲芹,这一问蒲芹觉得脸上更烫热了,索性也丢下碗筷逃之夭夭了。

“小花,为什么他们都走了?”小二不解的问。

小花低头想了想,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们是尿急吧!”

咚咚,“子琪,在么?”蒲芹站在子琪门前。

“蒲芹么?”子琪推开门见蒲芹站在门外,遂然想起刚刚饭桌上的尴尬情景,脸颊爬上一抹红润。

“我想问问关于城里瘟疫的事儿。”

“哦!进来吧!”子琪挪出身子让蒲芹进来。

简朴的闺房里没有多余的摆设,一张床,一张桌椅,桌上的茶壶似乎很久都没有用过了,壶口上结了厚厚的一层水渍。

“子琪,城里的病人都住在那里呀!有做隔离么?”蒲芹在子琪对面坐下。

“我去拿纸笔,蒲芹你一一记下。”子琪转身取来纸笔递给蒲芹。

“嗯!”将草纸铺在桌面上,蒲芹认真的听子琪介绍城里的疫情。

“今年三月疫情开始出现的城里的一些农民身上,初始,城里的大夫当做痢疾给医治的,但是病人吃了药之后完全没有好转,反而病情加重,开始出现发烧头热、上吐下泻的状况,后期四肢也开始腐烂,皮肤长出脓疮,脓疮开始破裂的第三天病人就没有呼吸了。”子琪仔细的将所有的细节一一解说。

“你知道城里大夫最初开的方子么?”蒲芹飞快的在草纸上记下子琪的话。

“记得,因为疫情开始蔓延之后,我便一直跟在大夫身后帮忙,大概的药方我可以给出来。”

“不行,我要的是确切的药方,且不可马虎。”蒲芹挑眉,抬起头严厉的看这子琪。

此时的蒲芹少了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反而异常的严厉,他明白每个细节都不能马虎而过,只有完全的了解疫情的全部发展才能更好的调制出控制疫情的蔓延,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嗯!”子琪也被蒲芹严谨的态度感染了,脑中飞快的过滤着半年来前前后后不下十几副药方,从中找到最初的。

“我想起来了,大夫最初给的药方是——取夏姑草二钱,水煮,每日四次,三至四日便可,若是病情严重,可取凤尾草三钱,水煮,每日三次,七日方可。”

“哦!”蒲芹记下,又道:“此方无异,但却是对瘟疫毫无利处,反而会加快疫情蔓延。”

“是的,后来宫里派来的太医一是如此说的,索一马上更改了药方。用人参、人发、卜芥、儿茶、八角,鸡头、阿胶、阿魏、陈皮、附子加枸杞入药。”

“效果如何?”蒲芹沉思片刻,心中一动,猜想此药方复杂,果然是宫里太医的方法,若是自己来开房子,大概也是离不了其中几味药材。

“效果平平,紧紧能拖延四肢溃烂的天数,最后还是无法控制病情。”子琪黯然,看着那么多的百姓受病痛折磨的滋味比用刀剜心还难受。

蒲芹手中的毛笔飞快的舞动着,片刻,一整张草纸便写的满满的病理。

“子琪可以带我去见那些宫里来的太医么?”蒲芹突然站起来,将草纸收进怀里。

“当然可以,太医现在正在衙门后数里的一栋祠堂里为病人诊病呢。”子琪道,突又想起什么的一把拉住蒲芹的手臂,“此一去,蒲芹你便不能在回来了。”

“我晓得。”蒲芹淡淡的笑了,“生死由天定。”蒲芹自然知道病人聚集的地方就是疫情最严重的地方,为了不出来感染别的百姓,进去的大夫是很少出来的。

“好,我相信你。”子琪将定的笑笑,豪爽的拍拍蒲芹的肩膀,“北陵的命运就维系在你的身上了。”

迎上那张平凡的脸孔,蒲芹却觉得眼前的人儿身上绽放着无比耀眼的光芒,那光芒普照着整个北陵,照得每个人的心里都暖暖的,对明天充满了希望,相信苦难终究会过去,死去的人们都在另一个世界为活着的人祈福。

如果可以,只要有那么一点的希望,他,想和她一起。

有妻如此,夫妇何求呀!

摇摇头,晃掉心中不合意的想法,大难当头,他实在不该想这些儿女情事儿。

风吹树枝沙沙响,太阳隐进一片薄薄的云片里。

“子琪,为什么不走前门呢?”蒲芹看着面前的狗洞,一脸狐疑的问着已经钻到一半的子琪。

子琪的臀部露在墙的这面,看不见蒲芹尴尬的表情,一边努力向前爬一边道:“前门围着那么多人等着我,我怎敢出去呢?”

“哎呀!卡住了。”子琪的臀部卡在狗洞里了,惊呼一声,“蒲芹你要帮我一把。”

“怎么帮?”蒲芹看着狗洞里摇摇晃晃的圆滚滚的臀部,脸上一阵燥热,不知道要怎样帮她。

“推我一把便是了。”

“推么?”蒲芹伸出双手瞧了瞧,又看看子琪的圆润的臀部,额头冒出冷汗,“子琪,这样不好吧!”他怎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毁人家姑娘的清白。

“难道你就要我在这里卡着么?”子琪怒道。

“可是我。”蒲芹非常的矛盾,纵然心中对这个女子有着不一般的青睐,但如此失礼之事也不甚好呀!

“还可是什么?快点呀!不然天黑了,你到底还要不要去见太医了。”子琪焦急的吼着。

“好好吧!”蒲芹既不情愿的蹲下身子,闭着眼睛伸出双手使劲的推向子琪的臀部。

当手掌贴上子琪臀部的瞬间,蒲芹感觉到掌下的柔软僵硬了一下,随即满脸暴红,整张脸像被火烤一般燥热,心中闪过无数的画面,生出微妙的情丝。

她不美丽,亦没有任何寻常女子的柔媚,可是,当真真的接触了解之后,他又怎能不受她的吸引呢?

人世间的情感何等的微妙呀!红线一旦牵连上,当真是谁也扯不破的。

彼端的子琪也在他宽厚的掌心贴在臀部的瞬间愕然,满面通红,浑身僵硬的不敢动弹,竟然忘记了男女间的隔阂,如此自然的放下心房与他做这样暧昧的事儿。

“蒲芹!你还不快点推干什么。”

恼羞成怒,那些羞涩掩盖在雷鸣般的吼声中,驱散了空气中的暧昧气息。

她不该呀!怎样也不能做出这样羞人的事儿,即便明知他是君子,可终究是男女有别,不知道他要作何感想呢?怕是要以为她是什么放浪的女子吧!子琪懊恼的想着。

“啊!我推,推。”昏昏然然的蒲芹被子琪叫醒,才发现自己竟然对着子琪的臀部发起呆来了。

我是怎么了,竟然对着姑娘起了轻薄之意,蒲芹呀蒲芹,你当真是色迷了心窍不成?

懊恼的同时,蒲芹心慌的用力的推挤,前面的子琪也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外爬。

“哎呦!”子琪长呼一声,终于钻了出来。

甩甩头,甩去心中点点的苦涩,子琪趴下身朝对面伸出手,“蒲芹,快点,该你了,我在这边拉着你。”

“哦!”蒲芹应了一声,看着狗洞好半响才铺身也钻进狗洞。

蒲芹顺利的钻过狗洞,从地上爬起来,看见子琪一脸愕然的瞧着自己,俊脸不自觉的爬上一抹潮红。

气氛有些尴尬,暧昧的气流在空气中骚动,两人皆不自在的别开脸。

“你,你怎么没有被卡住。”本来想找个话题掩盖心中的不安,可话儿出口,子琪才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如此荒唐的问题,很不能立马挖个地缝转进去,再也不要见人了。

蒲芹也是一愣,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可能是我的骨盆小吧!”

“你的意思是说我屁股大么?”酡红的脸颊在阳光下闪动着诱人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不不是,我没那个意思?”蒲芹连忙解释,听在子琪耳里却是有些欲盖弥彰。

“去,就是那个意思。”子琪恼羞的推了蒲芹一把,转身逃开。

咕咚蒲芹摔倒在地,可怜的看着前面渐渐走远的子琪。

唉!女人太大力气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儿。

长叹一声,蒲芹赶紧爬起来追赶前面的子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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