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紧闭,乔薇慈侧耳细听了一会,里面静寂无声。
“咚咚”她轻轻地扣了几下门,屋内还是没动静。
“该死的左罗骗我的吧?”乔薇慈自言自语,刚要转身,门哗啦一声打开,席儒德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撑在门边,有些醉眼朦胧地看着她。少许的酒气,全身上下也衣衫整齐,一切看起来并不像左罗说的那么狼狈。
“你……怎么来了?”席儒德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他摇摇晃晃地转身,乔薇慈跟着进了门。屋内弥漫着一股烟酒混杂的气息,乔薇慈不由得掩了下鼻子。
席儒德不再看她,斜靠在办公桌前就着手里的酒杯仰头又是一大口,杯底见空,他伸手去抓桌上的酒瓶倒酒,持物不稳,一些酒水洒出来,小溪一样蜿蜒流向旁边堆放的一叠资料,乔薇慈急忙抽出纸巾抢救现场。
“庄主,您还是别喝了!”她轻声说道,把纸巾丢进垃圾桶内,把酒瓶盖子拧紧。
“呵呵,”席儒德轻笑了声,低头晃着手中的酒杯,“找我……有事……吗?”
乔薇慈摇头,“没事,来看看您。”
“看看我?”席儒德怪异地低叫,抬起头来,冒着血丝的眼睛瞪着她,忽然咧嘴一笑,“看我什么?”
乔薇慈咬咬嘴唇,含糊地回答,“没,没什么……就是听说您……喝多了酒……”
“看来我这个老板还没完全失去人心嘛,好事好事!”他把杯子里的酒一干而尽,又伸手去拿酒瓶。
“不能再喝了,庄主!”乔薇慈抢先一步移开了酒瓶。
“给我!”席儒德皱眉。
“不给!”乔薇慈死死抱着酒瓶不放。
“给我!”
“不给!”
“给!”
“不!”
几番拉锯战后,席儒德失去耐心,“乔薇慈!”他气急败坏地叫着她的名字,吼道,“你凭什么管我?你没这个资格!”
乔薇慈一窒,呆呆地看着他阴鸷的脸,这些天来暗藏于心的担忧挂念瞬间化作一股子酸涩之气冲击着她的眼眶,她拼命忍了忍,“……你说得对,我没这个资格!你是大总裁,我是小员工,我……根本没有资格管你!”她使劲抽了下鼻子,“……你爱喝多少喝多少吧,喝死了也没人管你!”把酒瓶向他怀里一掷,擦了一把泪,她转身就走。
“乔--薇慈---”背后传来他的叫声,不像刚才的怒气冲冲,反倒有些迟疑,有些挣扎,有些苦恼,乔薇慈不理,继续抬脚。
席儒德上来拉她,她继续拧着脖子,席儒德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抵抗不及,猝然跌入一个宽厚的怀抱中。
青藤混合着甘冽的烟草气息扑面而来,乔薇慈慌乱不堪,身体瞬间僵住!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席儒德紧紧地箍住她的身子,乔薇慈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一颗心急急地跳着要冲出胸膛。耳边他的声音,更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乔薇慈!”席儒德低低地叫着,放开了她一点,凝视着她变得绯红的脸庞
“嗯。”乔薇慈仰着脑袋,傻傻地应答着,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像迷途的猫儿,更像待宰的羔羊。
席儒德的眸光变深,眼底迸发出丝丝晶亮,宛若璀璨的黑宝石,与刚才的醉眼朦胧判若两人,“我已经尽力让自己远离你了,可我……”他没有再说下去,缓缓俯下头,衔住她的唇,就此吻了下去。
他温润的唇象羽毛一样扫过她的唇角,轻轻地啜吸着她的唇瓣,偶尔离开很快又覆盖上来,碾压浅吮着,不紧不慢,一遍又一遍,唇齿间挟裹着淡淡的酒香,渐渐他的唇滚烫如烙铁,柔韧的舌抵开了她的齿,却并不鲁莽,温柔地在她的口腔里轻滑,辗转,绵长而又深切,乔薇慈像个木头人完全傻掉了!被动地承受着他细细地啃噬,唯有努力攀附着他才不至于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