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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不负相思意

自从保定禀告在十三阿哥府里见到四爷之事以后,胤禎常常不让婉兮独自出宫,青玉璧他收起来了,婉兮找了许久也找不见,这日胤禎刚出宫,李以鼎倒来了。自从回了京里,婉兮还是第一次见他。

他还是一身白裳,手上一把桃花扇,嘴角一丝若有似无的笑,看上去风流倜傥的样子。可是婉兮明白,这笑意是假的、骗人的,你发现上了当时,已经不复翻身了。

李以鼎倒也随意,坐了下来,婉兮说:“不可巧,十四爷刚出去。”

李以鼎说:“我知道他去了皇上那里。”

婉兮一挑眉说:“敢情,你是来找我的?”

李以鼎说:“皇上这几日里日日都召见十四爷去乾清宫里,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婉兮说:“我不想知道。”

李以鼎笑道:“这倒很像你说的话。”

李以鼎说:“我昨儿个受了皇上的命,劝十四爷娶镶平王的小女儿。”

婉兮眉头微皱,说:“那是他的事情,你不必跟我讲。”

李以鼎低头见她手紧紧握在梨花木椅背上,说:“梁姑娘虽然有时候很冷漠,仿佛一切都漠不关心似的,可你就不好奇,为什么皇上非要十四爷娶镶平王的小女儿?其实皇上已经松了口了,十四爷可以先镶平王府的小郡主,再娶你,至于婚后谁得宠谁不得宠,自然是十四爷的家务事。”

婉兮出声阻止,“我不想听。”

李以鼎冷冷地说:“你必须听。梁婉兮我要你马上离开京城!”他的折扇在空中用力一收,刷的一声,令气氛也立刻严肃起来。

婉兮说:“你很奇怪,当初是你让我回京,如今你又希望我离开,为什么?”

李以鼎说:“当日有当日的考虑。”

婉兮说:“好啊,我也想走啊,可是我的东西在十四爷手时,你让他还给我。”

李以鼎说:“我今日来找你,就是不希望十四爷知道,你悄悄地走。你缺什么我让人买给你,总之,你要马上离开这里。”

婉兮不以为然,却听得南三所外,有踢踏的人声,李以鼎微一皱眉,暗叫了一声不好。

那些禁卫军一进南三所便拿了人,婉兮还没有弄清楚状况,被带到某个偏僻的冷宫。婉兮一边挣扎一边让人放开她,饶是这样,那些人还是不由纷说地把她梆在木架子上。倒是干脆利落,又关上牢门出去了。

任婉兮呼喊也不见一个人,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牢门一开,进来的人是李以鼎。婉兮问道:“李以鼎,你这是什么意思,让他们放了我。”她这时候想起胤禎来,心想胤禎见不到我,自然会找我。

李以鼎似看穿了她的心思,李以鼎说:“十四爷恐怕也救不了你。”

胤禎也救不了他,这是皇上的意思?李以鼎说:“你可知依大清律,为了保持皇家的血统,所有亲王贝勒的嫡出福晋,必须是满八旗女子。当然也可以娶汉人女子,倘若十四爷一意孤行要娶你,他将永不能封王,更不能继承大位。”李以鼎顿了一顿,说:“而皇上,似乎有意一心想要栽培十四爷继位,所以,你绝不成为他的嫡福晋。”

婉兮说:“他愿意娶我,我未尝想嫁给他。”

李以鼎说:“我看这次十四爷是铁了心。”

婉兮酸溜溜地说:“他是想娶翠翘吧。”

李以鼎说:“怎么,你知道翠翘的事情了?”

婉兮说:“你不是就想我知道么,如你所愿,我知道了。”

李以鼎说:“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十四爷拿你做她的替身,我想这样也好,其实原本的计划是让你跟着他回京,让你知道真相,以你孤傲的性子那会让自己受半点委屈。”李以鼎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演倒没有让他失望。

李以鼎说:“既然早晚都要挨上一刀,我原本是想让十四彻底死心,绝情断爱,才会一门心思在朝政大事上。如今看来……他那么顽固,又不懂得变通,倒把你卷了进来……”

婉兮听不懂他说的话,李以鼎说:“皇上要我杀了你。”

婉兮脸上微变,那牢房的墙头上各种刀具俱全,她只觉得背上阴阴地凉。

李以鼎看出她的心思,说:“今天晚上我带你离开这里,记住,马上离开京城。”

他说得那样凝重,婉兮这里方觉得事情严重,也不知他这是何用意,担心的竟然还是青玉璧:“可是我的东西还在胤禎那里。”

李以鼎说:“这个时候,还管那些做什么?”

婉兮问:“那我这样走了,你怎么向皇上交待?”

李以鼎沉思说:“我自有办法。”

牢里顶上有一扇窗,日暮西山的时候,有金色霞光透了进来,婉兮心想,不知道胤禎知不知道她不在了,手腕被铁链拴住,她又不是练家子,也不知道绑这么紧做什么,婉兮略动了一下手腕,勒出红痕生生地痛。她寻思着,晚上快点来。

三更敲响的时候,牢外果然有了一丝动静,李以鼎着了夜行衣来,也让婉兮换了夜行衣。他的身手利落,加上守卫的士兵对他是没有戒心的,两三下就放倒了外牢房的三个看守。婉兮出来,只觉得空气清新,重获自由。回头见李以鼎,划了火要将这大牢四周点燃。

婉兮心里一惊,原来李以鼎说的法子是这样的,私自在宫里放火也是重罪。只见一切妥当之后,李以鼎将婉兮换下的衣服重新抛入牢内,这晚正刮西北风,那火苗经风一吹蹿起半丈高,马上引来夜巡的守军注意,一时里宫里鸡飞狗跳起来。

李以鼎没有料到禁军来得如此之快,好在他与婉兮皆是夜行衣,众人的目光又都被火光吸引,两人潜在花丛里倒也安全无忧。

可没过多久,宫里那面倒是大动作起来,连皇上也惊动了。胤禎是随皇上一起来的,见那火光冲天,忙拉住一个公公问道:“里面的人?”

这公公说:“里面没见有人出来。”

胤禎心下一迟疑,向前走了几步,却被梁九功拉住,他侧着脸,婉兮见他一脸的冷峻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情。

李以鼎低声道:“看来十四爷已经知道皇上软禁了你。”

婉兮没有说话,却听到胤禎对梁九功说:“让开。”

梁九功说:“十四爷,这可使不得。”

他还没有说完,胤禎却是推开他,向那着火的宫殿里跑去。众人都慌了手脚,此起彼伏都是:“十四爷”的叫声,那些洪亮的声音里,婉兮听到他在叫她:“婉兮,梁婉兮。”可四下里是火苗在风中的蹿起的声音,无人回应。胤禎心里一急,竟然向着火的门跑进去。

梁九功一见情况不对,使了眼神,禁军里出来两个士兵。

皇上已是心急如焚,只叫着:“快,快!”

胤禎进了大门,浓烟密布,却已是不可辨认方向,他摸索着走了几步,叫着婉兮的名字,浓烟入息,引得他咳嗽不已。那两个禁军循声找来,见那屋梁已是摇摇欲坠,忙说:“十四爷,此地不可久留。”

胤禎哪里听得进,只喃喃说:“婉兮还在里面。”那两位禁军见他还要向里去搜,当下只得自后颈削下,将胤禎打晕,一边说:“十四爷得罪了,这火势如此之大,只怕难有生还。”那是胤禎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了无生机,没有希望。

李以鼎常常说他从不相信什么山盟海誓,不过看到十四爷,舍了命似的,一次是迷惑,再而三就是蠢笨了。

他昨夜带了婉兮离开紫禁城,原本打算今日出城,可是有一个和十四爷一样蠢笨的女人说:“李以鼎,你明天先进宫吧,我想,我想……”以他的聪明才智当然了解她欲说还休的话中之话,她想知他的安危。

当然,他只是好奇极了,他不相信什么山盟海誓,所以他才来的。否则也他不可能在这样阴风飕飕的夜晚,还爬在屋梁上吹寒风,而这屋梁是黄琉璃的,又更多了一份危险。

他沿着盘着金色蛟龙的柱子滑到墙边,窗户轻轻一推,窗纸上原来模糊的烛光霎时清晰起来,连同屋里的对话也清晰起来。

“胤禎……”是皇上的声音。

没有人回应。

“胤禎,你存心跟朕怄气是不是?”

还是没有人回应。

“梁九功,让御膳房送给吃的过来。”皇上吩咐。

梁九功踌躇方说:“皇上,前个时辰才送了一次,十四爷没用。”

皇上说:“再送!”就只能他倔脾气不成?

屋门“吱呀”一开,李以鼎闪到圆柱后面去,梁九功召了两个小太监来,低声吩咐。宫门外善禄小跑着进来,大约没有想到这深里皇上依在,大呼小叫地说:“十四爷,十四爷。”

梁九功拦住了他,一脸恫吓:“嚷什么,嚷什么?”

善禄忙停了下来,却是收不住语气,大声地说:“宗人府的调查出来了,纵火……”

如今这可是禁区,梁九功忙挥手让他低声,压低声问:“什么结果?”

善禄自掌心摊开一颗明珠说:“找到爷送给梁姑娘吉祥结,可是被烧得不成样子了,只有这颗明珠还在。”他虽是压低了声音,可是四下里安静,胤禎在房里只觉得声声入耳。

他这时方说:“她偏要回京,我拗不过她。”想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话,这一句极是沙哑。

皇上坐在太师椅上心里一震。只是短短十个字,仿佛极是后悔,他原不该带她回京的,他拗不过她,这天下他还将谁放在眼里了,只因是极爱,舍不得不顺她的意。皇上想起多年以前,他也说过这样的话——皇阿玛,儿臣不死心。

他以他经过那样的事情,他应该懂得了,学乖了。皇上说:“胤禎,你弄错了,她不是翠翘。我也答应你可以娶她,这样还不称你的心?我为你破了多少例,满朝都看着,你就这样怨朕,置朕于何地?”

胤禎说:“皇阿玛,儿臣一点也不怨,只是觉得心痛。”

皇上问:“心痛?你心痛什么?”

胤禎眸光黯然:“原来这世上还有花光所有的力气,也留不住的事情。”他微微一笑,自嘲般的,他的声音低下来:“我想跟她成亲。”

皇上怔了半刻,方问:“因为她长得像翠翘?”胤禎摇了摇头。皇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皇上问道:“你早就铁了心?”

胤禎说:“我原想,皇阿玛非要我娶镶平王的小女儿,我就带着……婉兮……”他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顿了一顿,仿佛有千金重,叫一次心里就沉上一分,“……回北边去。其实……我也有小心思,我不怕怔战沙场,徒然有勇气,但我也有懦弱的时候,我怕她遇到四哥……皇阿玛……您一定觉得我很可笑,给您丢脸了,我怕她遇到四哥。我想娶她。娶到她了,我就不怕她遇到四哥了……”

“胤禎,你起来用晚膳吧。”皇上说。

胤禎不动,皇上说:“十四,朕命令你去用膳!你若还想见到她。”

胤禎豁地从床上跃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李以鼎在窗外听得真切,原来当时把婉兮的衣物抛入火场中,也不能瞒过皇上的耳目,李以鼎当下离开皇宫,几起几落便走得远了。等到回到昨晚安置婉兮的客栈中,房门推开,却已是空无一人。

掌柜的说:“爷,你才走一会,有两个人说是你的朋友,我引着上去见了楼上那位姑娘,仿佛是认得的,姑娘就被他们带走了。”

李以鼎心想,自己这一来一回多少时间,这十四爷下手未免也太快了一些。他细细一想,突觉得不对。李以鼎忙问了那两人如何打扮,掌柜说:“有一个人仿佛是外地来的,眼睛是深褐色,不像是京里人。”

李以鼎自小在江南长大,深褐色眼睛的异邦人他不认得几个,他在房里转了一圈,桌上瓷杯歪倒着,她走之前,仿佛有一番挣扎。李以鼎俯下了身,看到桌脚挂了一片衣物碎布。他闻了一闻,有一股浓郁的檀香味,这样特别的檀香味,他曾经闻过的。

李以鼎心下一算,忙下了楼问掌柜:“来人是否是络腮胡子?”

掌柜点头称是,见李以鼎问得正经,便问:“爷,有什么问题?”

李以鼎摆了摆手,问掌柜要了辆马车,直奔了四阿哥府去。

四爷早算到了他会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门子来报时,四爷说:“说我不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柔和地落在面前的那纱缦后面。

纱缦之后睡着一个女子,苏尔特哈什自四爷身后走出来:“四爷打算如何处置她?”她睡得太久了,苏尔特哈什说因为她不肯跟着他们走,他才迷昏她的。四爷一伸手,纱缦撩开了道缝隙,不是梦中的模糊样子,是活活生生的眼眉。

四爷说:“术尔齐,你现在到宫里去拿户部的折子,随便打听一下宫里的情况。”

术尔齐受命出去。四爷这才问苏尔特哈什说:“你怎么知道他们在望月楼?”

“四爷,听宫里的太监说,皇上因为十四阿哥的事情将她软禁在五凤阁,而五凤阁昨夜突然失火,钦天监召了微臣入宫。微臣出宫之时稍晚了一些,看到李大人出城,多了个心思。以微臣之见,李大人素来巧诈,这只怕是他的计策。也许是十四爷说服不了皇上,只能将计就计让李大人把这样把她带出宫。”

四爷点了点头,但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苏尔特哈什,你曾告诉过我六字明咒可以打开生死之门,我问你,如何让她恢复记忆?”

苏尔特哈什说:“翠翘是她的前世,这样的前世今生原来没有瓜葛。”没有瓜葛?怎么可以没有瓜葛!四爷说:“你一定有法子的,对不对?”

……

婉兮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迷蒙中发现自己全身冰凉,好冷,她撑着身子想坐起来,触手却是一片寒气。她睡在一块寒冰上,她极力想睁开眼睛,可是不行,她办不到。

可是意识那样清楚,清楚得仿佛所有的记忆全都一起拥上来,将她围在中央。而最清楚的,尽然是她十六岁的那一刻。

那一年,父亲把她送上了南下的火车,那是光绪四年,火车启动的时候,她并不知道太后下了密召,把同意变法的父亲判了斩监候,秋后处决。她这一年十六岁,她出生时,祠堂请的算命先生说,她这一生活不过十七岁。

火车滚滚南下,她还没来得及想象未来生活,一切都烟消云散了。仿佛是极大的一声爆破声音,她从来没有听过的,小时候听到烟花的声音,便觉得吓人,而这样一声爆破,她隐隐觉得自己也要没有了。

可是,有一双手拉着她。她看不清楚的眼眉,她听到他说,我等着你,我们总会相遇的……

我以苍鹰的名义盟誓……

她极寒却又极热,四肢仿佛是冷凉,可是心里像是要喷出火来。识意缥缈仿佛又回到人间,她听到人说:“苏尔特哈什,停下来,她受不了。”她讷讷自语,仿佛叫着胤稹。极低,极低,他却听到了……

他说:“苏尔特哈什,停下来!”

她觉得手心里有一抹暖意,她被人拥在怀中,暖的,是让人眷恋的暖意。

她意识混乱,身边仿佛有重重叠叠的影子,有嘤嘤嗡嗡的细碎声响,然后归于一片安静。她安静地醒来。

房顶上是花青的彩绘,这是南三所里,仿佛做了一个悠长的梦。可是背部有一些疼痛,仿佛冻伤似的疼痛,她有点冷。她怎么又回了宫里。她一偏头,看到一双眼,亦是安静的,安安静静。她的背有一点痛,她微微一侧身,向里一偏头,那人说:“梁婉兮。”她没有理他,他闭嘴,安安静静地。

她实在有点冷,她回过头,对上一双安安静静地眼,仿佛在等什么似的。

降温了吧,怎么这么冷。

那人说:“梁婉兮。”叫什么啊,她有点恼了。对了,她想起来了,他该不会以为她死了吧。看在他那么认真想要救她的分上,她掖着被子对他说:“再拿一床被子来吧,太冷了。”

那人没动,她挑了挑眉,他问:“梁婉兮,你还记得我吗?”是出了火灾啊,又不是她变成白痴,可她现在没力气了,她不想理他,可是不行啊,她很冷啊。

“胤禎,是你病了还是我病了,我很冷啊!”那人突然笑了起来,兴高采烈地掀开她的被子,也躺了进来。这样是很暖没错啦,可是,“我不喜欢跟人分被子,会感冒,这样盖不到被子啊。”

那人微微一笑,她生病了才像个孩子似的。她挣扎了一下,可是他搂得紧,她只得睡在他身侧。他说:“我把被子分给你,我让你,你多半。”

她说:“幼稚。”嗡嗡的,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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