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刘老六的房间一直传来男子的惨叫生。开始时断断续续,凄凄惨惨,后来呢?大半天才有一声,才最后只能听到’啪啪啪‘的皮鞭抽在肉上的声音。
刘府的众人自是听得习惯了,眼皮眨都不眨,该干嘛继续干嘛。而房间中那个如玉似仙的人儿呢?谁有关心呢。
三日后的早晨,刘老六从房间出来了,脸上虽有些疲惫,却遮不住精神上的舒坦和喜悦。变态就是变态,正常人那个折磨人还会越折磨越舒坦的。
阿九进去瞧了眼床上的尸体,眉头皱了皱,“真脏。”随手向身后的家丁挥挥手。
两个身材强壮的仆人,麻利的架起床上浑身是血的尸体,拿张破席子卷了,扔到乱葬岗去了。
如此风华绝代的一个人儿,即便有些势利,即便有些虚假。可那样的才华,那样的气韵,如此便香消玉损了吗?到真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个人儿。
不知自此,是否还会有人想起那样的公子,想起那朵高傲的白莲、、、
苏景年这边如今也忙得不可开交,明日便是大姐苏景枟的婚期。她虽说是妹妹,可总的搭把手啊。
在苏景枟忙着商铺之事脱不开身时,苏景年大张旗鼓的派人把苏景枟住的枟苑好好整治了一番。
花圃里的植物,全都换成了新开的四月牡丹,大红的花硕,鲜艳的颜色,比之景枟以前种植的青竹不知好看了多少倍。
景枟屋里的家具也找家丁全部扔了出去。随之换上全新的飘香楠木家具。这一换之下,屋子登时明亮了许多。然后呢?火红的绸子,大红的喜字,挂的挂,贴的贴,一番布置下来,景枟的婚房可是一片喜气洋洋啊。
刘氏过来检查,看到此番景象,那是笑的合不拢嘴啊。
二日,清晨开始苏府便忙个不停。乐水那边是一大批人,景枟这别更甚。往日与她交好的好友,早早赶来给她祝贺,顺便瞧瞧热闹。苏云峥和刘氏忙着叮嘱管家该如何接待往来的宾客,厨房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大户人家做婚事,那往来的宾客只多不少,这酒席便是重中之重了。
为了表示对景枟的祝福,也为了所谓的义气,苏景年请缨去了厨房。这一去之下更是忙了个底朝天。
“那边动作麻利些、、、快切菜,快切啊、、、”
“那肉太少了,不够,再去拿、、、要多拿、、”
“你、、、还有你,没事乱跑什么啊、、、”
苏景年这是忙得不可开交啊。
沐暖今日也来了,同姐姐沐芸一起来的。
因着苏景年太忙,他便去刘氏那里看看乐水,今日的乐水一身红色喜袍,衬得他纤细的身材很是美妙。俊俏的脸上扑了淡淡的粉,唇上一点朱红很是好看。
“哥哥今日真漂亮。”
乐水听了羞红了脸。
苏景年一直忙到黄昏,直到景枟身边的小荷来寻她时,方得了点闲。本是打算去看看沐暖,哪知小荷来了。
“二小姐便去救救我家小姐吧?”小荷担忧的道。
苏景年有些疑惑,“如何救?”
“喝些喜酒便可以了。”
于是,苏景年光荣的去给景枟挡酒了。一杯又一杯的美酒灌入苏景年的肚子,险些快要撑爆她了。
后面的事情苏景年记不清了,因为她光荣的喝醉了。她傻乎乎的对着一院的宾客嘻嘻傻笑。后来呢,是沐暖吗、、、或许不是,只记得有人扶了她,那人在说什么,她不知道,她只是实在忍不住了,吐了那人一身、、、再后来,她真的不知道了。
景枟这边进了洞房,只见乐水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既然拜了堂便是自己的夫君了。
走向前去,伸手揭开了盖头。醉眼朦胧里的乐水,两腮绯红,唇红齿白,眉若细柳,眼若秋水。苏景枟当即便有些沉沦了。她素来知道乐水长得是不错的。哪知醉眼朦胧里的乐水会如此的诱惑。
带着七分醉意,景枟执起乐水柔软温暖的小手,“我们洞房吧。”
乐水羞红了脸,还不待他表示什么,便已被景枟压倒在了床上。景枟如同小狗似的啃咬着乐水。脸颊,脖子留下景枟一串一串的牙印。
“属狗的吗?真看不出来,平日也算斯文的一个人在床上怎地如此、、、如此、、”乐水心里腹诽。
那一夜洞房花烛,桌上的一对喜烛燃烧的那是‘噼里啪啦’,床上的两人大抵也是如此吧。
只是,婚后第二天景枟见了乐水那是猫见了老鼠。紧巴巴的找地方躲着,实在躲不过了,两人对上面,那耳朵红的就像火儿烧了似的。
话说景若雅被卷条破席子扔到了乱葬岗,约莫第三日的时候来了位身着黑衣的年轻女子。
没有人知道此女子是谁,也不懂她为何要寻景若雅的尸体。那黑衣女子来到乱葬岗,寻到包裹景若雅的破席子,极其温柔的打开,细细端详了半响,终是脱了自己的外袍,细心的将景若雅的尸体包的严严实实,然后抱着离开了。大家都在猜测,那女子要把景若雅的尸体待到那里?终是没有人知道。几日后,青阳城发生了几件大事,首先,刘老六莫名的浑身瘫痪,全身的骨头一寸寸的全部碎裂,人却活儿不死。刘家众人报了官府,却是查无音信。第二件事,南宫家的长女南宫玥在逛迎春楼的时候,脑袋竟然不见了。这是谁干的,大家更是不知道。只是因了这无头案例,去逛迎春楼的女人少了很多。
县官也派了人去调查,皆是毫无音信。可见谋杀者手段极其干净利索,后来这两庄案件列为青阳城十件未破案件之首。
在一出遍地鲜花,临近湖畔的山坡,竖了一处新坟。时常的可以看见一个黑衣女子坐于坟边独自饮者‘一心醉’。‘一心醉’盼得一人醉我于心。
苏景枟成婚了,虽说开始时和乐水有点小矛盾,可日子久了,大家说‘那是调情、’,于是乎,苏景枟便和乐水时不时的过着调情的日子。苏景年呢?如今已派人去沐府求了三次婚了,沐暖自是眼巴巴的盼着嫁给苏景年。可为沐暖把关的沐芸是丝毫的不松口。给苏景年提了三个条件,达成了条件方可去沐府求娶沐暖。
话说苏景年的奋斗,便要从沐芸为她提的三个要求开始。这第一要求却是不难,‘唯一心人’,很简单,此生她只能娶沐暖一人。沐芸的母亲此生只娶了爹爹一人,沐芸自是希望自己的弟弟此生也能得到这样爱情与幸福。苏景年此生对沐暖怀有爱意,同样的有弥补之情,若一生娶沐暖一个夫郎她也是愿意的。第二个条件虽说有些失了女子家的面子,因为对沐暖的爱她也忍了,‘夫唱妇随’,夫君说什么自己听什么,却是有点失了女人的风度。不过苏景年不在意。前两个都做到了,那第三个,‘自立门户’,这个吗有点难办。
苏景年一直属于啃老一族的,花着苏云峥和苏景枟挣来的银子,那是花的心安理得,花的随心所欲。可说到挣银子,她还真有点一筹莫展。
银子如何来呢?沐芸说了,必须白手起家,如何白手起家?
第一天,苏景年揣着几个油饼去寻活,这白手起家,首先她的挣点银子吧。找一酒楼,苏景年表示她要工作。
掌柜问,“苏小姐,可会打算盘,可会记账。”因着必定是苏景枟的妹妹,掌柜给她推荐个轻松的职业。
苏景年,“那个,噼里啪啦的我不喜欢,换一个。”
掌柜又言,“最近正好厅里跑腿的小二病了,苏小姐若是愿意,不妨、、、”
苏景年听闻,自己何时做过跑腿的伙计,本想拒绝,却是想的她家沐暖,瞬间英勇就义的朝掌柜道,“就这个吧。”
一天的跑腿下来,端茶寄水,上菜端碟,晚上回到苏府的苏景年那是双腿肿胀如萝卜,遂作罢。
两日后,苏景年又去谋生,这次寻了个点心店,苏景年道,“老板,这里可招人。”
老板答,“你会和面?”
苏景年摇头,
老板又问,“你会做糕点?
苏景年继续摇头,老板怒,“什么都不会,你来做什么?”
苏景年汗颜,心道‘我是想当’学徒的、、、此事再次作罢。
苏景年又考虑了酿酒,做饼,甚至考虑到去别人家做个家丁以此来挣些银两。可这白手起家她也做不来啊。所谓的肩不能抗,手不能跳说的大抵便是她吧?
她去寻了苏景枟,景枟给她出了主意,“街东的那两件铺子便给你吧,等你挣了银两来还我。两件铺子一千五百两纹银。”
苏景年点点头,觉得主意不错。苏景枟又将阿东给你苏景年使唤。这阿东跟了苏景枟几年,对经商之事颇有心得。苏景年有阿东的帮忙和指点,那两间商铺倒是经营的有模有样。
半年后,苏景年再次去沐家向沐暖求婚,沐芸考虑了良久终是答应了。于是,苏景年按着三媒六聘,差了说媒的喜公,跑去沐家说媒,一番程序下来,双方商议,一月后正式成婚。
深秋已过,眼看着要入冬了。沐家沐暖的小阁楼里点了炭火热乎乎的。沐暖正在绣他的鸳鸯枕头呢。
自从双方定下了日子,苏景年是早早的便把这鲜艳的晋南红绸送了是一批又一批。晋南红绸质地柔软,却不易打折。绣起花来不会挂线,不会抽丝,端端是做嫁衣的好料子。
沐暖的父亲没在身边,无人帮衬,只得一人慢慢做起嫁衣。苏景年也是机灵的,寻了一些简单好看且绣工简单的花型给了沐暖。这才省了沐暖好多精力和时间。不然以沐暖的速度怕是成婚当日这喜服都难以绣好。
嫁衣绣好了,还有几天时间,沐暖便寻思着绣对鸳鸯枕头,不是戏文里总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吗?’他想要和阿景做一对快乐的神仙眷侣。
话说那日青阳城里商业里的龙头老大的小女儿苏景年和沐家的公子沐暖成婚,前来结交,祝贺的宾客那是青阳城的一半人。端端是排队去送贺礼,便是从苏家门口,如一条小河,弯弯曲曲,绕过一条街继续绕着一条街,把青阳城里大街小巷是给挤满了。听说那次成婚青阳城里所有的酒楼饭店全部被苏家包了,整整宴请了七日方才作罢。听说那日苏景年同沐暖是女才郎貌,生生的一对璧人儿,听说、、、所有的都是听说,究竟真相如何?苏景年说:
那一日是我一生里最开心的日子,也是我人生里最黑暗的日子。
早晨,高高兴兴的穿好喜服,骑上高头骏马带着家仆,抬着八抬大轿去迎娶她心心念念的暖儿,那料半路里那个狗崽子点了一串爆竹,马儿受了惊吓,然后,她光荣的从马背上给飞了出去。在她人生里为数不多飞行之旅里,这次飞的最没技术含量了,她竟然挂在房檐下得木桩上,随即鼻子流出了两行红红的鲜血。‘恩,没事,红了喜气,她告诉自己。’遂换了匹马儿继续前行。来到沐家接了暖儿上了花轿,‘恩,不错,这下没有出丑。’不料刚准备返回之时,沐芸一盆冰凉的冷水妥妥的泼在自己喜袍之上,‘这是搞哪样。’
不料沐芸一派认真,“嫁出去的男儿,泼出去的水。景年这是姐给你的祝福。”
“祝福个妹。”苏景年心里那是恨得牙痒痒,回到苏府拜了堂,沐暖送入了洞房。苏景年这心便开始‘蹦蹦蹦’的跳,今晚可是洞房花烛之夜啊,她可爱的暖儿、、、
迎宾席上,华扬是首当其冲的拉过苏景年,一杯又一杯的真真的灌进苏景年的肚子。这华扬平日最是爱玩,今日逮着个好机会自是好好戏弄一番苏景年了。拉着几个同龄的女子,你一言,我一语,人家祝福你,你自是应该接受,苏景年那一杯杯的酒水进肚子,心里实实发苦,偏偏景枟如今陪着怀有身孕的乐水,她这酒谁给挡啊、、、、、、
悲催的苏景年在洞房之夜,是被华扬和另个女子扔进洞房的。
沐暖是怎么说的呢?
那一日,我早早的起床,梳洗打扮,穿上火红的嫁衣,抹了粉涂了唇,等着阿景来娶我。阿景深知我心,没多久便来到门外迎娶我。家姐带着我走出沐家,上了花轿,我听到周边四处传来大家的羡慕和祝福。是的,阿景对我是极好的,整整六十箱聘礼在青阳城也算是头一回了。别家的男儿成婚,大抵便是三十六箱聘礼,条件差的十六箱聘礼也是有的。听人说,那天鲜艳的红地毯从沐家铺到了苏家,听说那日花轿经过的路上洒满鲜花,可惜我坐在花轿里,没有看到。
拜了堂,喜公带着我回了新房,坐在床上,我一直在等待,等着十六年的幸福。
很久很久,久到我的肚子有点饿了,可我还在等。翠儿对我说,“公子,饿了便先吃点糕点垫垫肚子吧。‘
我忍着没吃,我怕吃了东西,晚上,阿景会不喜欢。
后来,我等到了阿景。阿景,她、、、、她、、、、
她竟然是被人抬回来的。那两个女子将她扔进新房,便笑呵呵的走了。我和翠儿将阿景扶到床上,阿景一身酒气,熏得我鼻子难受不已。第一次的我讨厌阿景喝酒,遂决定以后这酒吗、、、
给阿景脱了袍子,取来毛巾轻轻的擦拭脸颊,“啊、、、、”
沐暖恶心的想吐,景年趴着身子吐了自己一身,看看自己身上的喜袍。淑男公子的沐暖也发飙了,“洞个屁啊、、、、谁能告诉自己为毛他的新欢之夜是这样的、、、、、”
第二天开始,乃至很多天大家都看到苏景年不停的围着沐暖再转,奈何沐暖沉沉着一张脸,无论如何的哄总是不高兴?
苏景年心忧不已,又去找了苏景枟讨要秘诀。
苏景枟也是仗义,悄悄在苏景年耳边低语几声。
“能行?”景年满是疑惑。
拍拍景年的肩膀,“这是姐的心得体验,旁人姐还不传。”
苏景年将信将疑的去了。
夜里,苏景年早早的洗了花瓣浴,着了身蚕丝寝衣,趟于榻上等候沐暖。说到这蚕丝寝衣,薄薄如纱,似幻非幻,质地轻柔,穿如没穿。啥意思啊,很简单,古代的情趣内衣,所谓的勾引之风。没错了,苏景年在使美人计了。
沐暖喜欢看书,正好这几天厌烦苏景年,便一直待在书房看看书,作作画。天色已黑,沐暖拿本诗卷准备回屋再看。回了屋,今晚的烛光倒是格外明亮。沐暖穿过屏风向内室走去。里间榻上苏景年翘起美腿一只叠着一只,躺与软榻,一手扶着脸庞,一手随意轻放。身上吗?这穿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沐暖当即羞红了脸,不料苏景年那双勾魂的双眼是处处放电,一闪一闪的勾引着沐暖的小心脏。
“暖儿,过来。”苏景年向沐暖勾了勾手指。
沐暖转过头,不理。
“暖儿不来,我就过去了。”苏景年麻利的下了榻,穿了鞋向沐暖走去。
“你、、、你别过来、、”沐暖急道。
“暖儿在怕什么,莫非怕我吃了暖儿。”说着红唇贴上了沐暖的耳朵。
沐暖心慌,眼前是苏景年傲人的胸部,白花花的散发着温热的气息。
沐暖羞愧的说不出话。
“好看吗?”发现沐暖的眼神,苏景年打趣,“要不摸摸、”
执起沐暖的小手向胸部按去,“色胚、、‘沐暖急的说道。
“色胚吗?呵呵呵暖儿太可爱了,今晚我便教教暖儿什么是真正的色胚。”苏景年含住沐暖的小嘴,轻轻的吸允,重重的撕咬,“暖儿,暖儿、、、”
沐暖挣扎的反抗了一番,见苏景年紧紧抱着自己并不松手,最后,认命的放弃了挣扎,再最后沐暖沦陷了。
然后,那一夜苏景年补给了沐暖一个完整的洞房花烛,那一晚是异常的火热和激情。以至于沐暖在床上躺了一天。因为,因为,沐暖羞羞的说,“腿好软,好软啊、、、那里也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