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哲,你太不懂事了!”包厢外,文兰责怪着胡亚哲,“我知道你的心里很想亚衣。但是你仔细地想想,在和我们接触的那段时间里,你有见过你亚衣姐姐笑过吗?我曾经就不只一次的告诉过你们,你亚衣姐姐其实和你们没有什么两样!那些年里,她除了要照顾你们,还要照顾生病的母亲。但是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面对着文兰的怒气,“院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在看见胡亚衣眼泪流出的那一刻,胡亚哲就知道自己已经错了。他不是故意的!
“我这就去找亚衣姐道歉!”胡亚哲说完就想要上前打开包厢的门。
文兰上前拉住了他,“亚哲,我先给乐团打个电话,让他们不要等我们了。然后,我们在这里一起等你亚衣姐出来!”
“嗯!”
扶着胡亚衣在沙发上坐下来,掏出西装裤包里的方巾,再抬起她的脸,轻轻地为她擦着脸上不断流下的泪。看着这双紧紧闭在一起的眼睛,还有长长睫毛上的泪珠,顾西宁就低头,然后在上面落下一吻,“别哭了好不好?”从来都没有哄过人的顾西宁,这还是他第二次哄人,而且哄的还都是同一个人,所以声音里已经是几近了恳求!
眼睛里的温热,胡亚衣睁开眼睛,模糊之下,也看见了顾西宁的脸。
“别哭了!”抬手,拭去她眼睛上的泪,他抬起双手,将她拥进自己的怀中。紧紧地,紧紧地,紧紧地……
这一刻,怔愣中,胡亚衣竟然感觉到莫名的安全,也想要在这里面永远地停下来,就这样靠着……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怀中的人终于安静下来了,只是那两只瘦弱的肩膀还依旧在颤抖着。
看着那双在流泪中朦胧的眼睛,双手握住她的双肩,强迫她看向自己,顾西宁看见了那晶莹的泪珠,就算是没有了哭声,可还是如同那断线的珍珠一般从眼睛里不停的滑下。
泪水打湿了睫毛,让它们紧紧地粘在一起,遮住了她的视线!
“走,跟我来!”
拉起还坐在沙发里的人,再拿起她手边的包包,抓紧她的手,一起向着包厢外走去。
“亚衣!”看见包厢的门打开,文兰上前。却看见刚刚那个陌生的男人紧紧地拉着她的手!
“你认识吗?”听见文兰叫胡亚衣,顾西宁转头看向身边的人,问道。
现在的胡亚衣只能用点头来作为回答。她怕随着自己的这一张口说话,会让好不容易才咽回的眼泪再一次流出来,让自己的脆弱暴露在更多人的面前,哪怕这些人是自己最熟悉的人!
顾西宁想起了刚刚进入包厢时的那一瞬间,这位老人的手正一下一下的拍在胡亚衣的背上,而胡亚衣竟然在他们的面前哭了起来。
“你好,我是”于是就想着自我介绍,可是哪知,“哟,这不是咱们真心映像的一枝花胡亚衣吗?”自己的话被人打断,这已经让顾西宁有了怒意。但是对方的话却让他更是愤怒!那话里浓浓的嘲讽,那话里浓浓的不屑,都尽入了耳中。
季茹月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来到胡亚衣的面前。
在看见她脸上明显的眼泪之后,“啧啧,”两声充满了嘲讽的咂嘴声之后,接着就是“还真是我见犹怜啊!”的嘲讽!转头看向顾西宁,“怎么?咱们的薜大公子结婚了,这么快就又另结新欢了?只是不知道,”看向顾西宁身上的衣作,“你这陪一场是多少呢?够不够支付你妈妈一天的营养费呢?”
“这位小姐,都是在外面有着交际的人,说话时请留点口德吧!”文兰听不下去了,站了出来。
季茹月看了一眼文兰的穿作,“这摆渡的档次什么时候这么低了?连这种乡村农妇都让进来了!”说完还用手在她的鼻子前扇着,就好像文兰的身上有着异味。转头看向身后的姐妹,“是不是很臭啊?”还这样问道。
“哈哈哈哈.....”
同时也引来了她们的哄堂大笑!
放在腿侧的手握成拳。
在真心映像的时候,季茹月就用着不同的方式对自己进行着排挤,嘲笑。但是为了工作,为了胡美悦的医药费,她把这一切都全部忍了下来。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都已经离开了,她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J安排的人看见胡亚衣被人拦住,正想上前,却被J拦住,“这儿有我,你们忙去吧!”
察觉到身边人情绪的变化,回握住胡亚衣的手,“真心映像是吗?”顾西宁笑笑的出声,就像是正和某人聊着天,然后顺便问了他现在住在哪里,在哪里高就一样!
听见顾西宁的笑声,J向前的脚步停下,看向季茹月的眼睛里也有了同情,但是她在下一秒就将它收回。她最恨的就是像这种自以为是,感觉自己高高在上,有多了不起的人!再看向顾西宁,她今天倒是想要看看,胡亚衣在他的心底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位置?
从吧台处拿了一杯蓝色眼泪,坐在转椅上,轻晃中,眉一挑,她看起好戏来。
其中一人听出顾西宁的笑声中透出危险,就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见好就收!
然而季茹月却只是笑笑,示意她没事。
J好笑的看着季茹月。真是一个不会看脸色的女人,白瞎她吃了这么多年的盐!
“元姐,你不上去帮忙吗?”黑米都看不下去了,但是J却是一边旋转着手中的杯子,一边只是挑眉看向那里。“我去吧!”虽然不认识站在胡亚衣身边的那个男人,但是,莫非的所托还再耳边,他不能看着胡亚衣不管。更何况,在与胡亚衣相处的短短几天里,他觉得胡亚衣很真实!
“你只要呆在这里看戏就行!”J收回视线,笑笑地看向黑米。
“可是”
“你放心,胡亚衣她受不了欺负!”左唇角上翘,喝了一口杯中的调酒,“黑米,你的新调酒怎么样了?”抬头望向黑米,J轻笑着问。
一只手揽过胡亚衣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再宠溺的看着她,“那依这位小姐看来,我这陪一场值多少呢?”话却是问着季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