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伟泽,有什么冲我来!你别伤他!”薛冬歌紧握着左岸的手臂,可是樱红的血仍是顺着她的指缝汹涌而出。
“怎么,还不松口吗?你是想看我在他身上开更多的窟窿?”黎伟泽一脸的不耐烦,又将枪口举起对向了左岸。
薛冬歌见状一把将左岸推倒在地,几步来至黎伟泽身前,抓着他手中的枪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有种你就往这儿打,然后放了不相干的人。我不懂求而不得是何种滋味,我也不觉得你就那么非我不可,你这幅想要极力反抗什么的模样让我都想伸手帮你一把。”薛冬歌紧紧握着黎伟泽手中的枪,这东西还带着黎伟泽的体温,没有想象中那般冰冷。就是这个还带着一点儿温热的东西,让她最爱的男人血流如注。
“呵,连你都能这么轻易的看穿我,可是我想让她看清的那个人,却总是选择视而不见。”
黎伟泽双眼微湿,声音和身体都似是抑制不住般轻颤起来。
薛冬歌瞄准黎伟泽走神的空挡,先是抬膝重击黎伟泽的要害,眼见他疼得弯下了身子,又补了一记肘击直接将他击倒在地。
黎伟泽的枪脱手而出,唐继武连忙上前把枪从地上捡了起来。
薛冬歌接过枪放入上衣袋中,紧忙让唐继武寻来了医药箱和几根麻绳。
“如果是伤到别的地方,我真敢给你取子弹。偏偏是伤在了右手小臂,如果这手臂被弄废了,你以后可怎么画!”薛冬歌把之前与黎伟泽的相处三言两语跟左岸说了,之后才哭了出来,她一边给左岸做着简单的包扎,一边抹着汹涌的眼泪,不一会儿就把自己的脸抹得像个花猫。
“不哭,别的我都不怕,只是怕以后不能再抱你了。”左岸在心中将黎伟泽所做的事情整体想了一遍,这个人的心思真的叫人猜不透,他有十分不好的预感,那就是黎伟泽不会轻易妥协。
薛冬歌简单处理完左岸的伤口之后,用唐继武找来的那几根麻绳,把黎伟泽捆得像个肉粽,她把黎伟泽的手机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一边,生怕不小心碰到了什么键子,再引发某处的炸药。
黎伟泽没一会儿就恢复了意识,他似乎并不觉得意外,脸上一直挂着浅笑。
黎伟泽果然如左岸预料的一般,油盐不进,他不交代地雷的具体位置,也不说干扰器到底被放在了哪里。
薛冬歌眼见左岸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越来越惨白,已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七爷的人一直在找你,我们也该想想办法。”左岸说完就开始各处走动,没一会儿就找来了一些浅色的床单,之后用去年他给老爷子粉刷外墙剩下的油漆在床单上写字。
索性除去表面一些干成了块状的油漆之后,里面的油漆还是能用的,薛冬歌虽然看不太懂左岸的意思,还是帮着他描写床单上的‘SOS’、‘救命!’。
“等明天我把这三个大的挂到房顶上去,你就负责把这两个小的挂在房外的墙上。”左岸侧卧在竹椅中,只觉身体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