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该敢作敢当,跟恩竹一起后的第二天,我就通知了席儒德。席儒德急匆匆地从国外赶回来,质问我为什么?我说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我爱她。他怒吼着难道我不爱她吗?对着我的脸就挥出了一拳,一旁的杨恩竹哭着上来扯住他再次高扬的手,‘席儒德,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背叛了你,是我爱上了康泽,是我水性杨花……’我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巴,‘不,恩竹,不是你的错,是我放纵自己的感情……’
席儒德看着拥在一起的我们,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好一对苦命鸳鸯!如此情深意重啊,搞得我像是拆散了你们的混账人!哈哈,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我只不过离开了半年,你们就睡到了一起……我跟恩竹那么久都舍不得碰她!石康泽,你这个王八蛋!你还是个人吗?’
他越说越激动,眼睛里都要冒出血来,忽然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匕首向我刺来,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挡,匕首刺中了我的右臂!滴滴答答的血滴落到地上,我们三个都愣住了!
良久,席儒德踉踉跄跄地转身,‘这一刀算是你补偿我的,我们两清了!石康泽,杨恩竹,祝你们幸福!’
席儒德彻底跟我们断了联系。
……
乔薇慈,有没有觉得感情是很玄妙的东西?明知不可为偏星火燎原,一旦去掉障碍反而意兴阑珊了!呵呵,你摇头了,是啊,你的感情世界还很纯净,也许未来的路上等待你的将是狂风暴雨呢?……哎,对不起,我喝多了有些跑题……”
石康泽换了个坐姿,又呷了一口,“我承认某种程度来说我其实挺贱的,跟恩竹过了两年如胶似漆的快乐时光,这时候我已经放弃了考研进入父母的工厂,初入社会的新鲜刺激着我的斗志,也许我有经商的天赋,父母的工厂在我的运作下日益壮大。
我踌躇满志,得意非凡,野马似的性情也暴露出来,我爱玩,爱泡夜店,结识了形形色色的女人,对恩竹清汤挂面似的性格腻了,渐渐争吵成了家常便饭。我厌倦了这一切,对她说,既然彼此在一起这么痛苦,干脆分手吧!
恩竹惊呆了,她是个传统的女孩子,交付身体更交付自己的心,她怕分手,怕自己背叛一个男人后又被另一个男人甩了。她开始讨好我,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行事。
人是最不能被娇宠的,我的脾气越来越大,越看恩竹越觉得不顺眼。这时,我身边出现了另一个女孩,她热情如火,思想前卫,很对我的胃口,很快我们便打得火热。我再次跟恩竹提出了分手,她沉默了好久,要陪她去趟北昆山回来再说,北昆山是我们经常去玩的地方,到处留下了美好的回忆。时值冬季,南国的青绿也透出一丝衰败的意味,我看着一草一木,心里也感慨着时光的飞逝让人青涩幻变。
恩竹这时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到我面前,那是医院的化验单——她怀孕已经两个月了!盯着那张化验单我发怒了,我一直都有小心采取措施怎会出现这样的意外?我质问着她,不相信这个结果,恩竹再三坚称孩子是我的,我心烦意乱,冷冷地说,‘不要拿孩子来要挟我!去把孩子打掉,我给你100万!咱们分手吧!’
恩竹绝望了,她走到悬崖边回头对我说,‘阿泽,如果你坚持分手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我心里有丝恐惧,但想她的话只不过以此逼我就范的伎俩。我手插进裤兜,气定神闲地说,‘你跳啊,跳了我就省下这100万了!’
‘石康泽,你——好——狠心——!’最后两个字是从山谷中传来的,我再转身已看不见她的身影……”
石康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握着酒杯的手剧烈地颤抖着,乔薇慈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悬崖下边是大海,我请了搜寻队搜了三天都无结果,只打捞出了恩竹的背包,背包里面装着的是就是你送还给我的那半张照片……
恩竹的死敲醒了我,我陷入到深深的愧疚自责之中。自此后,我再也不接触其他的女人---”
“那件事到现在多久了?”乔薇慈突然问。
“八年了,确切地说八年零三个月,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还感觉像昨天一样,我时常想起恩竹最后脸上的神情……”
“八年?”乔薇慈眼波流转,恩生今年七岁,那么……她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