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当一个人按照上帝的意志在完成使命时,成功就如影随形,无论中间发生了什么,都是路上的风景。
西元毕业了,他和舒适一起按照命运的既定航程,扬起了事业的风帆。在一片蓝色的大海上,他们遥相呼应着。
这些年的教育和经历给了他们作为成功人士的很高的起点,舒适很快就超越了他的父亲,成了媒体大躁的商业巨子偶像,几乎垄断了一年之内所有大小杂志的封面位置。
西元的黑洞经历所给予他的是不可估量的‘核能’,他在考察了世界各地的跑马场之后,选定在北京建立他的“TSX-天马歌穹M7星座”总部,在英国、法国、奥地利、丹麦分别设立分部。这是他的创意,他要改变人与马的关系,将赌马变成驭马,谱出一曲天歌。M7是这个星座在天上的位置。
天歌从玫瑰庄园回到实验室之后,差不多一年整的时间没有露面,这期间,她和教授把几年来的实验观察不断地以学术论文的形式发表出来,并举行和参加在各国举行的世界性学术会议,他们的名气越来越伟大,逐渐地就进入了伟人的行列。十月,他们无可争议地、当之无愧地获得了当年的诺贝尔天体物理学奖,奖励他们在“解锁黑洞奇点密码--破译生命诞生与灭亡之谜”中所做出的伟大贡献。他们的理论不是普通人能懂的,但是从媒体的宣传中,普通人都知道他们超越了伟大的牛顿、爱因斯坦,是21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
在颁奖典礼上,大家都去了,走下领奖台的时候,他们突破记者的重重包围,奔向亲人们,紧紧地拥抱着,是的,足足一年的时间他们没有见面了。
教授不顾记者的拍照,情不自禁地和凰仪拥抱着,亲吻着,在一片镁光闪耀和亲人的掌声中,他转过头来,拉着凰仪的手对记者说;“我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接下来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我的未婚妻凰仪女士结婚。”“能说说具体时间吗?”“三天以后。”“哇--。”
西元和舒适一边一个拉着天歌的手,西元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成功的。”
在警卫的帮助下,他们一行才得以离开现场,回到玫瑰庄园,三天后,他们要在这里为教授和凰仪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
三兄妹还是和以前一样凑在一起说着永远说不完的话,西元的“TSX-天马歌穹M7星座”创意得到了舒适和天歌的支持,他们俩决定各买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于是三兄妹就成了“星座”的共同拥有者,想分都分不开了。
“西元君,你的这个创意真好,先不说经济效益,最起码我们三个人又是捆绑到了一起,喂,你是董事长,你要召集我们开会我们就必须随叫随到,是吗?”天歌开玩笑地说。
“是啊是啊,就像你的学术会一样重要。”西元也幽默着说。
“名字是你起的吧?”舒适问。
“当然。”
“用天歌的名字命名,除了你任何人都想不出来。天歌,你说呢?”舒适对着“星座”设计效果图说。
“西元君,谢谢你。”天歌一本正经地说。
“不要说谢谢,你是我们的妹妹呀,只要你不怪我就好。”西元有些不好意思地为自己掩饰着说。
“我怎么会怪你呢?但是我却有些不安,有点无功受禄的感觉。”天歌说。
“你怎么会无功呢?你是本世纪最伟大的人之一,就此而言,就足够我们两个做哥哥的骄傲的了。再说了,你是伟人,趁你的名字还没有被当作知识产权保护起来时,我捷足先登,抢先使用你的名字,增加企业的信任度,也是一种经济效应,现在,你们成了股东,这个名字更是名副其实了。”西元说。
“需要什么时候打来多少钱你就直接找凰仪好了,她是我的经纪人。”天歌说。
“还有一件事我想和你们俩商量,我想把英国的‘星座’送给老师作为结婚礼物,你们……”西元还没有说完,天歌就高兴的叫起来,“同意同意,你想的太好了,正愁没有合适的礼物选择。”“我也同意,十分赞成,就算是我们三个人的礼物。什么时候能建好?”“半年之后。”
真是喜事连连,就在举行婚礼的当时,梵蒂冈教廷传来消息,要保罗主教回教廷,他可能被当选为本届教皇,三天后在梵蒂冈举行正式投票仪式并加冕典礼。
婚宴的庆祝活动立刻升级了,在大喜之下还有一个小喜,伊娜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阿爵高兴的变成了一个天使似的,轻盈地飞来飞去,到处散播笑容。馨茵更是春花秋月,一派光明,八旬老人的面孔亮如满月,看了让人着实地感动。阿爵请妈妈赐名,馨茵高兴的流了眼泪,她也学着杰西娅的样子,双手合十,对着蓝色的天空,说:“上帝,感谢您的仁慈,我也是您的忠实的仆人。请您为孩子赐个名字吧,让他们在您的庇护下平安、健康地成长。”
“红色激情”在杯子里滋滋地冒着气泡,好像等不及了,在静场的瞬间只有它还忘情地沉浸在不能自控的兴奋之中,像个本来谁也没有注意到的小孩子,自己在那里忍着饥渴跺着脚等着大人们说完了话好吃饭,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融入别人的情绪节奏,它因为自己的执着而感动和带动了别人,让所有的人不能不注意到它了。
“红色激情!来,我们用红色激情干一杯。”阿爵兴奋地说,boy为每个人端来了一杯洋红色的激情酒,在好心情下,这种洋红色简直就是沸腾的鲜血,和奔腾的烈火,每个人的血都被点燃了。
“红色激情”的作用不言而喻,只有神父是冷静的,他一直微笑着,看着在天堂中享受着幸福的人们。馨茵亲自为她斟了一杯红色饮料,用依然华贵的女高音说:“尊敬的教皇,今天能在这里和您共餐是我们大家的荣幸,我想这种机会以后不会更多了。请您为孩子赐个名吧。”
神父一直保持着那种神圣的微笑,他说:“你们都是上帝宠爱的高贵善良的人,和你们在一起是我的荣幸,我不会离开你们的,我依然是这里的朋友,我想念你们。”神父的话足够煽情的了,这是从未有过的,大家立刻产生了受宠若惊的冲动,真是奇怪,一旦成为教皇,还没有去上任,人们的心理就发生了变化,就被敬畏约束了,这或许就叫做权威的作用吧。
神父以水代酒,举杯示意了一下,喝了一小口,说:“从‘无’到‘有’是一个美丽的过程,就叫‘妙无’、‘有皎’吧,田妙无、田有皎,让两个继承人不要坐享其成,永远不忘‘过程’。”
“好,乳名就叫‘阿无’、‘阿有’。馨茵说。
“他的出生地在法国,属于法国公民,应当还有一个法国乳名,这个任务交给天歌,好吗?”神父对着天歌说。
“当然,我想,阿无、阿有是非常好的提示,把它译成法文就可以了,不是吗?你们认为呢?”天歌对两个哥哥说。
“当然。”两个哥哥欣然同意。
这么多的大喜事都发生在洁白玫瑰庄园,几乎让丹麦国家在地球上的位置出现了严重倾斜,差不多全世界的记者都云集在教堂外的广场上,有更多的善良的人们整夜守候在那里,教授不得不在婚礼仪式之后携着新娘到广场和人们见面致礼。
凰仪的婚纱漂亮极了,虽然不再年轻,但是,因为凰仪是初婚,所以她要穿着雪白的婚纱。凰仪身材窈窕,面容娇好,完全没有岁月的不良印痕,在CD婚纱的衬托下,敢于宣称,那一天,她就是全世界当之无愧的最漂亮的新娘。
和群众见面之后,凰仪换好礼服,挽着新郎的胳膊,穿过华丽的长廊,来到了玫瑰庄园,婚宴在这里举行。
一切都是盛大的、顶极的、伊娜在梦幻山庄休产假,三个学生围聚在老师身边,体会着人生不可思议的奥妙。
“我们中学的校长竟然成了我们大学导师的新娘,我的亲爱的凰姨苦等了半个世纪的心上人原来在这里,路途这么遥远,难怪等的年头这么长了。唉,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吧。”没想到天歌说出了这么一番不像她说的话,然后又像个撒娇的小丫头似的把脑袋倒在凰仪的肩头。“小鬼丫头,敢和老师耍贫嘴。”凰仪笑着把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一幕情景让两个哥哥的心为之怦然一动,西元说:“我们三个人一起送给老师一件礼物,请笑纳。”说着他恭敬地递上了一个长方形锦盒。
“什么礼物这么神秘?”凰仪微笑着接了过去。她打开,拿出里面的那本《TSX-天马歌穹M7星座效果图》看着,看着,抬起头来的时候,黑黑的杏眼闪着亮晶晶的泪光。她递给教授,说:“亲爱的,您看看,太美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们不能……”
西元适时地打断了凰仪的谦词,“您只要喜欢就行。这是学生们的一点心意,也是对老师的报答。”
“什么礼物这么贵重,让大家一起欣赏一下嘛。”馨茵开着玩笑。
教授递了过去,大家一齐围聚着,西元说:“这是我们三个人合办的一项事业,由我具体操作。总部设在北京,在四个国家设有分部,英国的这所分部是我们三个人送给老师的礼物,半年后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天马歌穹”所建位置必须依山傍水,除了辐射山水之外,本部的设计是出自本世纪世界最著名的艺术家田爵的大手笔,大穹顶式环绕音响,阿爵的梦幻激光音乐七彩缤纷,大穹顶的颜色随音乐节奏而变幻,《圣经》故事以三维体的动画形式随音乐无声地循环地表现着,惟妙惟肖,如果愿意的话,可以花上三个小时的时间完整地看上一遍,整个《圣经》也就粗通了。这套可视‘教材’给予人们的震撼不亲身体验是不会理解的。
看台是花型的,洁白的花瓣,金红的花蕊,一切都是那样的华丽而高雅,阿爵说,他一生执着地追求着一种艺术境界,但却并不清晰地知道是什么,“星座”是让他完成了自我实现的一次终极超越,他很满意。伟大的艺术家田爵也就以此进入了世界伟人的行列。他和“星座”设计一起载入了史册。
“星座”的创意得益于西元跟随霍金先生6年的宇宙学研究,没有对天体如此深厚的研究功底是不可能把天堂景物搬来人间的。天歌兴奋极了,她喜欢马是天生的,她喜欢马的孤独和高贵,更喜欢马的坏脾气,坏脾气的马在她的抚摸下总是瞬间就会变得温顺起来,她开玩笑,说自己就像那个大闹天宫的弼马温一样,他们在对天体的研究中知道,马是天上的尤物,和马的交流就是和神灵的沟通,就是由人变成神的一个有效途径,就是寻求天人感应和天人合一的最好训练。“天马歌穹”所给予消费者的就是这样的收获。
神父非常欣赏西元的创意,他认为天歌应当和西元合作,把诺贝尔奖的内容产业化,教授也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并且决定和他们一起进一步开发这个项目,让它遍布人间。“就像教堂一样。”神父用神圣的声音说了一句预言。
“您也加入进来吧,和我们一起来做这项天人合一、造福人类的工程,您是教皇,具有很大的影响力,另外,重要的是,您能够给我们一些有益的理念上的提示。您不会拒绝吧?”教授问神父。
“当然。我的确是在考虑一些新的问题,宗教改革迫在眉睫,否则是没有出路的,我不能止于做了教皇,而应当思考的是为什么要做教皇?教皇应当做什么?我从你们身上得到了许许多多的启示,我对自己提出了许多问题,我想我会同意霍金先生的建议,考虑如何在改革教会的思考中把你们的‘星座’和教堂结合起来。”
“您不是要把‘星座’变成教堂吧。”阿爵问。
“不是,教堂是公益性质,你们的‘星座’是商业性质,这是不能同比之处,除非你们改变性质。”神父说。
“您是认真的吗?”教授认真的问。
“当然不是。你们的‘星座’以驭马作为活动项目,这点非常好。马是精灵,当马从战争和劳动中退出来之后,就和人一起城市化了,城市化的马和人类的和睦相处就是一起玩,玩成朋友,人类真正的成了马的朋友时,和平就实现了。马又是消费者,甚至是高消费者,它需要生活,没有经济来源是不行的。这一点上帝是理解的。”神父轻松玩笑着说。
“那么您说的结合只是理念上的吗?”天歌问。
“不尽然。我还没有完全考虑成熟,只是在想,还在考虑。”
“主教大人,您去了梵蒂冈之后,我可以经常去看您吗?”天歌问。
“当然可以。天歌,你是名人,甚至是伟人,在地球上,你比我的名气要大多了,如果做一下统计,知道你的人数比例要远远大于知道我的人数。我有一个朦胧的思想,真正的教皇不应该囿于梵蒂冈内。”保罗慈爱中带有一些神秘的恭敬。
“所以21世纪选择了您。因为只有您才应当是地球上的王者,是家喻户晓的伟大人物,才配称为伟大。这也是上帝的意志和人民的真正需要。”天歌说。
“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科学家也对教宗产生兴趣了,不过你说的的确也是实话,当教皇成为地球上唯一的王者时,人类和平也就真正的到来了。”杰西娅说。
“说的好极了,这就是我们的理想。教皇是上帝的使者,他永远不会成为权力的象征。老子说过;‘上德,下知有之。’就是这样的一种理想国模式。最好的王者是上德者,下面的人民知道‘有’,就行了,他是上帝的形象代言人,用最高的德行做出榜样,就是最好的教皇,就是人民拥戴的‘上德’者。”主教说话的时候,大厅里一片静默,主教停止说话的时候,大厅里依然静默。
“您得天独厚在中国长大,有很深的中国哲学思想的功底,您会进行宗教改革,把东、西方的几大思想教派融合起来,形成一种全人类共享的东西方共通的深得民心的……”杰西娅缓慢地打破寂静,“可视的、通俗易懂的新《圣经》。”阿爵很快地插了进来,好像怕一闪即逝的电火花消失了似的。
“这就是我认为应当和你们的‘星座’相结合的一个‘点’,一个很好的契合点。你们再想想,找个时间我们好好探讨一下。”神父说。
“明天你就要走了,哪里还有时间?”天歌说。
“我不是说过吗?教皇是活的,否则梵蒂冈不就成了教皇的监狱了吗?下一次的聚会,无论在哪里,我都会参加的。这也是我的一个承诺。好吗?”主教说的十分真挚。
大家竟然庄严的鼓起掌来,还是权威意识。
明天,大家就要各归其位了,主教去梵蒂冈,阿爵急不可待地要和馨茵一起回梦幻山庄看望他的阿无和阿有,舒适整天被电话催促着,虽然是盛宴必散,但还是难免心中一些不舍。天歌应当和教授、凰仪一起回英国,她在获奖之后,还需要和教授一起再完成几个重要的发现。可是,她却想改变主意了。
“先生,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她在掌声刚刚落定之后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了过来,“我暂时不想回去了,我想和西元君一起完成‘星座’工程,因为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杰西娅接着说:“我想去梵蒂冈观看加冕典礼仪式。我们一起去,然后再去北京看‘星座’,好吗?”
“好啊好啊,都谁去?”天歌高兴了。
这么好的事情去不了,看来在机会面前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的,只有马思、杰西娅、西元、天歌一同前往,其他人都觉得遗憾却又都表现的无奈。尤其舒适,他眼巴巴地看着西元和天歌,神情沮丧地说;“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可是我已经身不由己了。”
“身不由己?为什么?”天歌问。
“公务繁忙嘛。”
“不全对吧,是不是有了女朋友,被私情缠身了?”凰仪打趣地说,玩笑中带着经验人的几分肯定。
“对对对,快点坦白,把你疏忽了,这一年来放你单飞,这么风流潇洒的白马王子能让你单身吗?一定被哪位厉害的仙女摄住了,是不是?”马思说。
舒适一下子脸红了,他还没有学会在众人面前撒大谎,所以立刻就坦白交代了。“嗯,有那么一点眉目,只是意向性的,”他已经习惯用商业术语表达问题,“一个美国姑娘,好莱坞未来的小明星,很漂亮,也很纯真。”
“哇。又一件喜事,你为什么不早说呢?”天歌说。
“这也不是什么喜事,她爱得太疯狂了,如果我明天不赶回美国,她就会到这里来的。”舒适表现出了明显的无奈,谁也没敢评价什么,因为白马王子没有幸福的恋人的感觉。
西元一声没吭,似乎并没有听见舒适和大家的对话,而是专心致志地和教皇在说话,其实谁的心里都明白,他不可能不关心他的亲如一人的兄弟。
舒适有了女朋友谁都不会奇怪,因为他太讨女孩子喜欢了,西元也是如此,但是西元自身具有抵抗力,他能够守住自己,相比之下舒适要脆弱许多,他太过温情,又怜香惜玉的,所以,别说美国女孩子,就是古典希腊女子也能够把他攻克。
当三人联盟变成二人时,距离就拉近了,大家自然把眼睛转向了剩下的二位佳人,如果他们俩不成为天造地设的佳偶,是违背天意的。西元对天歌的真情从他的作品中已经表现的很清楚了,“天马歌穹”,不用上一番真心是想不出来的,把这几个字重新排列组合,就是“天歌-马穹”,天歌和马的天堂,还有比这更博大深沉的爱吗?
凰仪对着教授耳语了几句,“不许说悄悄话。”天歌像个小孩子似的嚷着。凰仪和教授笑了,笑的那么开心,教授点着头说,“天歌,我同意你的意见,暂时从实验室把你解放出来,我们的实验项目在这个季节会出现偏差,应当做出季节性修整,我也打算和凰仪去夏威夷度蜜月,你呢,就按照自己的计划和大卫·西元君考察‘星座’项目,你们俩一定能按照教皇和大家的意愿把‘星座’完成的非常漂亮,我预言,‘星座’将会取代教堂成为里程碑式的建筑,你们都将成为历史伟人而载誉史册。”教授从笑着说起,到严肃的结束,就像在学术大厅里做报告似的,引起了一阵热烈而真挚的掌声。
这是伟人聚会的历史性场面,这些不由自主的掌声表达着彼此的欣赏和一致,掌声之后,教授继续着自己的讲话,他拉着自己深爱着的新娘的手,又把话题拉到了开头,“不过,有一件事你们俩要完成的更好,不能辜负大家的期望,”他慈爱地笑着看着他的两个得意的学生,每人心中都明白他要说什么。“尽快定下你们的婚期,让我们大家在短时间内再有一次盛大的欢聚。好不好?”
又一次不由自主的掌声,在太多的激动面前,最好的表达方式就是无言之言。
一声尖利的鸟叫把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叫声是那么奇特,带着美丽的拖音。大家迅速转过头去,循着声音看去,只见酷似鸟儿的尖叫声出自一个美丽的金发女郎,她张开两臂,同样像鸟儿一样飞跑的姿势,一边叫着一边飞着,径直向舒适扑过去,她一把抱住舒适,急切而快速地说着,其中还夹杂着那种酷似鸟儿的叫声。她的英语说的很快,足足有了7分钟的时间才缓过劲来,大家也听明白了,她就是舒适刚说的那个疯狂爱着他的美国女孩儿,她说她想他想的快要疯了,再见不到他她就要死了,她怕自己真的死去,就坐飞机赶来了,就是死也要死在他的怀里。天哪,真的是疯了。
舒适被她纠缠的完全不能说话,等到她神情稍稍清醒时,他及时结束了她的吻,红着脸向大家介绍说:“这就是我说的疯狂的美国女孩简·芭比。”
“大家好。”她落落大方地鞠了一个躬,金色的卷发撒了满脸,那双特殊的大眼睛深深地嵌在凸起的圆圆的粉红的脸蛋上,婴儿一样的小嘴巴随着浅笑泛着两个很深的小酒窝,像极了,像极了那个世界闻名的……
“芭比?喔,太像了,就是芭比娃娃的传人吧。”凰仪说。
“让您说对了,简就是芭比娃娃的第六代直系传人。”舒适说。
“真是太神奇了,就像一个假人似的,这么不真实,怎么说来就来了呢?是你在开玩笑还是上帝在恶作剧?”马思打趣地说。
“就是这么任性,芭比的特点就是没有大脑,要不然能永远长不大,世世代代都是娃娃?”舒适说。
“不,亲爱的,我不是娃娃,我要生娃娃了,亲爱的,我怀孕了。”如果再不把她请进房间,恐怕她就要把肚子展示出来向大家证明了。
侯爵夫人跟了进来,她笑容可掬地打过招呼后,便走到芭比身边,像哄小猫似的说:“来,乖乖,已经见过面了,我们进房间休息一会儿,你的宝宝需要休息了。”
“我要你和我一起去。”她不肯乖乖地跟着夫人进房间休息,而是一把抱住舒适,像个和爸爸耍赖皮的孩子一样。
“好吧,一起去,快点,先陪她进去,一会儿你再出来。”侯爵夫人很宠着她,拉着儿子的胳膊说。
舒适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潇洒与幽默,他发呆地听从着母亲的指挥,在仆人的引导下,陪着任性的娃娃进了房间。
人们全都傻了,像看了一场不真实的演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人被妖怪掠走,却象被魔咒定住了似的,连张口喊叫都不能,无论发生了什么,有一点看的清清楚楚,舒适并不幸福。
天歌和西元默默地看着,当这一幕消失的时候,他们仍然没有吭声,时间是下午,大家顿时感觉十分疲劳,便互相告别着回自己房间午休了。大厅里只剩下西元和天歌,这也是善解人意的有教养的人们不想打扰他们的原因。
天歌突然流出了眼泪,西元只是默默地拉着她的一只手,没有做出更多的安慰举动。
“芭比娃娃很漂亮,我们应当为舒适高兴,有句话说,漂亮女人是男人的精神食量,舒适的这份食粮足够奢侈了。唉,他也真是好样的,竟然会把芭比娃娃弄进自己的生活,你说,这是喜还是悲?”天歌有些自言自语地说着并问西元。
“这是由他对生活的不认真态度导致的,他只是像个娃娃那样玩玩而已。”西元说,他太了解舒适了。
“玩玩?她已经怀孕了,你没有听见吗?”天歌说。
“那又能代表什么?性和爱不是一个概念。”西元干脆地说。
天歌不想争论,尤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西元争论,“我想休息了。”她说着站起身想回自己的房间睡一觉,她觉得很累。
西元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俩人像造型似的定住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
西元没有说话,而是慢慢地松开了手,他站起身来,平静地说:“我也想去休息了,我可以去你的房间吗?”
天歌轻轻地转过头来,看着西元英俊的面孔,这是一张能够打动所有女人的生动的真男人的脸,他的呼吸散发着不可抵挡的诱惑,他的嘴唇带着潮湿的询问在等待着,天歌感到了情不自禁的怦动,空气变得拥挤起来,一只无形的大手像空气锤似的挤压着她的喉咙,她觉得自己又一次失去了声音,说不出来话了。
天歌没有回答,她的颌神经失灵了,她试着张了几次嘴都没有成功,便只好摇了摇头。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西元问。
天歌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那好吧,亲爱的,你回房间去好好睡一觉吧,不要为古人担忧,每人都有自己喜欢的行为模式,别人喜不喜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喜欢。我也回自己房间休息一会儿,晚餐时见。”说着,他在天歌的额头印堂处吻了一下,接着又吻了一下,在吻第三次的时候,他轻轻抬起天歌翘美的小下巴,在她的嘴唇上吻了,这是他们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