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席儒德是大学同学,同班同寝室,他是学生会主席,我是运动俱乐部部长,我们两个的才情不分仲伯,在学校都是风云人物,人说‘一山难容二虎’,好在我们彼此聊得来,是好哥们。
若说不同,那便是对待女人的事情上。老实说那时爱慕我们的女生不少。席儒德眼高过顶,对谁都不假以辞色,而我却几乎来者不拒,席儒德很看不惯我这点,说我滥情,我却不以为然,在我的眼中每个女孩都有她动人之处,也许我骨子里有贾宝玉的风流痴情,呵呵……
大三那年,在迎新生欢迎会上有个女孩进入了我的视野,当时我惊为天人,她,是那样的纯净美好,干净得如同冬日的白雪,浅浅一笑已摄我心魄……
嗯--你没猜错,她就是杨恩竹。很快她成了学校中一道最为靓丽的风景线,追求者趋之若鹜,我自不甘落后,费尽心思讨好她。没想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恩竹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不过她也没有转身离去,而是绕着弯儿的跟我打听另一个高冷男生——席儒德,看着她羞涩的神情,我瞬间明白了!君子有成人之美,我强压内心的怅然若失给了她许多关于席儒德的种种信息……回到宿舍,席儒德正闲靠床头翻阅着一本书,我酸酸地对他说,“哥们,又有一个女孩看上你喽!”席儒德眼皮都没抬,淡淡地“哦”了一声,依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拽样。
女追男隔层纱,虽然席儒德这层纱比较坚韧,恩竹锲而不舍的成了席儒德的尾巴,有他在的地方必然有她的身影。终于,席儒德被打动了接受了恩竹!铁树一旦开花其深情惊天动地,席儒德把恩竹当成公主一般宠着,极尽浪漫之事。这一对情侣在学校无人不知,羡煞旁人。我一向自诩当放则放,对恩竹收起了心思,跟席儒德依然是好弟兄。我们时常一起行动当然我也不做灯泡身边也带着别的女孩。
很快两年过去,我们进入了大四,大家都在规划以后的去向。我准备考研,而席儒德准备出国留学,虽不舍女友但前途不能弃,临走前,他郑重地把恩竹托付我照顾。我开玩笑地说,“你知道我曾经喜欢恩竹的,就不怕我撬墙角?”席儒德笃定地说,“我知道你从没有真正喜欢过她,你只是好强争胜罢了!何况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你懂,我相信你!”
席儒德走后,我没有食言,尽力照顾她,但也有分寸地跟她保持着距离。一次恩竹不小心从楼梯上一脚踏空造成小腿骨折住院治疗,她的父母闻及心急如焚在赶往医院的途中出了车祸双双丧命……如此打击恩竹几乎崩溃。席儒德闻讯赶回,为她的双亲操持了后事,见恩竹整日神志恍惚不忍离去遂办了半年休学手续以陪伴照顾她。后来恩竹骨伤痊愈精神也渐平静,半年后席儒德重回国外继续学业。
席儒德走后照顾恩竹的责任又落到我的身上,这场变故让恩竹变得非常没有安全感,她柔弱的模样总是激起我深深地怜惜与保护欲,我比以往更加细心体贴。某天深夜女生宿舍楼突然起火我不顾危险冲进火中救出了她,看着遍地的疮痍她哭了,对我说,“谢谢你!……石康泽,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她把手伸给我我握着她软弱无骨的小手,久远的压抑的某种情愫又似乎跳脱着要挣出我的胸膛……
从那以后,恩竹更加信任我,也更依赖我,偶尔也会不经意地撒娇,而我也更加喜欢看她笑,喜欢跟她在一起,我意识到自己真正地爱上了她!渴望,惶恐,挣扎,逃避,我疏远了她。她来找我也不说话,含着一汪泪默默看着我,我赶她走,她转身,“其实我也我懂得……我也恨自己的心为什么离席儒德越来越远……”
很久我们都不再见面,终于我忍不住去了她打工的那家餐厅,想远远地看她一眼也好。谁料看见她被三个地痞流氓欺负,我想都没想上去就开打,我打跑了他们自己也挂了彩。恩竹一边给我擦着药水一边掉眼泪,看着她楚楚可怜的脸庞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惊涛骇浪把她抱在怀里,那夜我们有了肌肤之亲……我没想到恩竹竟然****,席儒德跟她那么久竟然没碰过她……”
石康泽停下来,仰头灌下一大口酒,乔薇慈早止住了筷子,不眨一眼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