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召召看的很清楚,那支箭矢,是从东边过来的。
在苏府的东方,就只有——皇宫!
皇宫里有什么人呢?祁连景。若说谁最想杀她,也只能是祁连景那个两面三刀的伪君子。
云召召提着剑就往皇宫的方向而去,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杀了祁连景!
一种滔天的恨意将她包围,嗜血的杀意在脑内叫嚣,谁敢阻拦,下场都是同样的。云召召重复着抬手又落下的机械动作,一路杀进了皇宫,素色的衣裳早就被他人的血染得鲜红,乖巧的眼眸中也流露出与她年龄不相符的兴奋。
之后匆匆赶到的禁军首领,见着眼前这恐怖的一幕,却是怎么也不肯相信,这一切一切,都是那个小丫头的手笔。
金碧辉煌的宫殿变得鲜血淋漓,到处都是尸体,鲜血流淌下台阶,渗进地砖的缝隙,只能见着满目惨淡的红色,再无其他。
“祁连景,在哪里?”
还不待禁军首领回答,小丫头的长剑已然到了身前,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从颈上碗大一个疤中喷射,身首异处。
祁连景不在正殿,也不在御书房。
云召召也不急,一座宫殿一座宫殿地找,总能找到,不是么。
事实上,祁连景此时正在祁连霁的寝宫里。
他饮着酒,少有的风流颓唐模样:“皇兄,我快要死了。”
祁连霁皱眉,这又在说什么胡话?
“你是不是喝醉了?”
祁连霁已经很久没与祁连景好好说过话了,从来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祁连景却并不着急,至少,皇兄对于他却也不是全然抗拒。
“堂堂天子,谁还能杀得了你。”祁连霁整日为了应付祁连景的索取就已经够头疼了,他实在没什么心思与祁连景寻开心玩。
“有啊。”祁连景笑,“皇兄你啊。皇兄若是要我的命,我自然是愿意给的。”
祁连霁的心弦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回过神来又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
“皇兄可困了?”祁连景拉着祁连霁的手就要往床铺走去。
祁连霁早就放弃抵抗,自然任他索取。
祁连景弯了弯眼眸,只是吻上祁连霁的唇,再无动作。
祁连霁并不享受这些,偶尔会被撩拨得慌乱,却能很快清醒过来,就像现在。
祁连景给他喂了什么东西?
祁连霁掐着自己的脖子,怒气冲冲地看着祁连景:“你做了什么?你给我喂了什么?”
“不过是能让人暂时失去功力的药而已。”祁连景笑了笑,旋即唤来自己的暗卫,“带着霁王从暗道离开,走得越远越好!出了宫就别再回来了!”
暗卫领了命,拉着暂时没了功力的祁连霁就离开了。
即便是祁连霁这么一个大男人,没了功力又如何挣脱暗卫?
祁连景安心地笑了笑,继续饮酒。
墨羽弦身死,他是知道的。早就有人传了消息给他。云召召杀进皇宫,他也是知道的,甚至早就有了预料。她要杀他,果真是容易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