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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很久很久以前(3)

从网吧门口经过,夏爱华把身子挺直了起来,左手摆动得更大一些,胳膊上那块红颜色显得很耀眼。每间网吧的门口都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严禁未成年人入内”,可是进出网吧的几乎全是背着书包的中学生,甚至还有戴红领巾的小学生。夏爱华看到了就要喊上一嗓子:“孩子不能进网吧!”有的孩子扭头看是一个戴红袖箍的,还真被镇住了,撒腿就跑,当然一些孩子根本是无动于衷的,依然偏着头走进网吧。

赵春走过来了,他走在路的右侧,埋着头,走得很慢,经过第一间网吧时,他抬起头往里面望了一下,像是一个饿坏的穷人看到琳琅满目的美食,不由吞咽了一口水。夏爱华迎着儿子走去,赵春踢踢嗒嗒的,偶尔抬起眼睛也只是向网吧里看,看得太专注了,就一头撞到了母亲的身上。他往后退了半步,抬头见是母亲,而且胳膊上还戴着红袖箍,笑了一笑,说:“老妈,你要吓唬谁呢?”

“我不吓唬谁,我就监督你不上网吧。”夏爱华说,“我现在是网吧义务监督员。”

4

老婆说,文化局吃倒了我们的公道酒店,现在给你安排一份工作,也是天公地道。丁建顺对此不敢认同。吃倒就吃倒,你能怎么样?现在又不是以前,以前欠债是要还的,现在他就是不还给你你又能怎么样?不过,一个网吧监督员的岗位,十多个人在争,郑万明能留一个名额给自己,这至少说明他这个人还是不坏的。

简单地培训了半天,其实就是郑万明讲几句话,一个分管科长读了一些和网吧管理相关的政策法规,最后一个副局长再交代几个注意事项,差不多两个小时就结束了。丁建顺和另外六个监督员(原定五人,后来又多招了两个)划分了区域和需要重点监督的网吧,每个人领了一只红袖箍,就分头走上各自的岗位了。

丁建顺分管的是兰水路,这条路上大大小小有九间网吧,全都有合法证照,但时常接纳未成年人入内,多次遭到举报,文化局稽查大队也曾到现场检查,最后只是罚一点款便作罢,据说这些网吧老板大多有很硬的关系。

第一次戴上红袖箍走到兰水路,丁建顺经过第一间网吧时,老板便迎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一只手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提出一根敬到面前。这些网吧老板早已得知文化局设立监督员的信息,今天算是初次见面,一个个显得彬彬有礼而又毕恭毕敬。对丁建顺来说,这是从未有过的礼遇。他就像钦差大臣一样,把两只手剪着放在背后,一边踱着方步,一边用眼光扫视网吧的每个角落。

现在还不到学生的放学时间,丁建顺走了三间网吧,都没有发现未成年人。进了第四间网吧,他看到了一个年轻人一边上网一边吸烟,就向坐在收银台的服务员招了招手。那是个染了一头黄发的十八九岁的姑娘,也不知丁建顺的身份,冷冷地瞟了他一眼,继续对着小镜子自我欣赏。

人家爱理不理的,丁建顺只好走到收银台前,两根手指敲了一下吧台,说:“网吧里不能抽烟,你们有义务制止上网人抽烟。”

那黄毛抖了一抖满头黄灿灿的头发,说:“你谁呀,管人家抽烟干什么?”

丁建顺把胳膊上的红袖箍拉了一下,说:“我是文化局的网吧监督员。”

黄毛愣了一下,似乎没听清。这时,老板走过来了,呵斥黄毛说:“还不快泡茶?”对着丁建顺连连点头,又是握手又是敬烟。

丁建顺摆摆手说:“网吧里抽烟不安全,我这也是为你好。”

老板连声称是,向那个吸烟的上网者走了过去,让他把烟掐了。

丁建顺像领导样点下头,转身就往外面走去。老板上来拉住他说:“来,坐会儿,喝杯茶。”

“不用了,这九间网吧我还没走一遍。”丁建顺说着,推开了对方热情邀约的手。但那只手很执著,又扑了上来,这回手上还带着一包烟,坚决地要塞到丁建顺的手里。几个回合的推拉之后,丁建顺还是把烟收下了。

这一天回到家里,丁建顺发现另一只口袋里还有一包烟,不知是哪个老板偷偷塞到他口袋里来,他当时一点感觉也没有。他把这事跟老婆说了,老婆回答说,要是塞给你的是一只红包就好了,烟有什么用?你现在又不抽烟了。对于老婆这种思想觉悟,丁建顺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两天时间,丁建顺就记住了九间网吧的名称和老板的姓名,关于他们“上面”的关系也了解了一个大概。他每天上午、下午和晚上在兰水路各走两趟,一趟也就半个小时,如无异常情况,就在网吧登记表上签个名,这样便完成了工作量。应该说,这是一件软活。在各家网吧之间串门样走一趟,就像是散步,既锻炼了身体又有钱赚,比郑万明他们的爬山实惠多了。更主要的,在这过程中他享受到了权力的美妙,尽管他们这些监督员并没有任何处罚权,但所有的老板和服务员都对他笑脸相迎,又是敬烟又是请茶,客气得不得了。有一次丁建顺在大象网吧发现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在上网,招手把老板叫来,比了一下手说,那几个人还是小孩子吧?老板往他比的方向看了一下,连忙把丁建顺推到一边,亲切地叫了一声老大,然后就往他口袋塞了一包烟,说我马上去问问,要是未成年人就不让他们上。老板扶着丁建顺的肩膀,推着他走到了门口,笑眯眯地说,老大,多关照啦。丁建顺说,注意点呀。便往另一家网吧走去。几天下来,丁建顺就收到了十来包的香烟,最好的是中华,最差的也是七匹狼。反正这烟来得容易,不用花自己一分钱,戒烟戒了几年的丁建顺就抽了几根,一抽又有瘾了。不过中华烟太贵,他拿到熟人的店铺里折换成七匹狼。

现在丁建顺从蜘蛛网吧出来,又走到“大象”门口,他猛然看到门前站着一个中年妇女,那里站着一个人不稀奇,稀奇的是她胳膊上也戴着一只红袖箍。那块红布像磁石样吸住了他的眼光,他不由眨了几下眼睛,这妇女也是监督员吗?怎么那天培训没见过她?一条路不可能派两个监督员,再说七个监督员里没有女的呀。

这个女人就是夏爱华,她也看到了丁建顺,而且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的红袖箍,友好地对他咧嘴笑了一下。

“你是——?”丁建顺问,扯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红袖箍。

“哦,我是义务的。”夏爱华说,“我来监督我儿子。”

丁建顺有些不解,监督儿子犯得着戴红袖箍?这不是狐假虎威吗?再说红袖箍能随便戴的吗?

“我儿子上网上瘾了,他管不住自己,我只好天天来网吧门口监督。”夏爱华说,她向丁建顺走了一步过来,笑眉笑眼地问,“老师傅,你是正式的呀,你叫什么大名?”

“我当然是正式的,我告诉你,你要监督儿子可以,红袖箍别乱戴。”丁建顺沉着脸说。

“我到文化局问过了,他们准许我戴的。”夏爱华说,“我是义务的,我主要是要监督我儿子。”

丁建顺上下打量了一遍这个女人,觉得这个女人怪怪的,也不想和她多说,便走进了大象网吧。

这时放学的学生陆续涌上了兰水路,形成一股流水似的,有的继续欢畅地向前流动,有的就掉进了网吧门口的漩涡。自从路上出现第一个学生,夏爱华的眼睛就瞪大了,在路口两边扫来扫去。但是没有看到赵春,过来的学生像哗啦啦的流水,一直没有赵春,她不敢眨一下眼睛,生怕眼睛一眨,赵春就从她面前流过去了。过了许久,路上空了,没有人,只有一片空旷的正午的阳光。夏爱华傻了,怎么就没有赵春呢?难道是绕道走到三宝街那边去上网了?她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到三宝街,可是越想飞过去,身子就越重,两只脚甚至抬不起来。她急得转了一圈,眼光无意中往大象网吧瞄了一下,意外地捕捉到一个影像,定睛一看,那不正是赵春吗?她差点尖叫出来。他一定是在她到来之前就进了网吧,这么说,他又早退了。一股火从夏爱华的脚底轰地蹿起来,她就像踩着风火轮一样,风风火火地冲进网吧,大喝一声:“赵春!原来你是躲在这里上网!”

赵春抬头看到夏爱华像饿狼样扑了过来,身子一缩,泥鳅似的从她身边溜了过去,向门口跑了出去。夏爱华慌忙刹住脚步,把身子转了过来,看到儿子已经跑到路上了。她追到门边追不动了,扶着门框喘着气,老板很不满地说:“你大声嚷嚷的做什么,别影响我的生意呀。”

老板正坐在沙发上泡茶,丁建顺也坐在那里悠闲地喝着铁观音。夏爱华一看就来气了,冲着丁建顺说:“文化局请你当监督员有什么用?小孩子在这上网你也不制止?”

丁建顺愣了一下,面前的女人口沫飞溅,张牙舞爪,让他实在无法忍受,他霍地站起身,说:“你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权力对我大喊大叫?”

“我不是什么东西,我说你这个监督员太失职了!”夏爱华扭头瞄了一圈,脖子粗了,气也急了,“这么多小孩子在上网,你也不管管!”

“这里轮得着你管吗?”老板把夏爱华推出了网吧。

夏爱华跳脚喊了一声:“我要去举报!”

5

夏爱华第二次来到文化局,这一次不再像上次那样感到莫名的紧张,心里有一股气激励着她,便显得有些英勇无畏的样子。

她在二楼没看到局长室的牌子,便上了三楼,可是局长室的门关着,只有旁边一间副局长室的门敞开着。

“你们局长在吗?我找局长。”她站在门口说。

郑万明心情郁闷地坐在办公桌前抽烟,听到有女人问话,便抬头看了看站在门边的女人,下午的阳光放大了她的体形,使她看起来像个庞然大物。

“你有什么事?”郑万明踱了过来。

“我找局长,你是局长吗?”夏爱华说。

郑万明听了很不高兴,觉得正好被说到了痛处,说:“我不是局长,但我是主持工作的副局长。”

“哦,哦,”夏爱华说,“那我就向你举报,兰水路那个监督员很不负责,小孩子进网吧他也不过问,那间大象网吧天天有小孩子在上网。”

郑万明听了一下,这等小事也没放心上,淡淡地说:“知道了。”

“小孩子怎么能上网吧呢?我儿子就是被网吧教坏了,以前他是很乖的,现在天天迷着上网,可以不吃不睡,一天到晚上网,你说这样下去,孩子不就毁了吗?”夏爱华两手一张一张,越说越激动的样子。

郑万明摆了一下手,表示他不想听这个,回头往办公桌走,说:“孩子你自己要管教好,先不要怪别的。”

“现在的孩子呀,和以前不一样,唉,我头都要裂了,他老爸六七年也不回家,我一个人,实在难,我……”

“你有什么难处,到妇联去投诉,我这里是文化局,是办公的地方。”

“好好好,刚才我举报的兰水路,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让小孩子进网吧,监督员什么也不管,希望你们要去查一查。”夏爱华走到门边,回头又说。

这个三八女人走了,办公室又清静下来,郑万明原来就很郁闷的心情,变得更加郁闷。昨天晚上,他到县委书记的宿舍去坐了一会儿,故意在沙发上遗忘了一只大信封,里面装了两万块钱,可是早上一上班,他就接到书记电话,让他下午去把大信封拿回家,不拿的话就要转交纪委。郑万明知道,这两万块书记实在是看不上,人家有的乡镇长,一出手就是十万二十万,可他实在拿不出更多的钱呀,总不能让他借钱来送礼,他一直没有这种“消费观念”。以前,他从学校调到文化局,提了个股长,一分钱没花,想起来这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前些天,他妹妹为了孩子能在小学里能当个副班长,亲自出面请班主任和其他老师吃饭,再送点礼,据说就花了将近一千块钱。不过,要花多少钱才能扶正局长,他心里实在没底。

这时,手机响了一声,是一条朋友发来的短信:

很久很久以前,天还是蓝的,水还是清的,庄稼还是长在地里的,猪肉还是长在猪身上的,耗子还是怕猫的,欠钱还是要还的,理发店还是只管理发的,药还是可以治病的,拍电影还是不用陪导演睡觉的,拍照片还是要穿衣服的,孩子的爸爸还是明确的,白痴还是不能当教授的,流氓还是不能当警察的,卖狗肉还是不能挂羊头的,结了婚还是不能随便泡MM的。

郑万明看完之后,不由苦笑。

6

丁建顺远远看到夏爱华就气得牙痒痒的,这个三八女人居然也装模作样戴着一只红袖箍。昨天晚上郑万明给他打了个电话,委婉地提醒他要认真一点做好监督工作,以免让人抓住了把柄。他一下就猜到肯定是这个三八女人去文化局告状了。

夏爱华站在路口的兄弟网吧门前,一手叉着腰,那胳膊上的红袖箍显得很刺眼,她把头转来转去,眼光扫来扫去。她在等她儿子,可是看到别的小孩走近网吧,她就挥起手赶人,像是赶小鸡一样把人赶走。

丁建顺觉得她做得有些过分了,径直走到她面前,绷紧了脸,用警告的语气说:“你又不是监督员,不用你多管闲事。”

“我义务不行吗?”夏爱华不服地偏起头说。

“你这是乱来。”丁建顺说。

夏爱华尖尖地笑了一声,说:“你才乱来,文化局花钱雇你当监督员,你根本就不监督,我常常看见你跟网吧老板坐在一起泡茶抽烟。”

“这你也管得着吗?”丁建顺恨得手痒痒的,真想扇过去一巴掌。

夏爱华眯着眼说:“我管不着你,我只想管我儿子。”

丁建顺心想,好男不和女斗,很蔑视地白她一眼,把胳膊上的红袖箍拉正了一下,也是向她强调一下自己的身份,便转头走进了一间网吧。

赵春从路口走过来了,身子懒散地晃着,脚步疲沓无力。夏爱华大步地迎了上去,说:“春,中午我给你买了盐水鸡。”她从儿子肩膀上取下书包,提在一只手上,一只手搭在和她一样高的儿子的肩上,用一股温柔的力气推着他往前走。

“我不爱吃盐水鸡。”赵春眼神空洞地盯着脚下的路面。

“以前你不是最爱吃盐水鸡的吗?”夏爱华说。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赵春眼光往路边的网吧瞄了一眼,闪亮了一下。夏爱华知道他现在心里只有上网,其他的什么都不爱了,不由悲从中来,把嘴唇紧紧地咬住,手上的力气突然变得很大,推着儿子快步地往前走。

“老妈,你这样天天来监督我,你不是太累了吗?”赵春说。

“我累,可我有什么办法?你又管不住自己,”夏爱华叹了一声,“以前你多乖呀……”

“以前,很久很久以前,行了,老妈。”

“春,你怎么才能让我少操心一些?”

“我没办法,要是我不上网,我就觉得人生没什么意义了。”

“你要好好读书,长大后有出息,老妈还要靠你养呢。”

“没意义,没意义,”赵春突然站住,像木桩样推不动了,他愣愣地看着前面墙壁上的广告牌,嘴里喃喃地说,“没意义,没意义……”

“那什么才有意义?上网才有意义吧!”夏爱华生气地把书包摔在地上,眉毛一跳一跳的,“那你去上网呀,我明天也不监督你了,你爱上就去上,我也觉得没意义了,我干脆像你老爸样永远消失算了……”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带出了抽泣的腔调。

赵春低下头,默默地向前走去。

夏爱华看着儿子瘦弱的背影,突然感觉这个自己生出来的孩子,自己一点也摸不清他的思想,更是控制不了他的行为。她心力交瘁,站在阳光下,感觉像是堕入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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