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见
“无修嘎，噢耶！”
噼里啪啦响了一晚的键盘声停了下来。李小虎把叼在嘴角的烟屁“呸”到墙角，一翻身仰倒在床上。
“还是《拳皇》玩着爽！什么《魔兽世界》啊之类的，还得花钱。”
在建筑工地搬砖、抹墙灰的李小虎从老家进城已经两年多了。别看他长得黝黑壮实，实际上他才刚过十八。为了庆祝自己长大成人，李小虎做了两件事：一是买了台二手台式电脑；二是从建筑工地上拍拍屁股走人，不干了。
话说，在建筑工地上干活，挣的真不比小白领们少。可就是太累了。整天弄得自己身上黏糊糊、脏兮兮的，也不体面。尤其是夏天，李小虎是老远就看到那些穿超短裙、露背装的“小妖精”们，可人家也是老远就闻到李小虎身上的味，躲着走了。
“我们是他娘的身上脏，心里干净。这些小妖精!”工友王麻子愤愤地说，还不住地往女孩子的大腿上瞅。李小虎心里干净不干净没人知道，但身上脏兮兮的，是个人就能看到。所以，他想换份工作。换份体面的工作，有体面点的工友，或者叫同事。
到了年底，感谢领导们“绝不拖欠农民工工资”的政策，李小虎和工友们拿到了回家过年的钱。上午拿到钱，下午李小虎就去电脑城买了电脑，晚上玩了个通宵。
虽然是二手的，但现在它就是我李小虎的。现在有了电脑，什么时候有房子？什么时候有老婆？最好是那种水嫩水嫩的，小蛮腰、双腿细长笔直的妹纸。当然，房子可以是二手的，老婆必须是原装的。
李小虎迷迷糊糊，想着以后的高级洋房、漂亮媳妇，打着呼噜睡着了。
“不得不佩服这小子，住这十平米的小房间，还想着洋房和靓妹，这是玩了一晚上累的吗，大长老？”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中年大叔赫然漂浮在电脑旁边，对旁边的一团白色光芒低声说道。
“白日梦而已。”那一团白光模糊中有道人影，但看不分明。白色光团绕了李小虎一圈，又飘回黑袍大叔旁边，笑着说道：“但人没错，就是这个小伙子。”
“大长老，不会弄错了吧？人类中有个词称这种人为**丝，或者是卢瑟。我看他怎么也不像我们找的人。”
“没错，就是他。”
“那，带走？”
“不，是请。”
-------------------------------------------------------------------------------北京中央别墅区，一栋中式古典建筑幽然邻水而立。
“我擦咧，这是什么情况？几个意思？三个还是四个！”李小虎揉着自己的脸，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了。
人贩子劫了我？不至于，我就是一民工啊。放到“魔兽”里，我就是一个值72块钱的苦工啊。李小虎忒紧张了，都紧张到让苦工便宜了三个金币。
李小虎摸着镀金的浴缸，觉得自己大脑是彻底短路了。他刚才醒来，发现自己泡在这镀金浴缸里。而差点把他吓懵了的，是浴缸里的水竟然是鲜红色的。
“娘咧，不是割了俺的肾吧。****他二十八辈的祖宗啊。哎，不疼啊。擦啊，还给打麻药啊。”
李小虎一摸自己的腰，俩肾俱全，没任何问题。
那这红呼呼的水是什么东西。
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那俩肾了，难不成是要养着，以后割了我的肾？哎呀，要割也不用把我弄到这么好的地方吧。
浴池旁有窗户，但镶着磨砂玻璃，看不清外面是什么情况。李小虎站到浴室落地镜前，仔细看了看自己。李小虎是健全的，那个“小虎”也在。还可耻的晨勃了。
“擦，威武不能屈啊。能别这么坚挺嘛！一会进来人可怎么办！”
李小虎把浴巾往腰上一围，在浴缸前坐了下来。他不知道该干嘛，自己原来的衣服不知道被扔哪去了。浴室里有一套新西装，但他没穿过西装，也不敢就这么穿上。
就这么坐了一会，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叫了。一个通宵，外加一天一夜没醒，甚至更长时间，肚子怎么会不饿。
“快点穿好衣服吧，大长老在客厅等……”一个娇滴滴，20岁不到的小女仆从门口探出头来。看到李小虎腰下正虎虎生威的“小虎”，脸忽的就红了。
“穿这些衣服？”
“除了你，还能给谁？快穿上啦！”
李小虎毕竟比王麻子他们要害羞点。冲小女仆摆摆手，“可，没内裤啊？”
小女仆以为是要她过来帮忙，低着头走进了浴室，心想：“这个大色狼！”
“啊，你进来干嘛！你进来干嘛！”
“啊？不是你招手让我进来的嘛？”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李小虎两只手慌慌张张的摇着。
手，有时候是干大事的。比如说——摁住围在腰上的浴巾。
“流氓……”小女仆娇嗔一声，面若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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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扇落地窗使得傍晚的阳光洒满整个客厅。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用马赛克镶嵌出古老、质朴而又神秘的团龙图案。李小虎多年以后回忆第一次见大长老时的情形，他说——辉煌，光与火交织在一起的辉煌。
当然，他当年不是这样想的。
他根本就啥也没想。
“大长老、六长老。”小女仆将李小虎引到客厅后，就说了这么一句便离开了。留下李小虎在那傻站着。穿着西装，别扭地站在客厅中，逆光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白发老者以及旁边的黑衣中年大叔。李小虎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手该怎么放。
白发老者盯着李小虎看了许久，看到李小虎额头冒汗后，幽幽说了一句：
“你老师教过你该怎么做的。”
“啊？我老师？”
李小虎懵了。
我哪个老师？小学的？初中的？高中的？他们都是小老百姓，哪见过这么大阵势。
“你老师教过你见到长辈该怎么做的。”
“啊，怎么做？”
白发老者看着李小虎笑了。旁边的黑袍大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而李小虎——继续懵。
白发老者站起身向李小虎踱来。一袭白色长袍上隐隐有着金色光辉。这光辉又似乎组成了一些奇异的图案。玄妙而又如醇酒般清冽。似乎这些图案能将一个人心中的忧伤、愤恨、搅扰抚平。排山倒海般压倒性的气势让李小虎动弹不得。但这气势又非令人心悸、让灵魂崩坏的那种，它似乎是春雨、暖风吹起的春雨。
这，似乎就是——征服。
“这块翡翠的主人，就是你的老师啊。”一块拇指大小的帝王绿平安扣在白衣老者的手中，隐隐显着灵光。
李小虎认得这块翡翠平安扣。世上的帝王绿翡翠本就不多，用这种翡翠做成的平安扣，就算是在京城也是不多见的。
“是赵老师的……”李小虎从白衣老者手中接过平安扣，放在手心，仔细端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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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虎后退一步，正视白衣老者。
“你是谁？”
“我是这块翡翠的主人。”白衣老者感觉到李小虎气势的变化，但依然面带微笑。像是看自家的孩子那样看着李小虎的眼睛。
“这翡翠是我赵正清赵老师的，他才是这翡翠的主人。”李小虎正色说道。
“哦？谁说儿子的东西不是爹给的？”白衣老者拍了拍小虎的肩膀。
“你是老师的父亲？老师说过他早年丧父，是靠母亲行医坐诊来挣钱养家的。怎么突然又有了父亲？“小虎抚摸着平安扣，不敢相信。
白衣老者伸手轻触李小虎额头，一道神秘符文显现在老者指尖，进而布满小虎的额头。小虎睡眼惺忪，似要睡着。突然又双目怒争，好似要挣脱牢笼般地狂吼起来。
“婆娑梦境，自在沉浮……大智境指。”白衣老者轻声喝到。
“小虎，小虎，回家吃饭了。嗯嗯，这就回……”
“小虎，多吃点，好好吃饭，等会去赵老师家用功读书……”
“是妈！这是怎么回事？”小虎大汗淋漓，就像是被梦抓住一样，内心满是挣扎。
“这是婆娑梦境，我用大智境指将你的梦境打开，你可以自由观看自己头脑中的记忆碎片。”
“记忆碎片？”
“梦是对过往记忆的整理。你在这看到的，多半是你经历的。”白衣老者正色说道。
“小虎，可不许上课睡觉啊。”
“小虎，见到长辈也不行礼！”赵老师嗔道。
“哦哦，老先生好……”梦境中李小虎行礼的，赫然就是这白衣老者。
“我见过你？我见过你……我刚才怎么没记得？”
白衣老者轻敛长袍，笑而不语。
“小虎，小心！”一声龙啸，李小虎身边炸响一片。赵老师抱着小虎，在清水河两岸快速闪现。
这是……空间忍术？这怎么跟忍者似的！”
“是空间谐振。”黑袍大叔也出现在梦境中，在一旁说道。
“我怎么没印象？一点印象也没有？”小虎诧异道。
“小虎，快走！赵老师右手神秘符文显现，李小虎身后忽现一个空间漩涡，将他卷了进去。
“这，这……”看着像是被卷入黑洞的场景，小虎彻底惊呆了。
白衣老者幽然道：“你没有印象是因为有人封印了你的记忆。”
“谁？”
“不知道。但是你的记忆里有我儿正清的能量保护。在这层能量保护之外，又被人施加了封印。现在这种封印侵蚀着正清设置的能量保护。一些记忆流泄露了出来。”大长老说道。
“老师，这瓜不是这样种的……”“老师，你偷懒，该去浇水了！”瓜田里，小虎对着中年男子赵正清哈哈大笑。
“你教他种瓜，他教你读书。他有他娘教空间谐振术，有我的平安扣中蕴藏的龙心能量，就算没这些，他还会他娘家传医学，开医馆也蛮赚钱的。他喜欢这种散淡的生活。也喜欢你这个学生。”
“我老师呢？我老师他……”
“我们没有找到他。这块平安扣是他用空间传送术送到大长老赵家禁地的。很可能，他已经……”黑袍大叔凄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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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总有些事情，不想相信，但又不得不信。
“这些事情，好模糊……”小虎满脸疑惑。
“当然模糊。因为你被封印了记忆。但是这种封印随着你的成长而松动了。在松动的同时又拼命去侵蚀正清设置的能量保护。所以会有记忆如同流沙从你的大脑封印体中流散出来。而刚才大长老只是用大智境指对这些流沙记忆体进行了灵魂谐振。通过谐振刺激你的脑神经，使得这些模糊画面清晰起来。”黑袍大叔慢慢解释道。
“这些只是我记忆中的一些流沙？”小虎惶然满脸，“那我的记忆还有很多很多，是我现在也不知道的？”
“好聪明的孩子。”大长老笑道，“这种封印不能强行打开。否则会强烈冲击正清设置的能量保护，反噬你的大脑，很可能你会变成白痴。应该是你知道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被人施加了这种封印术。”
“两位长老，这次找到我，是有什么事吗？”小虎问道。
“查清我儿子的去向，是死是活总要有个准信。”一想到自己儿子下落不明，大长老心中凄然不堪。
“通过你，应该可以查到。”黑袍六长老看着小虎说道。
“我？我不知道啊。”小虎更是茫然。“如果不是刚才大长老用那什么什么指，我都不记得我老师了。”
“刚才跟你说了，你的记忆被封印了。而且这些记忆流沙不经过”六长老强调道。
“那不是不能强行打开吗？”小虎问道。
“是不能强行打开，但是也不能放着不管。强行打开封印，你会因为脑神经损伤而变成大白痴。但是随着年龄增长，你的脑神经会被不断溢出的记忆流沙刺激，最后封印完全打开的时候，就是你的脑神经被信息流沙湮没的时候。你那时会因为信息电刺激过强而脑神经崩溃。最后，就是——死！”六长老耐心解释道。
小虎，吓傻了。
大长老衣袍轻挥，平安扣又漂浮回他手中。在傍晚夕阳的照射下，这平安扣似乎要变成一滩浓浓的绿色，在大长老白皙的手上流淌开来。
“灵境谐振！”大长老轻喝一声，右手平掌变爪，一股强烈的气流围绕着这帝王绿的平安扣盘旋起来。
平安扣不停翻转着。整个大厅的墙壁上映照着青翠的翡翠绿。
大长老和六长老对视一眼，脸上满是惊讶。
“万法谐振！”大长老大喝一声，须发飘动，手上的力量又强横了好几成。
六长老紧盯着平安扣，脸上很是沉重。
李小虎虽是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依然很清楚地感觉到氛围的凝重。
“同脉谐振！”大长老左手一闪，一道气流擦过右手，一瞬之间右手手心被气流割破，鲜血马上在回旋气流的作用下变成血雾将平安扣包裹起来。
“吼……”平安扣中龙啸大作。大厅之中的花瓶、茶碗微微颤动起来。
“大长老……”六长老喊道。
“起！”大长老左手指向平安扣，将一道浓翠色的精光从平安扣中拉出。“砰！”这精光忽的爆散开来。整个大厅被这温润清凉的绿色笼罩起来。
龙啸——并不总是震撼人心，并不总是摧枯拉朽、翻天腾地。有一种龙啸，让人觉得像春日里午后的阳光那样亲昵、温暖。
现在李小虎感觉到的，就是这种龙之吟啸声。
“咳咳咳咳……”大长老吃力地咳嗽，六长老赶紧扶住他的胳膊。
“没想到万法谐振竟然不起作用，竟非要同脉谐振才可。”六长老一脸阴沉。
“罢了，毕竟是我儿子……”大长老吃力地摆摆手。
李小虎赶紧倒了一杯清茶，给大长老端来。“老爷子，你别太勉强自己。”
“不是我勉强自己，是你老师太强悍了。”大长老苦笑道。
李小虎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那位瓜都不会种的老师到底是怎么强悍。虽然刚才的记忆碎片谐振成的记忆流沙使他多少回忆起一些往事，也感觉到自己的老师确实是挺牛逼的，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小虎，你坐下。让六长老给你讲讲这些谐振都是什么情况。”大长老呷了一口茶，慢慢说道。
六长老右手瞬时变幻，八道奇异符咒化作光芒在整个屋子里盘旋。这八道符咒分列四方、上下，组成一片光幕。这光幕上开始显现文字，六长老也开始了讲解——“这个世界所有物质都有一个振动频率。通过谐振术，可以使得你和目标物体的频率一致，从而激发出巨大的能量。灵境谐振是最初级的谐振术，可以通过谐振形成沟通物质对象和施术者的“灵境”，达到高效传输谐振信息。”
“也就是专线网络呗。”小虎说。
“你的思维倒是很灵活。”六长老说道，“万法谐振这种谐振术几乎可以和这个物质世界所有的东西谐振，包括人的身体。但是万法谐振也有办不到的事情。比如灵魂上的谐振就需要特殊的谐振术。因为父子同一血脉，所以刚才大长老用了同脉谐振将平安扣中的压抑龙心能量的封印解除，将能量激发出来。”
“嗯，挺好看的。”小虎说道。
“好看？！你当大长老拼着吐血这般努力就是为了好看？你一开始的时候觉得这个桌子上有茶杯吗？”六长老笑道。
“有？还是没有啊……”小虎一脸茫然。
“同脉谐振因为同脉间的灵魂与血脉共振，可以大幅提升能量场。而这个能量场会影响到普通人的灵魂。你不懂得怎样在这个能量场中自我保护，大长老也想让你知道谐振术的奇妙，所以你刚才产生了端茶这个幻觉。”六长老手指茶几，笑道“你可还能找到刚才的茶壶、茶杯？”
小虎仔细瞅着茶几，哪还有什么茶壶茶杯。空空一张几案而已。
“那大长老刚才用同脉谐振发现了什么吗？有没有老师的线索？”小虎看这谐振术果是奇妙，那帝王绿的平安扣似乎也很是神秘。
“没有什么线索。”大长老叹气道，“不过，通过你来找到我儿子，自是不会错了。”
“对这块平安扣用同脉谐振不是一次了。每次都感觉到里面的灵魂力量和你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次找到你，让你的灵魂置身于这个平安扣激发的能量场中，终于确定这个平安扣中的谐振灵魂除了我儿正清的，还有你的一缕灵魂力。这次的同脉谐振，才是完美激发的同脉谐振。”大长老想到还算有丝希望，刚才施展功力导致稍显灰白的脸色渐渐舒缓下来。
“当务之急是唤醒小虎你的灵魂力，尽快进行灵魂修炼。一则你能自由控制你的记忆洪流，这事啊，关乎性命。二则要靠你来找到正清儿，毕竟平安扣这唯一线索中有你的灵魂力。别人在这灵魂能量场中怎样也是雾中看花，唯有你洞若观火。但你现在对灵魂之力毫无概念，连基本的灵魂修炼都没有。说实话，我是没有多少信心的。”六长老叹息道。
“其实，我对自己也没有什么信心的。我还得回家过年呢。大长老、六长老，我看得出你们都是大能之人。我就是个跟着赵老师学过几年古文的农村小子。这些年我在建筑工地上搬砖、抹墙灰。过年了，我得回家。你们说的什么灵魂力啊之类的。我确实不懂。那个，记忆什么流之类的病，能去医院治不？我有农村合作医疗呢。”小虎小声说道。
“你，多久没回家了？”大长老沉声说道。
“两年了，上次过年没买上火车票。”小虎忽然有种不祥之感。
“嗯，两年了。不错，是两年了。两年会发生多少事呢？让六长老陪着你回趟家吧。还有，你那个病，不叫病。是封印。封印崩坏的结果就是你的神经承受不住大量信息刺激，导致神经崩溃。也就是傻了。这，不是病，没法治，没地治。”大长老说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我租的房子里拿车票？我不在工地干了，想换个稳定点的工作。就找了个房子租下了。我的电脑、行李、车票什么的都在……”小虎说道。
“你那些东西，加起来还没有这客厅的一套藤椅贵。不要了。刚才的记忆流应该让你明白了，你是搬过两年砖，但你这辈子不是挣搬砖、抹墙灰钱的人。以前搬砖的李小虎，从今天开始，消失了。我们走大长老的空间隧道，瞬间即到。”六长老的话，总给小虎一种不容质疑的感觉。“今天先到这，大长老疲乏了，明天动身。”
“以前的我消失了，那我以后叫啥名？”
“当然还是李小虎。你这名够俗，挺符合你的气质的。”六长老笑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