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席儒德终于放开了她的唇,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静静地拥着她,乔薇慈低垂着眼睑,觉得自己全身酥麻,心跳仍阵发性地狂乱。
“我有些头痛,陪我一会吧,嗯?”席儒德松开环着她的臂膀,征询地问她。
晕晕乎乎的乔薇慈只有点头的份。
扶着席儒德走到内室的床上躺好,乔薇慈又给他冲了杯蜂蜜糖水喝下了。席儒德一手搭额闭上了眼睛,另一只手紧握着乔薇慈的不放。
“你也上床来吧!”
“什么?”受此邀约,乔薇慈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蓦然瞪大了眼睛,期期艾艾地说,“上……上床?这个……这个……”
“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席儒德睁开眼,看她瞠目结舌的样子有些好笑,用手拍拍床沿,“上来!”
乔薇慈尚在犹豫,席儒德已等不及,一把扯倒她,抱在怀里,满足地叹了口气,“你好香好软!”这句暧昧的话又惹得乔薇慈的脸庞红了几分,挣了挣身子,却被席儒德搂得更紧,他身上的青藤气息混杂着热量熏烤得乔薇慈再次心慌气短,必须说点什么才能避免自己缺氧。
“那个……昨晚我去了听荷阁,发现里面没人了!”
“唔,我已经把恩竹换了一个地方,那个木屋现在不安全了。这几年恩竹的躁狂症越来越严重了,阿清一疏忽她就会从地下室溜出来在木屋里游荡,其实在这次事件之前已经有游客撞见过她了。”
“她真的有杀过人吗?”乔薇慈没有忘记这么多天充盈耳端的流言的重点。
席儒德拥抱的力道松了几分,视线滑到天花板上,沉默了半晌,“其实这件事我也不清楚……”
“还有……”乔薇慈酝酿了半天,把从见过杨恩竹后就盘旋心头的疑惑问出口,“恩生是你跟杨恩竹的孩子,对吗?”
席儒德视线回转,清亮的眼睛凝视着乔薇慈,抬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脸庞,低声问她,“薇慈,你一直都相信我的,对吗?”
乔薇慈深深地点头。
“那我告诉你,恩生是恩竹的孩子,但却不是我的孩子!”
“那恩生是……”
“薇慈,”席儒德打断她,伸手抚摸着她垂顺的头发,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面轻吻了一下,“别问了,好么?我现在很累,想睡觉。以后我会把事情告诉你的,虽然有些事情的真相我也不清楚。”他用力地握了下乔薇慈的手,“今晚,真的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
席儒德很快沉沉睡去,乔薇慈脱离他的怀抱,轻手轻脚地下床。到厨房搜罗了一圈,所幸有小米莲子红枣,各取了一些,洗尽兑水放在电饭煲里设定好时间。做好这一切她回到卧室,席儒德依旧鼻息沉稳,她看着他清俊的面容怔怔出了会神,转身去外面的办公桌上拿了纸和笔,留下一张字条——“我回去了!电饭煲里煮了养胃粥,明早起来要记得要喝哦!”
轻轻关上门,乔薇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