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是你的女儿?”领导人吃一惊,然后又摇摇头笑笑说:“别胡说了,像你这样为了能到隔离中心去工作,谎称自己和患者是亲戚和同学的医生和护士多了,你不会骗过我们的。”中年妇女听了也不怎么分辩,只是弯下腰在她的行囊中迅速翻找东西,很快她就捧出一本相册来,她把相册打开给领导说:“这都是真的,你瞧,这是我和女儿,还有我们全家人的相册。”领导接过相册一看,顿时就愣了:这老护士说得没错,患者果然是她的女儿。领导说:“那你就更不能去隔离中心了,一家人有一个患者已经够不幸了,你知道,SARS是传染性极强的……”中年妇女打断领导的话说:“正因为是这样,我去才更合适,这是我们家的不幸,绝不能把我家的不幸带到更多的家庭中去,而且患者是我的女儿,我做护理,她配合得可能会更好些……”
领导想了想,立刻开会进行了研究,很快就决定批准她到隔离中心去,因为她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护士,并且最主要的是:她同时也是患者的母亲。
她果然很出色,在她的精心护理和她女儿的默契配合下,她女儿的病情很快就得到了控制并且出现了好转。但就在她女儿就要康复走出隔离中心时,不幸发生了,那位中年女护士,也就是患者的母亲忽然高烧不退咳嗽不止,经大夫诊断,她被传染上了可怕的SARS。
当时,她的女儿正在办理离开隔离中心的手续。听到这个消息后,女孩停止了要办的手续说:“我不走了,我要留下来护理我妈妈!”中心的主任皱着眉头说:“这怎么行昵?你刚刚痊愈,再说……”女孩说:“我是就要毕业的卫校护理专业的学生,何况患者是我的妈妈!”
主任说:“可你自己也是刚刚痊愈啊!”
女孩说:“我不做护理,中心一定还要派其他的护士来,你知道,护理SARS患者是十分危险的,何况我是SARS刚刚康复,身体内的抗体一定比别人更活跃,没有人比我更合适的。”女孩说得有理有据,中心的主任有些犹豫了。女孩又说:“我妈妈是因为护理我而传染上SARS的,难道就不能让我给妈妈做护理吗?”
隔离中心主任和几个人研究后同意了。
两个多月后,在隔离中心全体人员的精心治疗下,这对母女幸福地康复出院了,那天,在隔离中心门口,站满了许多她们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们,他们带着鲜花,带着欢笑,带着掌声,带着崇敬来热烈地迎接她们。
那鲜花和掌声是送给那位母亲的,同时也是送给女儿的,是送给拳拳母爱的,也是送给浓浓亲情的。把危险留给自己的家庭和自己,把平安和幸福扩散给社会,这是多么朴素又多么圣洁的心灵啊,有这种心灵的人,一定会是天使。
爱的纽扣
◎文/佚名
是的,爱是有一种形状的,它很微小,如果我们不留心便不会看见它,它可能体现在我们的鞋带上,也可能凝聚在我们的一枚小小纽扣上。爱,在我们生活的细枝末节上。
一个乡下的老母亲,到城里探望自己新婚的儿子。
闲下来的时候,母亲就在家里帮煮几顿饭,帮儿子洗几件穿脏的衣服。老母亲去的那段时间,刚好她新婚的儿媳不在家里,她到另外一个很远的城市出差了,要好多天才能回来。老母亲住了半个月就要回老家了,她惦记着她的乡下老家,那里,有她满院悠闲散步的鸡鸭,那里,有她等待浇溉和锄草的庄稼。
儿子说:“你这回来城里,不是来看您的儿媳吗?不巧她不在家,您还不知道她是黑是白就为什么急着要回家呢?”
母亲笑了。她说:“虽然没见着她,但孩子啊,我知道你有福,娶了一个好媳妇啊!”
儿子说:“你没见着她的面,没跟她说上过话,怎么就说我有福,娶了一个好媳妇呢?”
母亲说:“我洗你衣服时就知道了。”
儿子很惊异,母亲没见过自己妻子的面儿,怎么能凭给他洗过几件衣服,就断言说自己娶的是一个好妻子呢?
母亲看着有些懵懂的儿子,淡淡笑笑说:“我洗过你的衣服,摸过你的衣扣,所以就知道你娶的妻子是怎么样的了。”
儿子更闹不懂了,衣服的纽扣跟一个妻子的好坏有什么关系呢?
母亲看看有些糊涂的儿子,笑笑说:“这是咱乡下人看一个男人娶的妻子好不好的老常识了。如果你娶的妻子不怎么喜欢你,她就不会对你知冷知热,当然,更不会把她的心思放到你生活的小细节上,比如,你的鞋带松了,你的衣服断线了,她都不会知道。可如果你娶的是一个贴了心喜欢你的好妻子,她把自己的心思全放在你的身上。天冷了,她早就把你的棉袄棉靴备好了,天热了,她早早将你避暑的衬衫短裤洗净熨好了。就是偶尔你的棉袄断了两针线,你还没发觉的时候,她已经发觉了,为你缝补,生怕冷风冻着你了。单说这衣扣吧,如果女人不喜欢你,松了就松了,掉了就掉了,她不喜欢你,放在你身上的心思便就不会那么细。如果她贴着心喜欢你,一枚纽扣松了,她便会发觉的,立刻为你缝几针帮它紧上,生怕一缕凉风吹到你的身上去,更别说有掉扣子的。”母亲说:“这是我们过日子的老经验了,一个男人的妻子喜不喜欢他,只要看一看或者摸一摸他的衣扣的松紧便明白了。”
妈妈的电话
◎文/佚名
没有一种形式不被母爱所穷尽,母爱,无处不在,它像随时可以响起的电话铃声,让世界静静地倾听。
那是他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那时他刚刚20岁。
那次,母亲风尘仆仆从乡下赶来看他,那天早上,他一觉醒来,已经七点三十分了,他匆匆擦了一把脸,就要推门赶去上班。母亲说,吃饭吧,吃过饭再去。他看了一眼餐桌,那上面摆着母亲炒出的一盘热气腾腾的青绿菜肴,一碟小菜,两个馒头,还有两碗冒着丝丝缕缕热气的稀粥,母亲说:“吃了再去上班。”他说,没时间了,吃过饭就迟到了。说罢就匆匆出门,边扣衣服上的扣子边往公共汽车站跑。
晚上下班回来,母亲早将饭做好了,坐在餐桌旁等着他。母亲说,早上不吃早饭怎么行?他说,我嗜睡,向来都是一觉睡到天大亮,急匆匆赶去上班,没有时间吃早饭。母亲听了直叹息。
后来母亲回乡下去了,临上车前,她还再三叮嘱他说:“早饭不能少,少睡一会儿,也要挤出点时间吃早饭。”他笑笑,其实他也曾经尝试着挤出点时间吃早饭,买过两个闹钟定时后放在床头,但那钟铃声太小,总是吵不醒他,所以试了几次后也就作罢了。
不久,母亲从乡下老家挂过来电话说,老家装电话了。那个时候,装电话还很贵,乡下私人装电话的还不多,何况,父母的收入也很低,除了他这个远在三百里之外的儿子外,父母也没有什么需要用电话联系的亲朋好友。他埋怨他们说:“你们装电话干什么,省点钱还不如您二老多吃点滋补品。”母亲说:“俺们去邮政所里问过了,挂电话只要打不通是不计费的,以后每天早晨六点半钟,俺就给你挂电话,铃响了你不要接,你起床吃早饭就行。”母亲还再三叮嘱说,让他把电话放在床头,免得铃声惊不醒他。
他听了很好笑,笑父亲和母亲为儿子的早餐这么牵肠挂肚,也笑母亲和父亲这种乡下人朴素的狡黠。
果然第二天清晨,电话铃就清脆地响了,他翻身一看,果真是六点半,按照母亲吩咐的,他没接电话,从从容容起床,漱口、吃早餐,一切显得井井有条。从此以后,每天六点半电话铃声都会清脆地响起,响过三次铃后就停了。他知道,那是母亲的电话,在三百里外她惦记着儿子每一天那微不足道的一顿早餐,从梦中醒来,就惦念起她远方的儿子。
他曾问父亲,家里的电话费多吗,父亲憨厚地咧嘴笑了笑说:“除了月租费,几乎没啥电话费。”父亲说,为了能给他准时挂电话,母亲卖了几只老母鸡凑钱买了一个闹钟,提前一个钟头母亲就醒了,守着闹钟给他拨电话,生怕拨早了耽误他睡觉,又怕拨晚了让他没了吃早餐的时间。他听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他劝父亲说:“你告诉我妈,别再大清早给我拨电话了。那么大年纪了,让她舒舒服服地睡上个天明觉。”
父亲咧嘴笑笑说:“那怎么行呢,你知道你妈那倔脾气的。”
每个月领了工资,他都照例给父母汇一点回去,想让他们买点改善生活的物品,但直到前些天回到老家时,母亲将一个存折塞给他说:“城里过日子不容易,喝口水都要花钱的,这是这些年你汇回来的,除了交几个电话费,其余的俺都给你攒在这本本上了。”他知道,母亲说的电话费,不过是电话的月租费。父亲告诉他说,为了电话的月租费,母亲不仅多养了些鸡鸭,而且还常常到毗邻的商店、饭店去打些杂活儿。
他听了,眼泪就掉了下来。
每天清晨六点半,当床头的电话铃声清脆响起来时,他就仿佛听到了母亲的叮咛,仿佛看到他满头银发的母亲在清冽的晨风中默默惦念她远方的儿子,仿佛看到,母爱是那么的无边无际,它穿越岁月,穿越时空,穿越地域,穿越辽阔的海洋和天空,那么博大、无私地抵达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和每一颗心。
病花
◎文/佚名
病花的治疗功效来自它所饱含的爱与关怀,有了爱,没有什么是不能治疗的。
去年秋天,我踩着落满黄叶的小径,去幽静的医院的一间危重病房看望一位患病的女同学。她躺在白墙、白床、白被褥的病床上,因为化疗,原本一头的乌发早脱落了,头上戴着一顶洁白的卫生帽。
她虽然知道自己患的是肝癌,是不治之症,但她很平静,气色也出奇地好,我们谈话间,她不时嗤嗤发出轻笑声。说了半天的话,她忽然站起身说:“看呀,该给花浇浇水了。”我劝她说:“你还是躺着吧,我替你浇。”她忙摆摆手说:“还是我来吧,这花向来是病人浇的。”她提起一只粉红色塑料桶,嘀嘀嗒嗒地去了取水房。我埋怨一旁站着的女护士说:“都病成这样了,你们还干吗让她浇花?”女护士说:“这是病人自愿做的唯一工作。”接着护士告诉我说:“这盆花并不是医院的,是一个小女孩留下的。”女护士说:“那是几年前的事了,那个13岁的小女孩,也是一位癌症患者,她去过许多大医院,但谁都对她的病束手无策,最后又回到这间病房里,当时,许多医生都对他的爸爸说:‘她的生命不会超过两个月了。’回到这间病房后,面对枯燥的生活环境,小女孩苦苦央求她爸爸给她搬一盆花来,伤心的爸爸承受不了花一样年龄的女儿在花朵枯萎之前就先凋零的结局,徘徊再三,就给他女儿买回了一盆病花,期望在自己的女儿离去之前,这盆花的生命也就悄悄结束了。但没有想到,这盆花搬进女儿的病房后,他的女儿又是浇水,又是一天到晚忙着给花移动位置,让它晒到充沛的阳光,结果两个月悄悄过去了,小女孩的病情并没有一点点恶化的迹象,而这盆当初病恹恹的花,叶子也变得蓬蓬勃勃又浓又绿充满了生机。第二年春天,小女孩还是无声无息地离去了,在我们护士拾掇病房时,在那盆花上,发现了小女孩留下的一张字条:请帮我照顾好这盆花,因为它开放的时候比太阳还好看。我们把花和小姑娘留下的字条交给老院长。老院长说,让花和字条就留在那间病房里吧,一盆花让一个只有两个月生命的小姑娘又奇迹般地延长了一年多的生命,它或许对许多病人有同样的帮助。”
护士说:“我们把这盆花和小姑娘的字条依次转交给每一个到这间病房治疗的病人,他们都默默地照料起了这盆花,他们许多人都发生了奇迹,有的延长了生命期,甚至有两个病人,竟出人意料地康复了。瞧!”护士指着花盆边放着的两个塑料袋说:“那是几个从这间病房出去又回到生活里的病人送来的花肥呢!”
护士说:“这间病房现在是我们医院的奇迹病房呢,就因为有这一盆花。”
我走到那盆花前,蹲下去细细端详着:细细的叶子又浓又绿,似湿似干的黧黑色枝干,每个枝尖,都绽吐着一叶叶勃勃的新绿。看不出是什么花。我问护士,护士笑笑说:“我们也不知道它是什么花,不过,我们都叫它病花。”
病花,我愣了。
或许,它真的是一种能治疗有病生命的花呢,它能治疗深入骨髓的绝望,让我们在绝望里看见一种生命的责任;它能治疗忧伤,让我们在泪水里看见生命的绚烂;它能治疗冷漠,让我们在沮丧中看见心灵中爱的微笑;它能治疗忧悒和孤独,让我们在寂寥中看见世界和生命的美好……
不要只说“不要”
◎文/佚名
无论青红皂白,只知道一路坚持说“不要”的人,我们会把他当成天生的“反对党”。
直到已经念大学的时候,个性似乎尚未脱离青少年叛逆期的她,在家庭里仍经常表现出对立的态度。不管是父母跟她说什么,她一律回答:“不要!”
妈妈说:“多吃点青菜,把汤喝完。”她回答:“不要!”
爸爸说:“客人快到了,帮忙整理一下。”她回答:“不要!”
父母的溺爱,让她的“不要”在家里说得理直气壮。奇怪的是,这样的孩子到了外面,反而表现得十分顺从,不敢随便对别人说“不要”。
一个在她眼中根本就是乏善可陈的男孩主动约她看电影,心里明明不愿意,但她迟迟就是无法把“不要”说出口,只好用拖延战术,三番五次借口临时有别的事情而婉约。
另一位女孩,有个很特别的经验。她心中早已经有位钟情的“白马王子”,但出于女性的矜持,不想主动示爱,好不容易,有一天在很意想不到的情况之下,那位“白马王子”竟不请自来地向她表白。
“有空吗?我想约你去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