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若耶
李小虎垂头从客厅出来，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一抬头，发现小女仆就站在门旁边。
“嗨，小流氓。”小女仆“热情”地打招呼。
小虎嗯了一声，垂头丧气地继续走着。按说平时遇到这种姿色的女人，他总会多看几眼。这也不是什么色心。美好的东西，总是吸引人吧。可今天实在是打不起精神来。
香风劲吹，小女仆瞬间闪到小虎面前。小虎身子一侧，想从旁走过去，可黑皮鞋、白丝袜的双腿一迈又到他眼前。
“我说，嗯，有吃的吗？”小虎眨眼笑笑，不好意思说道。
“啊？吃的啊……”小女仆显然没想到小虎忽然这样问，“刚才进去大长老和六长老对你怎么样？怎么还有很强的灵魂波动和能量场出现啊？”
“我有些饿，想吃点东西。你看，你是个女仆，又总挡我面前，我正好问你要吃的。”小虎道。
“我是女仆，但你得叫我姐姐我才领你去吃东西。”小女仆狡黠一笑，讨价还价起来。
“你好像比我小啊……叫姐姐不是叫老了啊？”小虎说道。
小女仆一听小虎这样说，双腿一分，掐腰站在他面前，嚷道：“呵呵，你要是能从我这绕过去，我就去给你拿吃的，也不用叫我姐姐了。”
小虎低着头，不想再搭理她，一侧身抬腿就跑。小女仆笑靥如花，竟一动不动。
砰，砰，砰砰。
李小虎跑两步就被一堵粉色能量墙挡住，额头撞出砰的一声。再跑，再挡。
还跑，嗯，还挡。
“我说，你放过我吧。”小虎告饶道。
小女仆转身看着李小虎，飞起一脚，直击小虎胸口。只需一脚，在工地搬砖、抹墙灰两年的十八岁小伙子——倒地。
小女仆脚踏小虎胸口，吟吟笑道：“叫姐姐吧。”
“那个，那个，你穿着海绵宝宝的小内内啊？”小虎的眼睛呢，总能看到“不该看到”和“很想看到”的。
小女仆脸腾的红了一片，指尖符文蓝光大盛，“你觉得你的脸厚还是墙厚呢？我觉得是你脸更厚些。你看这墙。”小女仆指尖凌空一划，噗，墙面一道裂痕，裂痕之处燃烧着妖艳的蓝色火焰。“你的脸一定比这墙更厚，我的蓝色妖姬一定很难给你这张厚脸上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嗯，一定很难。咱们试试吧。”
在灵魂力的指引下蓝色火焰绕着手指轻柔旋转，竟慢慢旋转出一个火焰针尖。小女仆俯身贴近李小虎，火焰贴着小虎的脸肆意游走。
“大长老，你别站着看啊，帮忙啊！”小虎大吼。
小女仆惊讶地回头一看，哪有什么人。小虎虎吼一声，双手一推小女仆胸口，连滚带爬逃窜出几米。
“嗯，挺软的。D罩杯！”小虎贱笑道。反正今天很有可能被痛揍了，嘴上的便宜还是要赚个够的。
“留下你的咸猪手！”小女仆眼瞳中蓝火亦显，道道蓝火冲小虎扑去。火光过处，空间竟燃烧到扭曲。
小虎不用回头，就知道这火已经快贴到自己的衣服了。小虎额头上一下子满了汗。“这娘们……”
数道蓝色火焰砰的一声撞成一道更为纯净的幽蓝火焰，如同有了灵魂，这火焰盘绕着小虎，虽然紧贴，但终究没有烧着他的衣服。
火，竟然是冷的。只有火焰的形态，却没有火焰的高温？小虎摊开双手，火焰也随着他双手而活动，继续紧贴着他却总离着皮肤一两寸。小虎有种气质，就是遇到大事的时候，脑子开始飞速运转，但身体却好像迟缓起来。往往给人感觉他被吓傻了，或者遇到事就怂了。
“看什么看？！这么好看的蓝色火焰，正好做一道烤咸猪手，你说是不是啊？！”小女仆蓝眸闪烁，妩媚一笑。
小虎愣愣看着这蓝色火焰，恍惚间，他感觉到这火焰中有种能量在按照一定的轨迹流动着。似乎这种轨迹一旦被打断，这火焰会不会消失不敢说，但一定会发生改变。
但，怎样打断呢？
想不明白，今天遇到的事都太玄乎。太玄乎，就不想了。
小虎就是有这种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气质。或者说，傻了。
“可惜了这么好的墙面装修和地板。呐，我在建筑工地上干过的，这种房子的这种档次的装修，挺贵的。”一边说着，小虎一边向小女仆走来。
“你还在建筑工地上干过？你是典型的**丝喽。切……”小女仆轻蔑瞥了小虎一眼，“穿上这个阿玛尼的定制西装，你也不会变成一个贵族。”
“贵族？”小虎倒是觉得这个小女仆有些意思了。贵族是什么，小虎不是很清楚。可能就是穿最贵的，吃最贵的，吃穿都是最贵的那种吧。因为什么都贵，所以就是“贵”族吧。但小虎很清楚的是，他很清楚地感觉到这个小女仆很喜欢贵族，很讨厌**丝，更确切地说，是很讨厌他这个在工地上干过活的人。
好吧，你讨厌又怎么样呢？小虎跑动起来，一步步踩到地板上，踩得很重，很重。每一步踩下去，都更有力地迈开下一步。
“我们是身上脏，但心里干净。”王麻子的话又在小虎耳边响起。麻子，你错了，我不只是身上脏，我心里也不见得干净，我知道你瞄人家女孩子大腿看，我知道你看完之后咽口水的咕叽声，我也知道你很清楚自己身上脏。但是我更清楚，麻子，你知道但是不承认自己内心也是脏的。
所以，兄弟我今天就让这个觉得咱们脏的小闺女好好恶心一下。
小虎一跃，冲着小女仆就飞扑过去。双臂展开，他要抱住这个小女仆。不只是抱住，我还要蹭蹭呢。把身上的泥也蹭你身上。
小虎忘了，他现在身上一点泥也没有。但他更忘了，他毕竟，目前，就是个**丝卢瑟。
所以，结果就是——啪叽，摔倒在地。
“呵呵，你这身手，呵呵呵呵呵……”小女仆掐腰大笑。
小虎挣扎起来，这一摔，好重。但他旋身一探，伸手就抓向小女仆。她果然是不会伤害我，没错，她知道大长老和六长老很重视我，她就是耍我而已。想到这些，小虎更加大胆，虽然没有练过功夫，但农村娃子打架，可是从小就开始的。
我可不是欺负女孩子，她跟我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她会大长老、六长老会的那种功夫，我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物种。嗯，便宜不占白不占。不占就是王八蛋。
小虎的手在小女仆胸前一寸生生停住。蓝色光焰如同一条绳索将小虎的手腕死死缠住。小虎倒是想再往前一寸。
就一寸……
“哇……哒……啊……，嗯嗯嗯嗯嗯，好吧，我认输了。”
小女仆鼻尖冒出几滴晶莹的汗珠。紧咬嘴唇，手上的劲道又加了几分。
“哎哎哎哎哎，姐，大姐，御姐，我错了。”
小女仆手上的劲道只增不减。小虎的手瞬间因为缺血变成紫黑色了。“告饶、告饶。我，我，我……”小虎惊恐地看着紫黑的手，慢慢晕了过去。
是的，就这么晕了。蜷缩在地板上，紧闭着眼。
“我说，别装死。你这么皮实。看我抽你哈。”小女仆手心虚握，蓝色光焰凝结成鞭，唰一声甩落。
鞭梢从小虎脸上汗毛略过，带起的风掀起小虎额头的头发。小虎还是一动不动。
“还有吓死的吗？”小女仆跪在小虎身边，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没气了？心跳还有吧？”说着便一把扳过小虎的身体，让他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俯身去听他的心跳。
心跳还有。那就是晕倒了。
“这个小流氓，这么差劲？就搞不明白大长老为什么看重这个家伙。还是六长老好，这个loser能帮什么忙。”
“你******别再说我是小流氓，别再说我是**丝，别再用鸟语说我！”小虎一把卡住小女仆的脖子，用力卡住。
因为他知道，他怎么也不可能伤害到这个小女仆，只有他自己被伤害的份。所以他拼命反击，发现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之后，就只能装死，装晕，然后拼命卡住她的脖子。在小虎的眼里，她根本不是一个娇滴滴的软妹子，而是一个可以让他受皮肉之苦的傲慢混蛋。
对于混蛋，麻子说过——揍丫挺的。
可是，遇到这种实力差距悬殊，脾气又傲慢的，不是揍丫挺的。而是挨丫挺的揍。
那么，只能拿命来赌了。
小虎也不明白，为什么面对一个娇滴滴的软妹子，他会有拿命去揍她的冲动。可能他的自尊心就是这么一碰就碎？
大爷的，反正她瞧不起人，我就反感！我就心里不舒服！我就觉得胸口堵得慌！我不能一笑了之，我不能当做没听见没看见！因为我实实在在听见了，我实实在在看见了！我要卡住她脖子，卡死她！
小女仆眼眸蓝光大盛，一声娇嗔，无形的灵魂之力冲小虎袭去。小虎赤红的脸“唰”变得惨白，本来青筋暴起的手臂也慢慢瘫软下去。小女仆盯着小虎睁大的眼睛，一波波灵魂冲击不断，小虎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起来。
蹂躏灵魂，是极大的摧残。一个健全的人如果灵魂受到损毁，那么变成植物人是很正常的。这个小女仆没什么好脾气，看来准备将这个搬砖的小民工好好摧残一番。
“噗……”小女仆一口鲜血喷出，仰面倒了下去。
“若耶，这是你的名字吗？”小虎头脑沉沉，心里迷迷糊糊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