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若平举剑直刺黑衣人胸口,黑衣人将剑横于胸口,挡住段若平的攻势然后猛力一推,将段若平推入半空,接着划出一道让人赏心悦目的满月挑剑,直取段若平头颅,段若平见状快速稳定身形反手一抖,抖出一道十分漂亮的剑花化解危机然后安稳落地,长剑轻轻一划,算是结束第一个回合,赢得满堂喝彩。整个打斗过程行云流水,流畅得不像是在决斗,而是表演。
青衣士子好像再也无法忍受台上两人的做作打斗,转身要走。墨云川拦下他,微笑道:“这么急着走做什么?读的书再多,身上不沾点世俗臭味,哪成得了圣人?”
青衣士子听到这句话,一时间脸色复杂的转过身来看着墨云川,眼神愈发坚定,像是刚刚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对墨云川说道:“在下在占卜一事上小有天赋,某日在占卜星象时无意发现您居然是当代的紫微星,而且我在您的星图附近还捕捉到了诸葛玖先生的轨迹。”
听了青衣士子的话,墨云川突然杀意横生。紫微星是为众星之主,古往今来,身具紫微星气运之人除了自己,只有两个人,一个叫嬴政,一个叫刘邦。而关于这件事,知情者也不过五指之数,早在十几年前,荀敬凉就采用通天手段将墨云川星相隐匿起来,使人无法窥测。而这人既然知道了这等机密,那今天就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青衣士子似乎感受到墨云川的气势变化,急忙说道:“初次窥得殿下星相时,因为您的某些作为让在下以为是天机紊乱导致卦象有误,今天见过殿下本人,才知卦象实是准确无误。”说到这里,青衣士子突然双手抱拳,单膝跪地道:“天下才共一石,诸葛玖独得八斗,我得一斗,自古及今共用一斗。在下谢灵运,愿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墨云川感受到谢灵运正在努力压制的激动心情,那是一种蕴含着极度渴望的兴奋。心想既然是车骑将军谢玄的孙子,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他能知道如此之多的秘闻,而这位谢家宝树既然愿意将满腹才华和前途押在自己身上,是他的运气,也是自己的运气,墨云川从袖中拿出一块雕有复杂云纹的黑色令牌,递给谢灵运:“等到这个世界上没有谢家宝树,只有墨云轩卫谢灵运的时候,拿着这块令牌,去紫檀阁找诸葛玖。”
谢灵运心里有所犹豫,但还是很快双手接过令牌:“两天前西鞶气运遭遇动荡,望殿下凡事三思后行。另,谢灵运定不负殿下期望,告辞!”
没有丝毫犹豫,谢灵运转身离开,好似一位刚刚接到任务的杀手,每一步都充斥着坚定,走向自己的目标。
看着谢灵运离开,墨云川咬一口糖葫芦,撇了一眼仍在“决斗”的两人,口齿不清的嘟囔道:“还不是没看完?”
“段剑仙不愧是剑道尊者,我李齐心服口服!”黑衣人拄剑大口喘息。
段若平回应道:“能和我四六开,你很不错!”
说完,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久久不绝。
墨云川转头望向谢灵运离开的方向,发现那个身影仍在远处观望。墨云川笑意浓厚的往口里塞下最后一颗糖葫芦:“好嘛!最重要的部分总算没给漏掉。”说罢,墨云川转身离开,在闹市里瞎逛,听听小贩间的插科打诨,看看路边艺人的表演,累了就去小酒馆里喝口清酒,倦了就去和树荫下闲坐的老人拉拉家常。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墨云川终于在日落之前到达了紫檀阁。
紫檀阁也复了往日的热闹光景,阁内阁外人头攒动,走近大门,却发现诸葛玖正面带微笑站在门口。
看到墨云川到来,诸葛玖走近迎接:“恭候多时。”
“我可不记得我说过我要来。上次走的匆忙,本还想趁机好好看看姑姑的这座紫檀阁的。”墨云川说道。
“打扰大人雅兴了。”诸葛玖回答道。
墨云川摇摇头:“哪里的话,正好缺引路人,一起走走?”
诸葛玖侧开身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