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幕沽城主城。
正午的幕沽城总是那么闷热。紫瑶一边轻摇团扇,一边逗弄着池塘里各色的鱼儿,百无聊赖地倚靠在木椅上,悠闲中透着一股慵懒。
从回廊的那头,走近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看着眼前无聊的人儿,槠碧幽幽地问道:“在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些担心父亲。”
“哦?一向不问世事的你,怎么关心起父亲来了?”槠碧心下了然,说着,坐到了紫瑶的身边。
“总是觉得不值得。”紫瑶用手舀了一点水,将它泼向远处,“父亲如此为朝廷效力,可当今圣上却整日沉迷于酒色,荒废了朝政。那父亲的努力岂不白费了?”
“未必。先前的当今圣上可并非如此好色贪杯之人。变成如今这样,想必还是有什么缘由的。”槠碧吐出了一口气,沉思道。
紫瑶从鼻孔哼了一声,嘟起了嘴。
与此同时,王城正殿。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上有打情骂俏,卿卿我我的天子皇妃,下有面面相觑,推手无奈的文武百官。人到中年的幕沽武贤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圣上,臣有本奏。”幕沽武贤上前一步,躬身言道。也许是见自家叔父上前奏本,心中尚存礼数的幕沽早歌干咳了一声,略微结巴地说:“爱卿,有何本奏?”
“启禀陛下,当今天下纷乱,尤数北方最为猖獗。北部妖魔作祟已不是一两日之事,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今正处于向中原进发之趋势,不久将攻克北方大县,占领占据要地。微臣以为,若出兵加以阻挡,方可灭其锐气,恢复我之气势,振奋人心啊!”
“爱卿所言极是。可这些妖孽神通广大,怎能在数日之内全然消失乎?”幕沽早歌虽嘴上搭话,可心却早已飞到九霄云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在夕彩风的手臂上游走,抚摸。
幕沽武贤刚欲回话,却只听得一声娇嗔:“哎呀,皇上你讨厌。”脸上却满是娇羞的笑意,其中还掺杂着一抹妩媚。
幕沽武贤拿着奏本的手不禁握紧,夕彩风,就算不抬头看也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自打此女子入宫以来,圣上就一日日荒废朝政,莫不成我幕沽家的基业要断送在一个弱女子手中不成?他不甘心。于是向前又迈了一步,继续躬身行礼,想要将话题扭转过来。
“哎呀~皇上,这早朝还要上到什么时辰呀?”夕彩风扫了一眼座下的文武群臣,尤其挑拨的留意了一下幕沽武贤,“皇上若不嫌烦,臣妾可要先行告退了,臣妾可受不了这般沉闷的气氛。”说罢,起身便要离开。幕沽早歌见状,慌忙伸出手拽住了女子的玉腕,将她重新揽回到怀中,满脸讨好地微笑。
“美人儿,若是果真如此,朕这就宣布退朝,这就宣布退朝。”
夕彩风倒在他怀里,一脸的委屈。
“臣妾本想偶尔陪皇上来上一上早朝,会涨一涨见识。但哪儿知竟会这般无趣。下次,臣妾再也不来了,臣妾做不到啊。”一边紧紧地抓住黄袍,一边嘟起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