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看了看,到底还是把女人放到他脚边的鞋子穿上了,这一切真的太过诡异了。他记得睡前还想着今早得早些起来,先去左岸家把伴郎服给他送过去,然后跟嘉怡去教堂把流程最后确定一下……可是一觉醒来,他居然跟一个陌生女人睡在一张床上……
左岸急匆匆的推开了门,跑到了马路上,他在衣裤中摸索了半天,终是在上衣口袋找到了一些零钱,于是他迫不及待的钻进了一辆出租车,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和这个女人。
薛冬歌见状也拦了一辆车,随后拨通了尹江的电话号码:“尹江!左岸上了一辆出租车,我也打了个车在后头跟着呢,也不知道他这到底是要去哪儿啊!”
“我带了不少医护人员,本来是想往你家赶的……你跟紧了,随时跟我汇报地点,我们尽快找去……你别着急,他现在想做什么,就随他。我刚才给我导师打了电话,他的意思是,左岸的精神状况是在极度创伤后开启了梦魇,如果熬过去了,他就能全好了。”
“我们现在是往钱江大桥的方向去呢,尹江你快来啊!今天早上他把我从床上踹下去了……呜呜呜呜……”薛冬歌听尹江如是说,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了,只一股脑的把委屈都倒了出来,泣不成声。
“孩子不哭,大叔一定给你追到那个负心汉!”前头开车的的哥不明就里,只听薛冬歌说了两句,就片面的认为女孩子是受了委屈了,于是踩着油门的脚不觉加了分力道,紧紧的跟着前头的车。
薛冬歌本是哭得没了魂儿,被的哥大叔这么一安慰,倒是苦笑了出来:“大叔,他不是负心汉,他只是病了,不认得我了。”
一直到了沈市周边,左岸才下了车,薛冬歌见状急忙也叫了停,随手在衣袋里抓了一把,也不知道钱是多是少,连身后的大叔嘴里喊了什么也没听清,只是心心念念跟着她的左岸,生怕跟丢了。
左岸大步的跑到了‘家门’前,疯狂的按着门铃,这独门独院是他从小到大的归属,如果连这里也变得跟外面的世界一样陌生,那么他真是要发疯了。
“你来干什么?”
闻声来开门的妇人在看到左岸之后先是顿了顿,随后意欲回身关门。
左岸惊了惊,随后急忙抓住了妇人的手臂:“妈,你这是怎么了啊!”
“左岸,你已经害死了我儿子,还想怎么样?”本是故作镇定的妇人立刻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她边说边不停的捶打左岸,一下比一下用力。
“你别打他啊!有话好好说啊!”
薛冬歌跟不上左岸的速度,待她跑到跟前,眼见左岸傻愣愣就站在那里让人家打,急忙护在了他身前。
“妈!怎么连你也说我是左岸呢!你们都疯了吗?这个世界疯了吗?”
薛冬歌见左岸开始疯狂捶打自己的脑袋,急忙将手里一直攥着的注射器插到了他的脖颈。
尹江的药果然很好,不过十个数的时间,左岸的身体就瘫倒在了她的怀中。薛冬歌抱着左岸无声的流着泪,眼见身前黑色的铁门被重重的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