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停车!”乔薇慈仍固执地叫着,双手拍打着车门。
石康泽摇摇头,提高了嗓门,“对啊,这儿离恩德农庄也不过4000米的距离,你可以走路回去,只要你胆子够大就成。”
乔薇慈看着四周黑沉沉的一片,瘪瘪嘴巴,没了骨气。
石康泽将车子驶进农庄大门,看她仍一副戒备的神色,也收了笑容,正色说道,“放心!我以人格担保,绝对安全送你回家,只不过会晚点罢了。”
“你的人格又谁来担保呢?”乔薇慈闷声一句。
“唔,这个嘛。”停顿了下,一手从方向盘上抽离出来在胸口画了个十字,“耶稣吧!|”
“哼!这才是鬼话!”
“我是基督教徒,不管你信不信。”石康泽的声音除了真挚似乎感觉不到别的杂质。
乔薇慈抿紧嘴巴不再搭腔。
车子在一处小楼前停下,石康泽打开车门,一腿跨出忽又回转头来说,“知道你是不会下车的,还是邀请一句——上去坐坐?”
乔薇慈断然拒绝。石康泽也不勉强,说了句稍等就朝小楼走去。
车子并未熄火,车灯也闪闪亮着,不知从哪里飞来两只虫蛾,相互追逐着,在灯影中上下翻飞,弄出万变的舞蹈来,惹得乔薇慈目光紧随,看得津津有味忘乎所以。
“突……”口袋里忽然一阵抖动,拉回乔薇慈的视线。急忙拿出手机,待看清来电号码时,不禁心生迷惑庄主大人这时候还来电?
“到宿舍了吧?”席儒德劈头问道。
“嗯……嗯……哦……”乔薇慈方才想起身在何处,无来由得一阵心虚,一时结舌起来。
“晚饭又吃磕巴豆了?”席儒德加重了语气,乔薇慈几乎看见他在拧眉。
“没。”乔薇慈下意识地答道,随即吸了口气调整好状态。“在宿舍呢。庄主,这么晚了,有事?”
“嗯,明天来的时候把我换洗的衣服带来!”
“您不是说明天我不用去了么?”
“田助理明天另有它事。”停了下,席儒德接着说道,“等下田助理会把衣物送到你宿舍。”
“噢!”乔薇慈答应着,抬眼看见石康泽已走至近前欲拉车门,心一慌,急急说道,“我知道了!庄主再见!”也不管那边有无回应,随即切断通话。
“不好意思久等了!”石康泽道了声歉,坐上驾驶位,把一个袋子扔在前板上发动了车子。
此君如此礼貌乔薇慈也不好继续甩脸色,回了句,“没事。”继续把脖子扭成45度角看向窗外。
车子忽地一阵颠簸,乔薇慈把目光转向前方,路面变得坑洼起来。
一旁的石康泽嘻笑着出声,“熟悉吧?这条路?这可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呢!”
乔薇慈怔怔地看着当初害她中暑的罪魁祸首。
“听庄主说要重新修建了呀?怎还没动静呢?”乔薇慈不得其解。
“个人出资政府出面修建?”石康泽一语中的,接着又闲闲一句,“我想这段时间席儒德忙着四处救火,无暇顾此吧。”
乔薇慈总觉得这话里有幸灾乐祸的意味,又想到之前展育扬闪烁言辞他们之间的过节,忍不住呛了一声,“你似乎很高兴?”
“非也!这条土路也影响着我的农庄啊!我说乔小姐,貌似你还不清楚恩德与恩泽两个农庄的地理位置吧?这条路即使席儒德不出资修建,我也正准备着手此事呢,只是我刚接手恩泽农庄不久,一切都百废待兴啊!”
“说得自己好像皇帝登基一样?”
石康泽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乔小姐,我不是麦芒,你这个针尖就不用刺着我啦好不?这儿会疼的!”他夸张地捂住心口。
乔薇慈缩了下脖子,一时间不知道怎样接他这句没正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