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需要太多,”一位女士悄悄地对她的同伴说。这时约翰·默里正点着两支蜡烛在写作,他们走过来要他做点善事。于是默里吹灭了其中一枝蜡烛。他听了他们的故事以后给了他们20英镑。“默里先生,我真的非常惊喜,”那女的说;“我只希望从你这里得到1/4便士。”这位老教友询问她的意见;当他得知原因以后,说:“这就是我想给你20英镑的原因。这些钱是我节约下来做善事的。我们谈话的时候,有一枝蜡烛照明也就够了。”
爱默生讲述了下面这段趣事。一位富裕的商人应朋友之邀出任一个慈善活动。当时,他非常吃惊地看到,他的工作人员整块儿地使用干胶纸片而不是半块地使用,他的朋友认为这种场面是不吉利的。但令他吃惊的是,当听了别人的呼吁之后,这位商人愿意捐出100英镑。活动的申请者都感到非常吃惊,因为这位对半块干胶纸片都非常在意的商人会捐出100英镑给慈善事业;但是商人说:“就是靠节省下来的这半块干胶纸片,而且出席了这样的活动,我才有东西可捐。”
“你是怎样积累这笔巨额财富的呢?”商店老板蓝皮斯的朋友问他。“我的财富,很容易的,”他回答道,“从很小一笔财富开始,然后竭尽所能。”
玛莎尔·菲尔德离开了新英格兰的农场来到芝加哥寻找他的梦想。4年以后,他成为克雷-法维尔公司的合伙人。这位既没有背景、资金,又没有影响力的年轻人在解释他升职的原因时说,这一切都归功于自己的节约。
即便是一个穷人,如果他懂得严格节约,拥有高贵的勇气的话,他也能带给他人一个惊喜。事实上,穷人和中产阶级总的来说是对传教工作、医护工作以及扶贫工作贡献最大的群体。
但是,节约不同于吝啬和贪财。贪财是指因为太喜欢钱而囤积金钱。别人用一先令,而贪财的人只花一便士,这种做法跟吝啬差不多。下面可以给大家解释一下这种现象:“真的,我喜欢这些汤,但是我不想吃肉,”奥斯特瓦尔德就快要死掉了,“吃肉有什么用?那只是浪费钱。”于是,这位巴黎有钱的银行家不允许他的仆人买肉做汤。
一个写关于行政方面的节约题材的作家讲了一个关于一个农场大门的坏门闩的故事。每个进出农场的人都会随手关上农场的门,但是,大门的门闩坏了,当风吹过的时候,门就会被吹开。一天,一头猪跑进了森林里。农场的每一个人都去帮忙把这头猪找回来。一个园丁跳过一个水渠,试图拦住小猪,但是他拐了自己的脚踝,伤势严重,必须在床上休息两个星期。厨师回来了,她发现自己挂在火炉边烤干的亚麻衣服已经被烤焦了。奶酪厂的女工兴奋地离开了农场,忘记了关好奶牛,结果奶牛弄伤了一匹小马的腿。农民们浪费了几个小时的宝贵时间,而换一把新门闩只需要两便士。
伦敦的图书销售商盖伊,后来成为一家大医院的创始人,他本人就是一个吝啬鬼。他住在自己商店的后面,每天在一张旧长凳上吃饭,用自己的柜台当餐桌,用旧报纸做桌布。他没有结婚。一天,“秃鹰”霍普金斯,另一位有名的吝啬鬼,来拜访他。“你来做什么啊?”盖伊问道,说着点亮了一枝蜡烛。“我来是想和你讨论一下节约钱的方法。”霍普金斯回答道,一边暗示了盖伊那远近闻名的吝啬作风。知道了霍普金斯的来意后,盖伊吹灭了蜡烛,说:“我们可以在黑暗中讨论。”“先生,你是我的偶像,”“秃鹰”说道,“我没有什么问题要问了。我已经看到了你成功的秘诀。”
即便这样,吝啬的省钱之路也比铺张浪费要好一些。如果无节制地消费,这不但会导致吝啬的出现,还会毁掉一个人的品质。
“存些钱已备不时之需,”一位绅士对他的爱尔兰仆人说。不久以后,他问帕翠克已经存了多少钱了。“说实话,根本没有攒下钱,”仆人回答说,“我按您说的做了,但是昨天下大雨,我把所有的钱都用来——喝酒了。”
“财富,就像饥饿人群中,
巨大的胃口。”
但是,罗马帝国出现的这种对比是所有地方、所有时期里最明显的对比。在那里,所有的人民都心惊胆战,担心运粮食的“亚历山大”号会误期,如果误期的话,他们就要饿肚子了。而同时,上层人士一顿饭就花费一大笔钱,举起昂贵的酒杯中饮着美酒,吃着孔雀脑和夜莺的舌头。因此,全国疾病泛滥,人民的寿命都不长。那时候,罗马妇女穿的衣服据说空前光彩照人。老普林尼说,他就亲眼看见过洛丽亚·鲍林娜在订婚典礼上就穿了一件镶满了珍珠和翡翠的礼服,这件衣服值4000万塞斯特斯(货币单位,总额相当于300万先令)。据说这件衣服的价格与她其他的衣服不相上下。暴饮暴食、任性、挥霍、铺张、不纯洁,在这个社会泛滥开来,因为人们不知道怎样打破这种令人疲倦的行为,也不知道怎样减轻绝望带来的痛苦。
罗马人对盛宴的消费似乎超过了所有信仰。苏埃托尼乌斯曾提到过维特流斯的弟弟给他举行的一场晚宴。席间有2000种可选择的鱼类,7000种不同的鸟类,还有一盘根据他的大小和质量而命名的菜叫做“米涅瓦之盾”。这道菜中包含有一种罕见的斯加里鱼的肝脏,野鸡和孔雀的大脑和鹦鹉的舌头。很多人之所以喜欢这道菜就是因为它价格不菲。
“我希望再也没有大卖场了,”贺瑞斯·沃波尔大叫,“因为我一点存东西的空间都没有,一点钱也没有了。”曾经有一位妇女买了一个上面写着“汤普森”的门牌子,因为她觉得可能有一天这东西会派上用场。习惯贪便宜买你不需要的东西,其实会助长你奢侈浪费的习惯。“买了一大堆便宜货其实是最大的浪费。”
约翰逊博士说:“如果不谨慎就显不出美德。”
有一次,怪人约翰·伦道夫在众议院上从自己的椅子上跳了起来,用他那极富穿透力的声音大叫:“发言的先生,我已经发现了。”然后,在一片寂静中,他补充说道,“我已经发现了哲学家的秘密,那就是量入为出。”
很多年轻人好像都认为,如果发现了致富的征兆之后,他就快要得到财富了,于是他好像不可能失败的样子,过起了成功者的生活,似乎他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不幸的是,议会没有通过任何法律来保护不自量力的人的生活。
“愚蠢之人的财富会毁掉他们。”“无论挣钱有多么容易,”巴纳姆说,“世界上最难的其实是守住你挣来的钱。”金钱通常会让噩梦伴随着你。
很少有人懂得如何得当地使用金钱。他们会挣钱,浪费钱,储存钱,但是要明智地使用钱,把钱当作达到你目的的手段,这个过程却是很难实现的一个难点。
一块巨大的窗户玻璃制作出来以后,人们发现玻璃上有一些污点,但是一个艺术家选中了这块稍有缺陷的玻璃,然后用它给欧洲的一座教堂做了美丽的窗户。因此,一个人可以从一些琐碎的小事中获得丰富的教育,可以从别人浪费的时间中积累很多时间,也可以从别人浪费的财富中获得另外一笔财富。
在新的行政节约手段上,有一点是值得争议的,那就是修建教堂、房屋,或公司的借贷能否促进一个人个性的发展。如果一个人在出道的时候,头脑里面已经有很深的旧观念:债务对人来说是一种束缚、一种耻辱,那么他就会像躲避霍乱一样躲避债务,除非他遭遇不幸,否则他不愿意欠别人一分钱,因为欠别人的钱对他来说和偷别人的钱没什么两样。因此,他在成功的路上就受到了很大限制,为了不欠别人的钱,他付出了自己的青春。
为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你必须完全掌握自己。如果你负债了,那么你的一部分就已经属于你的债主了。除了犯罪以外,债务就是最能麻痹一个人力量的东西了。
人们随手乱扔的“零钱”通常是构成一个人财富和独立的基础。无论穷富,无论老少,无论男女,他们赚来的钱平均都不到两先令。但人们都是靠从这些钱里面攒下来的钱做起了自己的生意。从商业的角度来看,除非你可以迅速利用其身体和思想的力量,否则一个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的人常常感到很无助。除此之外,如果一个人被困在了围墙里面,那么他们的自尊什么的就会大大降低。
“钱的来去方式都是一样的。”“孩子和傻子认为20年的时间和20先令的金钱都是花不完的。”
你的生活应该介于奢侈浪费和吝啬之间。不要节约了钱而饿坏了自己的大脑。“节俭的秘诀在于最大限度地利用好钱,物尽所能。”你为自己头脑的花费一定要比身体多,花在文化上的钱要比花在娱乐上的钱多。有的年轻人吝啬得连报纸都不愿意买,最后他们显得很无知,思想很狭隘。“如果花的比挣的要多,那么你就会变得更加贫穷。”不要从生活中、从安慰中、从家庭中压榨你节约下来的东西。
大自然之手在于慷慨,而不是浪费。据说,即便上帝也承受不起过度的铺张。当他增加了烤面包和鱼的供应量时,他总是要求把剩下的东西都收集起来,一点儿都不能浪费。
爱默生说:“大自然采用的是研磨节约法,也就是说把今天浪费掉的东西全部收集起来用作明天的创新,她决不因为炫耀而浪费哪怕是一粒沙子。她用力抛出自己的东西,但是我们还没来得及从里面拿走一根头发、一颗螺丝帽的时候,她已经收回了所有的东西,把它们添进了自己的储存之中。”上一年夏天的鲜花和树叶在秋季慢慢腐烂,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土壤更加肥沃,以便来年创造出更美丽的花朵。除非我们死在家中,否则大自然都不会留下时间让我们的朋友来和我们道别。在我们停止呼吸的那一刻,她开始把我们分解成碎片,以便使用各个部分来创造其他的生物。
正是靠节约的神奇力量,我们的面包数量在增加,我们使用东西的同时避免了浪费,由少集多,各种碎片拼成了整体,平地上盖起了高楼。这不仅仅是节约,这好像只比过度吝啬要好那么一点点。是我们的远见和安排,洞察力和结合力使那些惰性的事物变成了劳动力,使无用的东西再次服务于我们的生活,让沉闷的事物再度恢复朝气,让所有的事物都竭尽全力为人类服务。
英国的男女工人工作都非常努力,他们很少休假,但是,虽然他们比法国同阶级的人的工资要高出一倍,但是他们也没有什么结余。他们挣来的钱几乎一到手就花出去了。他们需要用这笔钱来放松自己。在法国,每个家庭的当家人都要学会如何从有限的收入中获得最大的效用。“我非常吃惊,”一位美国妇女待在法国的时候说,“我的法国朋友用那些平常在我的家里可能就被扔掉了的材料做了这样一大桌美味佳肴。他用碎冷肉,用面包的硬壳儿,用所有的能利用的东西,经过精心准备、加以佐料以后,做成了美味的菜肴。而这些丝毫都没有让人觉得主人吝啬或窘迫。”
“我希望我能在空中用金子写下字母,”威廉姆·马沙说,“就写一个词——储蓄银行。”
“恰当地处理你的需求,让你的手段超过它们,”布沃尔说,“如果一年有100英镑,我就不需要别人帮助了,我至少可以拥有‘面包皮和自由’。如果一年有5000英镑,我会活在焦虑之中;我可能雇用我残暴的雇主做我的仆人,但是,我付不起他的薪水。被我放逐的人可能会变成第一批在法庭上指控我的遭受了长期折磨的人,有的向夏洛克那样的人会磨刀霍霍对准我心脏旁边的肉。每个花的比自己挣得多的人都非常贫穷,如果你花得少,就不至于拮据。如果自己理财不善,就可能用五千英镑买来贫穷——恐惧和耻辱;我应该妥善地安排自己的收入,这样的话,即便一年只有100英镑,我也能买来最好的祝福——安全和尊敬。”
埃德蒙·伯克在关于经济改革的演讲上,引用了西塞罗的话:“节约就是最好的收入。”
即便在出任美国总统时,华盛顿还是要检查他家里的开销纪录。他知道如果不节约就不可能致富,如果节约了,就没有人会变得贫穷。
“我一直很重视亲自付账单。”惠灵顿说。
约翰·雅克布·阿斯特说,他赚第一个1000元所花的劳动比他挣的所有钱花费的工夫都要大。如果孩子们因为钱的面值太小而毫不在意这些零钱的话,他永远也赚不到自己的第一个1000元,而没有这1000元,其他的财富几乎是不可能的。
给现在荒废了的人和物找到新的用武之地,这应该是下一代人最光荣的工作,这对他们生财致富都非常有帮助。
“偶尔”或者反复无常的节约,根本算不上是节约;节约必须有计划、有安排地实施。
尽早学会说“我能够负担得起。”这是力量、勇气和男子汉气概的表现。富兰克林博士说过:“毁掉我们的不是我们自己的眼睛,而是别人的眼睛。”“时尚比人类衰老得更明显。”莎士比亚如是说。
“债务总是会带来某种可怕的疾病!”道格拉斯·杰罗德说,“吝啬,自尊心作祟,烦恼,口是心非!它们会在诚实、坦率的脸上刻下很多皱纹!它们会像一把刀子一样插进诚实的心脏!然后它开始了其改革——它能把一张美丽的脸变成一个黄铜面具,它能靠债务的恶习把一个真正的人变成无情的骗子!远离债务,你会发现凉水也是甜的;硬面包壳儿也是非常美味的,煮鸡蛋也成了特别美味的营养品!记住,如果没有负债,那么即便吃的是饼干和洋葱也会觉得自己是在‘阿波罗餐厅’里吃饭。至于衣服,如果裁缝的收入进了你的口袋,那么即使是穿旧衣服也觉得很温暖!如果背心不是借来的,那么即使它已经褪色了,你也会觉得它是那样的色泽鲜亮;如果一顶旧帽子戴在没有被债务缠身的人的头上,拿着顶旧帽子也会显得格外耀眼!除此之外,如果不受债务困扰,你还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享受到户外的放松。临街的大门在他的心里不再像丧钟一样,尽管他住在三楼,但是每天爬这一段阶梯也不会让他觉得腿疼;别人敲门的时候,他可以放心得说‘请进,’他的脉搏跳动依然很正常。在国外看到他:他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和其他人的表情一样。贫穷是很痛苦的,但是有时你也能从贫穷中找到乐趣。尽管饮水者的面部表情狰狞,但是毕竟杯子里面装有有利健康的东西。但是债务呈上来的杯子,无论它的态度是多么有礼貌,它也是一杯祸水;而美酒,虽然有味道,也是一杯毒药。我的孩子,如果你贫穷的话,请把流动的泉水当作中国的熙春茶;把口水看作上个星期的循环;把那件穿旧了的外套看作你唯一的衣服;把用石灰石刷白的顶楼看作绅士的舒适居所。请照着这些去做,然后远离债务。如此一来,你的心灵才会得到安宁。”
“一个拥有6便士的人,可以在6便士的范围内控制所有人,”卡莱尔说,“他可以要求厨师为他做饭,可以要求哲学家给他讲课,也可以要求国王给他当护卫——但是,这些都必须在6便士允许的范围之内。”
如果有人欠你一个先令,那么他很可能也怨恨你。如果你欠别人的钱,你可能就会毫不留情地对待它。为什么不在陷入债务之前就好好实行节约,然后远离伴随债务而来的痛苦呢?
一个仅能糊口的社会肯定不能在艺术品方面有什么成就。储蓄意味着力量,舒适和独立属于那些能够推迟自己欲望的人。
“饥饿、衣衫褴褛、寒冷、辛劳、耻辱、猜疑、不公平的责骂,这些都是让人觉得不好受的,”贺瑞斯·格里雷说,“但是债务比这一切还要可怕得多。”
很多堕落的人都认为他们开始堕落是从借钱的第一天开始的。债务毁掉了丹尼尔·韦伯斯特,还有西奥多·胡克,还有谢里丹、福克斯和皮特。幸福的生活被讨债的人破坏了。
米考伯说:“如果每年的收入是20英镑,每年的开销是19英镑,这样带来的结果就是幸福;如果每年的收入是20英镑;而每年的开销是21英镑,这样带来的结果就是痛苦。”
克尔顿说:“我们堕落了,并不是因为我们真正想要的东西,而是那些我们觉得自己需要的东西。因此,千万别去外国寻找你想要的东西;如果你真的需要它,你完全可以在家附近找得到。如果你买了你不想要的东西,就会马上想要你买不到的东西。”
最光荣的一课是交给每个人自己的权力。挨饿可能比不挨饿要好。用自己的钱做小生意要比借别人的钱做大生意好。“不要欠任何人任何东西。”圣保罗写道。这句箴言应该放进每个人的钱包里,挂在会计室的墙上,悬挂在教堂和家庭的正墙上。
“节约本身就是一种最伟大的收入。”
——西塞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