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没有说话,提起剑呈四角之势把离秋包围在其中。离秋随意的笑笑,仍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在意的看着他们,心里早已警铃大作。四人同时攻向中间的人。离秋敏捷的往东南方向的缺口飞去。却不想从那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不得已一个旋身,退回原位。心里暗暗叫糟,这次是真的遇到麻烦了,他们四人有心灵感应,只需一个眼神便可知对方心中的想法,自己根本无从下手。
离秋凝视着蓄势待发的四人,额头有着细密的汗珠,燥热的风吹过,竟也带来丝丝凉意。忽地,提剑冲向其中一个人,飞至他身前。朗声道:“看你剑法,该是你们四人中最好的,我们来一对一。”突然一把剑横在两人中央,一个黑衣人冷声道,“我的剑法才是最好的。”离秋后退一步,平淡的看着他,低声说到,“是吗?”又急速飞向另一个人身旁,“看你的步伐,轻功应是最好的,我们来比比。”那个曾被他夸作剑法好的人,忽地窜出来,“我才是轻功最好的。”
“我轻功最好。”
“我轻功最好。”
“我剑法最好。”
“我剑法最好。”
离秋满意的看着正吵的热火朝天的三人,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心里暗想,胞胎兄弟间的默契也不过如此嘛,转身,拍拍手正准备离开,却被一阵喝声拉住脚步,“不要吵了,莫要中了这个卑鄙小人的离间之计。”
离秋回转身,眼神清冷的看着说话的人,还真是棋差一招,没想到还有一个清醒的人,众人回过神,怒喊着卑鄙小人,齐齐攻向他。离秋侧身,险险的躲过一剑,四人轮番攻向他,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只得步步后退。
风起,卷起漫天黄沙,黑衣人不由得挥剑挡了袭来的风沙,离秋趁此机会,一跃而至悬崖边,看着身后的无底深渊,此刻的他竟生出壮志凌云的豪迈来。
黑衣杀手站在不远处,锋利的剑在阳光下闪着寒冷的光,其中一个人嘲笑着道,“还不束手就擒。”
离秋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蓝眸在熠熠生辉,“我为何要束手就擒。”说罢,朝那四人挥了挥手,飞身跳下悬崖。
黑衣人忙追至悬崖边,任他们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会选择跳下去,“大哥,现在怎么办?”
被称作大哥的人,看着沈不见底的悬崖,沉吟半晌,才缓缓开口:“跳崖也算完成了任务,回阁里复命。”
而这边跳下悬崖的离秋,正艰难的抓着崖边的藤条,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洞口,思索半晌,微微叹了口气,贴着崖壁,以力借力的荡出,一个旋身,险险跌落在洞口,看了看被划破的手心,一抬眸,就看到悠然坐在暗处的人,顿时不悦道,“你倒是悠闲的很。”
“奈何他们追杀的不是在下,我就是想做鱼饵他们也未必上钩。”木夕从暗处现身,脸上一派平淡之色,转眸,看到他身上的剑伤,眼神忽地凝重起来。
离秋冷哼一声,朝洞内走去,木夕紧紧跟在他身后,神色紧张的问道,“你受伤了?怎会如此不小心?”离秋在烛火前坐下,冷声应到,“还不是你木大将军寻的这个悬崖壁上的好地方,也只有你发现的了这里。”木夕有些不悦,他为何总是答非所问,耐着性子又把话重复了一遍,“你胳膊上有剑伤。”
闻言,离秋低头,看着那还在流血的伤口,愣了神,是何时受的伤,他为何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怎么了?”木夕不明所以的看着正在兀自出神的人,他真的快要对他无话可说了,有伤口不想着尽快包扎,尽对着伤口发呆。
听到他的发问,离秋才从失神中醒来,淡淡的应着,“无事。”说着,拿出药,却不想被人接过,“我来吧。”木夕接过他手中的瓶子,浓郁的清香溢出,是昨天的药,正准备上药的手顿了顿。他还记得昨天上药时那种如灼烧般的疼痛,他受的了吗?想到这,不禁有些犹豫的看着他,感觉到他动作的停顿,离秋不自觉皱眉,没好气的说,“将军是在等杀手找到这里吗?”木夕尴尬的低头,不再犹豫,却仍是动作轻盈的把药洒在伤口上。刺骨的疼痛让离秋身形一僵,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紧咬下唇,愣是没有呼出声来。木夕看着他的隐忍,心里有些疼惜,也有些敬佩,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君大人为何随身携带如此激烈的药。”
“药虽烈,效果却是最好的。”离秋随意应到,这药只需一日便可以让伤口愈合,是千金难求的良伤,昨天因为你的迟钝,就便宜了你,这句话离秋想说,却仍是忍着不说,只是用不满的眼神,白了他一眼。木夕不再言语,起身从箱子里拿出一套玄色的长袍,递给他。离秋接过衣服,眼里疑惑越来越重,抬头看向他。这里不禁有火烛,还有衣服,他接着是不是该拿出点干粮说,“先吃点东西吧。”离秋心里淡淡的想着,脸上的表情却一刻未松。
木夕在他审视的目光下,只是不在意的笑笑,出言解了他的疑惑,“江城是我老家,这山洞是爹爹小时候教我习武和兵法的地方。爹去世后我也经常会来,所以,这里火烛,书籍,衣物,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