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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枯鱼

少年向冬至有礼有节地施了一礼。他的容止秀逸,眉宇间有着恬淡高远的气度。

白泽是天地间最睿智的神兽,传闻它有夺天地造化之法,鬼神不测之术,且品性仁德高洁,淡泊明志,往往隐匿在天地之间,只有出现治世的圣人时,才奉书而至。因为白泽通天晓地,无所不知,轩辕黄帝曾三度下凡亲自拜见白泽,数不清的人费尽心机、不畏艰险地寻找这神秘莫测的圣兽,然而纵然是仙家,苦心孤诣几百年也无缘得见。

冬至来不及细想白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知道机会难得,慌忙还礼说:“白泽先生,我有问题请教……”

白泽清浅地笑:“你抬头看看,就会见到你想见的人。”

冬至微微一怔,顺着他的话抬头看去,远方的天际上浮现一痕红影,缓缓游曳而来。那是一尾庞硕如小舟的文瑶鱼,赤红的鳞片在暮光晕染下,散发出血色玛瑙般莹润的光泽。

鱼背上坐着一名桔梗色长发的少女,绀青色的衣裙在轻风中微微舒卷,如一树紫藤萝瀑布般绮丽。

她从长空中飘然落至地上,就如蝴蝶落在花瓣上。那双清淡辽远的眼眸却令冬至心中一震。

冬至愣愣地看着少女,脸上既惊既喜既悲,她拜伏在地上,虔诚而恭谨地道:“女姮殿下……属下……凰鸟冬至。”声音竟有些哽咽。

女姮默然地迈步离开,转侧间,朝冬至轻轻颔首示意。冬至立即起身跟上去。

女姮的步履不急不缓,冬至施展轻功奋力地追,却始终被拉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她们进入了一片密林之中,天色越来越暗,女姮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盏轻纱灯笼,暖黄的烛火成为冬至在黑暗中识别方向的最后一缕光线。

灯火一晃,转眼已到了树林边缘,视野豁然开朗,平川旷野,水天寥廓,望不到边际的湖泊静谧得没有丝毫涟漪,鱼龙隐处,烟雾深锁渺弥间。

女姮手中的灯笼忽然化作千万只萤火四散开去,随风轻盈流曳,一时间影满山河。

女姮抬手在空中虚虚一握,一盏冰酒樽便出现在了她手中,月光落在酒樽里,她的手摇了摇,虚无的月光成了酒樽中满满的美酒。她将这杯酒递给了冬至。

冬至没有过多犹豫,她接过,一饮而尽。随着最后一滴酒液滑进她的唇齿,酒樽立即如白雾般消弥。

女姮转过身,一步步迈入了湖水,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水流逐步没过她的裙裾,腰带。冬至快步跟上去,水是清凉的,身为天空凰鸟的她奇异地没有感到不适,直到她整个人坠入湖泊深处,陷入灭顶的黑暗里,她依然还能自由的呼吸。

她们悬浮在黑暗的湖水中,就像飘在空中的羽毛一样无所傍依。女姮在水中慢慢地一拂袖,被阻隔的月光立时透进来,使得晦暗的水里有了半明半昧的光线。

水中亮起的刹那,冬至看到了令人震惊的景象。

那是一尾十分巨大的鱼,形容非常奇特,宛如一座山一样悬浮在水中,它的上半身鳞甲耀眼,但是另外半边身子却只剩下空空的骨架,森冷的白骨交错林立,如同一大片苍凉的树林般延伸到看不见的黑暗里。

冬至一时无法判断它是不是活物。直到发现,那双巨大的淡碧色的鱼眼里萦绕着一种类似慈祥的神情,竟有着洞彻人心般的力量,冬至只是看得一眼,就有种被看穿的空落感觉。

女姮悬在水中,恭谨地跪了下去,冬至惊异地看她一眼,连忙跟着跪下。

一个苍老的声音笑了笑:“我早就不是当年的玄帝颛顼了,哪里还在乎这些虚礼?都起来吧。”

冬至脑中嗡了一声,猛然抬头看着这尾巨鱼。女姮身为北天帝子,是玄帝颛顼的孙女,但颛顼帝在一百年已逝世,此后一直是颛顼帝之子长洲陛下掌管北天。

它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说:“一百年前,我在临死之前将魂魄附在了这尾枯鱼身上得以存活下来。世人都以为,我在那时就死了。你们也不能说是错的,因为颛顼的确在那时就死了,我只是枯鱼而已。”

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冬至原以为,白泽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帝子女姮,这位神女温娴淑德、敦敏灵慧,闻名于世,得遇白泽不足为奇,她猜想,白泽之所以会见自己大概也是受女姮示意。没料到,当年叱咤风云的玄帝颛顼竟隐匿于此,这么一来白泽的出现变得更加理所当然。

颛顼的声音慈祥和蔼:“我已经记不得了,姮儿说,当年在共工台上举行祭礼时,你弹的是一首《承云》,那时你还未及笄吧,凰鸟有一千多年的寿命,如今一百多年过去,你也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

“自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之初,凤凰一族的玄鸟一脉就追随高阳氏,世世代代守护者玄天领土。北天倾覆,是我们高阳氏族牵累到了你们凤凰氏。我们让你来这里,并不想要你为我们做什么,高阳氏一族已经在这世上覆灭了,留下的人要为自己寻找出路。千年时光,不过白驹过隙,你走吧。”

冬至迫切地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一开口,水就灌进嘴里,她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她想自己已经流泪,但是泪水从眼睫滑出的刹那就融进了这片汪洋里。

上了岸后,冬至浑身湿漉漉的滴着水,女姮的广袖长裙依然飘逸,她向冬至一拂袖,一阵和风吹到冬至身畔,她的衣裳便干燥温暖如初。

冬至扑通一声跪倒地上:“殿下,凤凰一族追随明主从没有离弃君主的道理,冬至不能背弃主上,也不能令族里蒙污,不论千百年,我都只是北天的凰鸟。”

女姮几不可闻的低叹一声,沉默着转身离开,她的裙裾在转侧间划过清泠的弧度。

冬至急切的追上去,却始终无法接近女姮,她大声喊:“殿下——师傅——我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女姮没有回头,紫藤色的身影在月光下消散不见。

冬至颓然地站在原地,眸色黯然空寂地望着女姮消失的地方。

“离开不好吗?你有一身武艺,大可以寻个安静的村庄,隐姓埋名,安稳度日,何必卷进这些是非里?”一道清朗的声音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冬至一惊,转首回顾,便见少年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

冬至的眸中染过一痕希望的光,她跪在地上恳切地说:“白泽先生,世事变幻,风云莫测,求先生指点迷津。”

白泽上前扶起她说:“你我都是这世间的飞禽走兽,不必跪。有一件事,你必须要知道,你现在的选择很可能将你带进一场永无止尽的血雨腥风。”

冬至郑重其事地点头说:“刀山火海,义不容辞。”月色落进冬至的眼眸里,泛出空灵的光彩,糅合着她坚韧的神色,犹如一树凌霜斗雪的绿萼梅。

“也罢,命数如此,”白泽低叹一声,“我且问你,你知道是谁在枭阳山救了你吗?”

冬至目露困惑之色:“难道不是女姮殿下吗?”

白泽摇了摇头。树丛中,一大一小两只麒麟缓步走出,温顺驯服地守候在冬至身边。

冬至心下恍然,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白泽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一只麒麟,那只神兽在这温柔的触碰下惬意地闭上了眼睛。他说:“有一种力量,超越天地,死生在其一念之间,和则天地生、乱则天地毁。天地间的一切都对他们俯首称臣。他们创造了这天地造化,世人的命数皆在他们手中。”他的眼眸清湛明秀,竟似与玄帝颛顼的眼睛有些相似,仿佛都有着洞察世事的透彻和看穿人心的明晰。

冬至震惊,不敢确定地说:“难道……她是神?”

白泽颔首说:“她是中天轩辕黄帝的女儿,帝子熏华。”

“她为什么要救我?”

白泽笑了笑:“这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我只回答你一个问题,你若要为君主效力,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护住高阳氏皇族最后的血脉,找到小女公子。”

“最后的血脉?”冬至盯住白泽的眼睛,难以置信地重复着他的话,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了。

白泽迎着她的目光,平静地说:“北天倾颓之时,帝子女姮自刎而死,你现在看到的只是她的魂魄。”

冬至的身形往后踉跄了几步,仿佛被人当胸重重地捣了一拳,她的脸上惨然失色:“怎么会这样?”

她白玉般的脸上泪水如滚珠般落下,悲怆地问:“神不是永生不灭的吗?既然能够造人,却为什么不能给自己造一个躯壳?”

白泽深深地看她一眼:“其实,神的确不会死,他们与天地共生,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后,化成了天地日月,世间万物,女娲天神炼石补天,最后以身融入天的最后一丝缝隙里,人们以为她死了,但她只是化成了天的一部分,颛顼帝成了枯鱼,帝子女姮化成了天地间无垠的灵气,这些道理,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冬至忍住眼中的泪,哽咽着问:“小女公子,她在哪里?”

“我只能告诉你找到她的方法,”白泽的眸色高深,“你不必担心女公子的安危,女姮殿下虽已逝世,但仍保存了一部分神力,她早已知道小女公子的下落,只是不愿意把你牵扯进来。可惜,你不能明白她的苦心。”

冬至默然无言。很久以后,当她经历过这命途的颠簸与坎坷,才终于能领悟白泽那讳莫如深的隐喻,和女姮那消逝在沉默中的哀凉与执着。

白泽徐徐地道:“你还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吧,帝子熏华将你送到了凡界,这里是白渊。从这里往东一直走,就是东天的疆域,东海丑寅之间有生洲。如今北天重新归入天帝的管辖范围,他认为共工台是曾经罪神共工的宫殿,太过不详,下旨将共工台从天界搬到凡界,正是放在生洲,为此,生洲会举行一场祭礼,各方的神仙帝子都会降临,”他略微停顿了一下,“你需要一个师傅。”

“我明白了,”说着,冬至向白泽深深施了一礼。

“曾经,你被女姮殿下选中,如今,你被帝子熏华选中,天凡两界,能得见神颜的人寥寥无几。古往今来,见过神的人都能得到永生不死的力量,最终成仙。你也许能超越生死,但你必须经历比生死更加难以跨越的磨练。”

这里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原野,寸草不生,战火的痕迹残留在土地上,生长在焦土上的草木都已腐朽,四处散落着不知名的野兽的骨骸,一切似乎都在昭示着那难以想象的摧枯拉朽的力量。

暮色四合,夕阳余晖将荒野上的三名路人的影子越拉越长,吹拂而过的风也变得萧索而冰凉。

两名少年一左一右走在一名年轻男子的身旁,那男子披着朴素的灰色斗篷,头戴兜帽,他俊秀的面容大部分笼罩在兜帽遮挡下的阴影里,只有清瘦的下颌映照在沧桑的夕阳余光下。

左边的孩子穿着灰褐色的葛布粗衣,黝黑的眼眸灵动有神,带着股活力和跳脱。他有些不安地东张西望,抬头看着男子,用少年稚气的嗓音问:“夫子,你不是说我们已经走出北荒很远了吗?可是我看这里……和北荒没什么两样啊。”

男子没有很快回答,而是看了看右边的少年,少年眼中如流星般划过一抹疏寂之色,用力抿了抿唇。这名少年身着紫竹色的衣衫,背上背着一柄粗布包裹的长形包袱。虽然也是葛衣粗布,但他的面貌秀致俊逸,容止沉着恬淡,眉宇间自有一股雅致轻疏的气度。

夫子声线清浅而平和:“这片土地原本也是生机盎然,因为在玄天之战中遭受战祸,才变成如今的模样。”

紫衫少年接过夫子的话,悲喜莫辨地说:“这里曾经被称为室州,在天帝攻打玄天之时,在这片土地的天空上,也就是玄天天界发起了一场大战,战火不仅吞噬了天界的原野,也殃及到了凡界,仙家相互斗法,使得凡界电闪雷鸣、狂风乱舞,最后一场天火从天而降,曾经生机盎然的原野化作焦土,也就是如今的模样。”

褐色衣衫的少年吐了吐舌头说:“这么厉害。”

紫衫少年抬首仰望着天空,他的表情平静,但是眸中染出几痕浅淡的孤寂:“这里已经不是北天了,玄帝失势后,北天领土归入天帝的直接管辖范畴,后来天帝又把这里赏赐给青帝,这里便被改名为箕州。”

褐衣少年困惑地数着手指说:“一个玄帝,一个天帝,一个青帝,怎么有那么多个帝?”

紫衫少年愕然地看着他:“你连天帝帝俊和五方帝都不知道?”

褐衣少年懵懂地眨了眨眼:“什么帝俊、五方帝的,是凡人?天人?还是神仙?”

紫衫少年一时哑然,好一会儿才抚额说:“巫罗先生,这小子还是交给你吧。”

巫罗说:“这是天地间的规则,自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以来,已经流传了千万年。天帝帝俊与五方帝都是上古天神,传说中,天有九重,我们现在脚下踏着的是凡界的土地,我们的头顶上方就是一重天,天帝帝俊神通广大,他是破解九重天之谜的第一位神人,并且以无边法力开启了二重天的帝阍,从此帝俊便带领他的族人居住在二重天之中,超脱于天地之外,帝俊也被尊为天帝,拥有无上的权力。他在一重天中分封了五方天帝,分别是中央黄帝、北方玄帝、西方白帝、南方炎帝、东方青帝。我们所熟知的神仙帝子实则都是天帝帝俊的臣下。”

巫罗说完,便看向褐衣少年问:“听明白了吗?”

褐衣少年懵懂地看着他,呆呆地摇摇头。

巫罗微微一笑说:“你长年生活在北荒,那里是天地间最严密的牢笼,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闭,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也是自然。从今往后,你就会渐渐地习惯,外界的风云变幻。”

深夜,漆黑的苍穹上星光璀璨,浩渺银河在夜幕上静谧地流淌,荒无人烟的原野上万籁俱寂,荒野上四处散落的嶙峋怪石匍匐在晦暗的夜里,恍如沉默的巨兽。

巫罗独自立于广袤的荒野上,抬首望着遥远而壮丽的星河,他的身形凝定孤寂,那一拢暗色的斗篷几乎融入黑暗里。直到一阵夜风裹挟着寒意扑在他的身上,他沉静的脸上才浮现出几分若有所觉的神色。

篝火上的火焰跃动不定,升腾起灼热的空气,两名少年缩在一块巨石下深睡。巫罗走上前唤醒他们:“立夏,少晗。”

他们睁开迷蒙的睡眼,立夏一脸睡容地打着呵欠,少晗见巫罗虽然神色平静,但眸中隐有几分严峻之色,遂警惕起来,问:“巫罗先生,发生了什么事?”

巫罗冷静地说:“有追兵。”

少晗大惊,立夏立即清醒了,连忙跳起来说:“还等什么,我们快逃!”

巫罗神色深沉地望着天空说:“来不及了。”

立夏正要说话,巫罗忽然一手拽住他的衣领,另一手拉住少晗,猛地纵身跃至数丈高,立夏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俄顷落地时,已经掠出了数十丈开外。与此同时,地面上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定睛看去,他们方才落脚处的巨石突然爆裂开来,碎石往四面八方飞去。

巫罗伫立在立夏和少晗身前,凝定不动,手拢在袖中暗自成诀,所有飞向他们的石块就像是遇到了强烈的气流,在半空中陡然逆转了方向,往两边飞去。立夏和少晗两人手足无措地对视一眼。

尘埃还未落定,天空中忽然又席卷来一阵排山倒海的狂风,他们的衣袍被吹得猎猎向后飞舞。狂风中少晗双手护在身前,勉强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原本就昏天黑地的夜里飞沙走石,巫罗不为所动地挡在他们前方,依旧挺拔地站立着,犹如一株苍劲青松般稳重,他披着的暗色斗篷疯狂地上下翻飞,如同桀骜不驯的黑马在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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