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快别说话了,保存体力。你是不是冷啊,都发起抖来了。”薛冬歌洗净了手之后,从柜子里拿出了两张毯子,把左岸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虽然左岸在努力克制,可是他的上下唇仍是不住的打着颤。
薛冬歌摸了摸口袋里的小手枪,到底是气吼吼的来到绑着黎伟泽的椅子旁,对着他的大腿开了一枪。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薛冬歌咬牙切齿的说了句,随后看着黎伟泽的裤子慢慢被血洇湿了,只觉解恨。
这是她第一次开枪,她一点儿犹豫都没有,也不知道这枪上有没有什么保险,她竟然把子弹打了出来。手枪虽小,后坐力也是惊人,薛冬歌只觉虎口发麻,垂眼一看,整个虎口都被震红了。
“冬歌,不要意气用事。唐爷爷,你把枪收了,别让她碰。”左岸生怕薛冬歌因为他做出什么更过激的事情,急忙强打起精神开了口,说完这两句就好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只觉身体不受控制的向椅背仰去,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薛冬歌见状急忙摸上了左岸的额头,那惊人的热量昭示着左岸的伤口肯定是发炎了,他发烧了!
薛冬歌咬了咬唇,还是决定先给黎伟泽简单的包扎一下,如果他死了,大家还怎么出去。
“呵呵,你就这么怕我死啊!”黎伟泽讪讪的笑了笑,一脸欠揍的表情。
好吧,我如你所愿。
薛冬歌一句话也没说,扬手就抽了黎伟泽一个大嘴巴,难得他也没吭声,头偏了偏,脸上还挂着那种恶心人的表情。
左岸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伤口没有那么疼了,而且整个人轻飘飘软绵绵的。窗外已然大亮,左岸只在屋中看到了唐继武和黎伟泽,冬歌却是不见人影。
“冬歌呢……咳咳咳……”左岸一开口才发现他有些发不出声音,嗓子干痒难耐。
“先喝口水润润喉。”唐继武见左岸醒了,紧忙喂了他一些水,“冬歌在房顶呢,天刚亮她就上房了,那大的都挂上两个了,就剩下一个了。”
“胡闹!快让她下来,让我来!”左岸说着就起了身,不想下一刻竟是跌坐在地,浑身根本使不上一丝力气。
“你快老实儿呆着吧,昨儿晚上你烧到快四十度,冬歌给你灌了不少的药,这眼看五点多才退了烧,冬歌就吃了点儿东西,连觉都没睡,眼见天亮了就找了梯子上房去了。”唐继武把左岸扶回到竹椅上,之后又用毯子把他裹了起来,冬歌说左岸的身体因为失血根本保持不了体温,现在再冻着了就麻烦了。
左岸无奈的抬起了眼,只觉心如刀割,隔着高悬的房梁和屋顶,冬歌正在那里拼命。
就在左岸抬眼间,只听上空突然‘咔嚓’一声裂响,随后冬歌的一只脚就贯穿了屋顶,大喇喇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