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尔古白寿终于正月初七,安葬草滩,故称‘草滩大太爷’,相传他活了一百一十三岁。墓地是其妻娘家所赠。其妻生前按娘家人的请求,得到叶尔古白的许可,葬其右侧。叶尔古白的坟墓原建八卦拱北,清朝同治三年被烧毁,第二次建成的墓厅于光绪二十一年又烧毁;第三次所建的拱北与林山所建的墓建,因国民军听信个别汉绅关于‘老回回反了’的诬告,于民国十八年正月二十二日纵容其军队攻打瓜梁(见康乐县志)时,连同草滩清真寺一并烧毁了。第四次建成的八卦拱北,一九八五年反封建特权中,改做康乐县马集供销合作社草滩分销店,‘文化大革命’中的一九七六年被草滩公社拆除。围绕拱北几十亩地的回族墓冢,亦被平为耕地。中国共产党十一届三中全会拨乱反正后,于一九八三年由张门义斯哈格负责,第五次新建了八卦拱北,同时将二太爷哈目则含、三太爷哎布哈如思的尸骨迁葬在大太爷叶尔古白的左右侧。”
②哈目则含。“哈目则含亡于五月二十五日,埋在老人东侧(大太爷东侧)。”
③哎布哈如思。据传哎布哈如思在其父克比若·白贺达吉坐牢后,隐居莲花山,后来到了卓尼藏族地区,当上了水磨川昭廉寺院的杂役。当得知外逃的弟兄们返乡的消息时,也离开卓尼水磨川回家。路经临潭鹿麻时,被穆罕印地尼劝导归信的教下挽留,落居鹿麻大庄传教。卒于五月二十五日。左宗棠逼迫回民迁外之后,鹿麻沟周围的百里之内没有回民居住。“现居康乐中砥川东沟湾的张主玛考虑教民上坟活动,……于一九八〇年十月十四日,领着兄弟乎色尼·阿麦奴,东沟湾的舍目松,吓庄的克来目,李家山的阿麦,深夜将哎布哈如思之遗骨迁葬东沟自家坟地。两三个月后为人所知,于是张门的一些传教人开始争抢精骨,造成了张门内部的矛盾与纠纷。”
“精骨”问题,影响了张门内部的团结和康乐一带宗教领域的稳定。“后来康乐县郭家庄的穆罕印地尼第十一辈子孙之一的张壁元(详见上湾一支),协同堂兄张明道教主在张门内部串联调解并结合国家的政策和形势,给各方人众做了大量的工作,使草滩、东沟湾、鹿麻三方避免了当时已激化的矛盾。一九八一年二月间,大湾头的张明义教主带领张英保、张进福专程来康乐,在张明道的配合下,调节处理了‘精骨’问题。鉴于大太爷、二太爷睡在草滩,三太爷哎布哈如思的后代多居草滩或草滩附近,鹿麻人在草滩、东场等地居住的较多,又考虑既然已经从鹿麻黄蒿湾搬离不必搬回等理由,决定由教主说服教众离开东沟湾。二月十一日张明义出头,同张明道、张进福动手从东沟湾挖出骨骸,搬到草滩恭放三天,让四方教众分批分时观看以后,十四日葬于草滩大拱北内东侧。这样老大、老二、老三兄弟及老大妇人一块安息。”
四辈:①舍目西·乃比。克比若·白贺达吉的次子哈目则含“在老大与草滩人的支援下成家,生了两子,长子舍目西·乃比,次子亥目牙·班算勒。教道由老大授传,叫胡椒太爷,无子,失传。”
②达吾吉·海里凡统拉黑。克比若·白贺达吉的季子哎布哈如思的长子。“长子达吾吉·海里凡统拉黑,俗称‘骑太爷’,是哎布哈如思一直的第二代接传人,他的知识和功修,在当时深获众教。他于十二月二十六日殁葬草滩林山。”
五辈:①含拜热·素来玛乃。叶尔古白长子西热阿治里故录比之子。“西热阿治里故录比殁后,其子含拜热·素来玛乃继任,他是叶尔古白一支的第三代接传人。他因随父到过固原,故称固原太爷,他殁于二月二十三日,葬在草滩林山,现已重修了墓庐。”
②而不董若合玛尼。达吾吉·海里凡统拉黑次子。“‘骑太爷’的次子而不董若合玛尼居草滩替兄接传,是哎布哈如思一支的第三代接传人,七月十二日卒葬林山。”
六辈:①满素若·亥俩智。“含拜热·素来玛乃殁后,其子满素热·亥俩智接传,他是叶尔古白一支的第四代接传人。他卒于二月十三日,葬于草滩林山,也已重建了拱北,教众称‘虎太爷’。”
②乃比永·舍黑吉。而不董若合玛尼“他的继承人是独子乃比永·舍黑吉,是哎布哈如思一支的第四代接传人,清同治五年九月十六日封台卡子罹难。”“以上几辈都安息林山。”
七辈:①乙力牙西(张百灵)。“虎太爷”满素热·亥俩智长子。“乙力牙西殁于五月初一日,与其二弟、三弟安葬在父亲的拱北内。”
②者俩笼吉尼。乃比永·舍黑吉“其子者俩笼吉尼继任,是哎布哈如思一支的第五代接传人,亡于十月二十四日。”“以上几辈都安息林山。”
八辈:①而布董拉黑。“乙力牙西的替位者是次子而布董拉黑,是叶尔古白一支的第六代传人,清朝同治五年九月十六日在封台卡子阵亡。”其孙去世后,“他与祖父、曾祖父同寝草滩林山拱北。”表明而布董拉黑葬于草滩林山。
②布孜勒克·亚古白。者俩笼吉尼的“授传者是儿子布孜勒克·亚古白,是哎布哈如思一支系的第六代接传人(从穆罕印地尼起属第八辈),亡于十一月十八日。至此辈起再未传教。以上几辈都安息林山。”
九辈:哎布里嘎俩目(张海华)。“而布董拉黑的接班人是孙子张海华,道号是哎布里嘎俩目,是叶尔古白一支的第七代接传人,一九六一年正月二十二日,享年九十六岁。他与祖父、曾祖父同寝草滩林山拱北。”
十辈:尤素夫(黑阿訇)。哎布里嘎细目“次子张发科,名由素夫,外号黑阿訇,是叶尔古白一支的第八代接传人。黑阿訇生于光绪二十一年,终于一九八六年七月十三日,葬林山。”
十一辈:舍勒夫吉尼(张守俊)。尤素夫“他生五子,老大、老二、老五早逝,老三、老四在不同的情况下替位传教。老三张守俊(通称常阿訇)生于一九四六年,从小念经,青年时期已接任教权,道号舍勒夫吉尼,是叶尔古白一支的第九代接传人,一九五零年反封建特权中被捕,后无罪释放,一九八二年初七归真,比父早亡四年,父子葬于林山同一拱北内。”
2.赵家湾拱北。赵家湾拱北所葬人物主要是克比若四子吾斯玛乃长子色尔董吉尼的后代。
①哎罕曼吉·罕拜里。“色尔董吉尼的接续人是独子哎罕曼吉·罕拜里,终于正月十九日,埋葬康乐赵家湾。”
②完尕斯。哎罕曼吉·罕拜里之孙,其子义布尼哈吉斯·若合曼统拉黑“四子完尕斯葬祖坟之旁,仅有一子去新疆无音信。”
③奴海。哎罕曼吉·罕拜里之孙,其子义布尼哈吉斯·若合曼统拉黑“五子奴海随公迁居赵家湾。”
④穆罕曼吉·义俩里。义布尼哈吉斯·若合曼统拉黑的第六子穆罕曼吉·义俩里,“他是一个德高望众而具有开拓精神的传教士,亡于腊月二十三日,在赵家湾建有拱北。”
⑤素来麻乃。义布尼哈吉斯·若合曼统拉黑之五子奴海之子,穆罕曼吉·义俩黑之侄,也是义俩黑之接传人。“奴茸吉尼的接班人是长子由素夫,又称张世祥……一九八四年负责和倡导建造了白家大寺、大庄大寺;修了赵家湾素来麻乃的墓庐。”
⑥舍力笼拉黑,“舍目松吉尼的接传人是独子舍力笼拉黑,一九五八年二月初一日殁后葬赵家湾。”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穆罕默德·义俩黑教传两支,一支是其侄素来麻乃。素来麻乃的次子努尼·黑俩笼吉尼、努尼·黑俩笼吉尼之子伯罕文的尼、伯罕文的尼之子奴茸吉尼(张克选)等葬地均不明了,我们以为在赵家湾拱北。另一支是其子哎比团赫若,又传两人:一为其侄哎比·由怒斯,哎比·由怒斯教传两子,长子由素夫·舍目松吉尼,四子舍目松吉尼(干四爷,其子含力笼拉黑接传,葬赵家湾);一为堂孙亥比布·目团赫若,亥比布·目团赫若教传二人,次子穆罕默德·乙力牙西传舍目松·奴茸吉尼,孙子穆罕默德·色风吉尼也续传。这一支的几位传教人,经考证也葬于赵家湾。
3.杨家坊头拱北。在这里入葬的主要是吾斯玛乃的次子尔亚总吉尼的次子哎布海里凡统拉黑及其后代。
①哎布海里凡统拉黑(麻经太爷)。“他从人稀地薄,农业条件差,束修很少的东乡,迁移到康乐中砥川杨家落居,过着清贫的生活。因住在崖跟的窑洞中,故称‘杨家土科塄’。”
②穆罕曼吉·哎布义斯玛尔来。“哎布海里凡统拉黑无子继传,把堂孙穆罕曼吉·哎布义斯玛尔来择为接替人,这是他的三弟老实汉的第四孙子,二月初七日之葬于杨家房头。”
③穆罕曼吉·西热阿众吉尼(张福录)。穆罕曼吉·哎布义斯玛尔来的长子。马世英在《库布忍耶(大湾头门宦)祭日(先贤亡日)》[表一]中,记载其葬地“杨家”。
④穆罕曼吉·咀亚稳吉尼(麻巴巴)。西热阿众吉尼长子。“生于一八七0年,终于一九五一年三月十九日,墓在房头。”
(三)星罗棋布的散居四部的其他拱北。除了上述四大拱北群外,库布忍耶的拱北散居西北各地,这些拱北与四大拱北群遥相呼应,成为群状分布的必要补充。
①虎万孜奴茸吉尼葬于黄蒿湾。哎布哈如思之子,“他于五月初一日归真葬黄蒿湾。”
②辟若冒俩·万吾斯麻乃葬于巨那寺湾。虎万孜奴茸吉尼失传,“到虎万孜奴茸吉尼的第六辈时,由虎万孜奴茸吉尼的长兄嫡系中的一人在众人的请求下,迁居鹿麻替虎万孜奴茸吉尼开门传教,道号辟若冒俩·万吾斯麻乃,终于七月十九日,迁葬草滩巨那寺湾。”
③义布若阿黑麦·舍黑董吉尼(以来黑)葬于巨那寺湾。辟若冒俩·万吾斯麻乃之子。“接传人是儿子以来黑,道号义布若阿黑麦·舍黑董吉尼,民国十六年去鹿麻祖坟祷念时,夜宿磨房,被当地汉民诬盗押送洮州,三月初八日被杀害,迁葬巨那。”
④穆罕默德·色风吉尼葬于阳洼。吾斯玛乃支系色尔董吉尼后代(总第10代)。“一九五零年七月初一日亡于积石山前阳洼。”
⑤尔布杜力哈利格·穆罕默德·他众吉尼(实师)葬于沙塄香炉台。吾斯玛乃支系尔亚总吉尼次子哎布海里凡统拉黑后代(总10代)。“一九八二年九月十七日因患肺气肿而亡,葬康乐上湾乡沙塄香炉台,享寿七十一岁。一九八七年新修了拱北。”
⑥穆罕曼吉·核力凡统拉黑(哈目则)葬于东沟湾。“赫山亚若的长子哎罕曼吉·义玛目奴茸吉尼,他的独子叫克玛笼吉尼。克玛笼吉尼的第七个儿子是义布热阿黑麦·奴茸吉尼,其长子哎布义斯玛尔来·奴茸吉尼传教数年,自动停职。哈目则一家是他的教徒,对他十分诚敬,节衣缩食,殷勤扶帮。在一次尔麦里后,哎布义斯玛尔来·奴茸吉尼宣布五十五岁的哈目则接传教业”。一九五八年反封建宗教特权中被捕,一九六二年病故兰州(已平反),掩埋土坡,四月十七日孙子主玛、阿买等迁葬东沟湾。”
⑦义布热·阿黑麦·奴茸吉尼葬于巨那山根。吾斯玛乃支系格兰旦若秘若之后代(总第9代),系克玛笼吉尼之子。“克玛笼吉尼有七个儿子,老七义布热阿黑麦·奴茸吉尼只传一辈,正月初七日殁葬康乐草滩川的巨那山根。”
⑧穆罕默德·白哈努·奴茸吉尼(张明道)葬于上湾。
⑨唉勒布·舍目松吉尼葬于宁夏平罗县灵沙乡。吾斯玛乃支系格兰旦若秘若之后代(总第七辈),其父是哎罕曼吉·乎色尼·格曼若·奴茸吉尼。“艾罕曼吉·乎色尼·格曼若·奴茸吉尼的次子是唉勒布·舍目松吉尼,清朝某年离开家乡,串方传教。行前去临夏北城角拜谒了二辈先祖显灵的榆巴巴拱北,特意取榆籽作为先祖遗迹带在身边,在远游传教中,落脚宁夏黄渠桥。六月二十七日病故,称宁夏太爷。”
“这位老人的安葬地是现在的宁夏回族自治区平罗县惠北乡西润村与灵沙乡西灵村公有的静房寺的坊界内。据这两个村一九八六年二月二十五日呈平罗县统战部《关于申请修建拱北的报告》中称:‘根据历史传说,坐落在静房寺东一公里处(原叫上王村)的这座坟墓,是甘肃省东乡县大湾头老道祖穆哈营底尼(穆罕印地尼——笔者注)第七辈子孙哎勒本·舍目松吉尼,于一九〇〇年前后来此传教,带领当地穆斯林建立三间厅房、三间水房、三间静房、庭院里种了许多榆树籽儿(可能是从临夏城北角榆巴巴拱北带的——笔者注),后来只活三棵,这三棵是碱滩上仅有的巨大榆树,在一九六〇年一平二调的歪风中,被原黄河公社砍伐,估木三十多方,值约一万元……’(注:笔者略有删改)。可以看出这位传教老人家在当地穆斯林中是有较高威望的。当地穆斯林为了纪念这位‘苦修干功’,显示了不少奇迹的老人,早就用石块、砖瓦修建了墓庐。墓庐经长期风化,到本世纪五十年代已倒塌。一九五五年静房寺的主持人来康乐请张门老人家张海儒协助募化钱粮约五万,资助新修了砖木结构的双层八卦,同时修缮了原有的九间房屋,但在‘文化大革命’中,遭到破坏,被全部拆除。一九八六年至一九八七年,上院老人家张进福与党家张占荣,联系当地群众,集资修建(第三次)一层八角的园古包拱北。张进福、张占荣各捐千元,与张明道、张守海同去瞻仰。当地穆斯林赠给‘恭贺为修宁夏拱北有功者张进福、张占荣’锦旗一面。”
⑩路故玛乃葬于胭脂川的庄头。系吾斯玛乃支系格兰旦若秘若的后代(总第9代),其父唉米·舍勒夫奴尔玛乃的“长子路故玛乃亡于腊月初五日,葬于胭脂川的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