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事,你没有再知道的权利。”她抓住胸前的手,却拉不动他半分。“你对男人情有独钟?”
“不要再来惹怒我。你……”
“现在是你来招惹我,我要回去,放手。”
两人的手一时拉扯不下,他利用男人的天生力量,把娇弱的她压下身下。“现在就算你的嘴儿变得再厉害,终究,也敌不过男人天然的始性。”
就算被他欺凌在身下,她还是不改面容,依然平括。“我说难怪,之前怎么下贱的去勾引君凌风,他都不为所动,原来,他钟情的是男子。我真的是太失败了。不过,失败这个次数,不会再在我的字典上出现了。”
不得不对她藏针敛刺的嘴儿,他覆了下去……
她立马就还以反击,咬破了他的嘴唇,鲜血渗入了两人的口腔之间。是甜、是苦、是咸,还是涩?他不知道,只有她知道。他离开了她的嘴,附在上方,与她对望。
曾经,她是那么希望,他能再吻着她一次,就像在皇宫那样的缠绵。她妄想着,能用自己的爱,去温暖他的冰块。他却不珍惜,从来都不珍惜过。到了她放弃他的时候,他却要掠夺着她的美好。
原来,他一直都是这么自私,这么的强盗。
“总有一天,你会为今日的放肆付出代价。”她勾勒嘴角,一个淡淡的弧度,一把吐气极轻的声线。就像正在吐信子的毒蛇,盯着惊扰它世界的敌人,发出危险的警告。
这种气息,他仿似能感受到无形的压迫力。骄傲如他,尊贵如他,孤独如他,他从来都不惧来自何方的威胁。“我倒是想试试,让我能付出代价的诱惑是什么!”
“放手!”任何女人,都不可能镇定的面对一个即将侵犯她的男人。就如同一直冷静的她,这举动,犹如是潜伏在深水里的炸弹。她的身子和手开始挣扎,却一一被他压制住。一手拉起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双腿挤入她的双胎间。结实的双腿一张,她的双腿也被迫张开更大的弧度。
“君凌风,你好无耻!”
“这句话,不是以前我送过给你的。如今,怎么又回送给我了。你这份礼,我还是不想接受。不如--”手指开始挑逗她干涩的花间,他边吐言,边紧盯着她的双眸,他就是要欣赏里面压抑已久的情绪。“再次把你献给我好了。”
她下狠了劲去咬他,咬去这一切罪恶的源头。
他看出了她的决心,这次,她是来认真的。
另一手按住了她的穴道,望着她喷过来怨恨的双眼,他才惊醒过来。
抽出自己的手,他冷眼望着她的眸子。她却在此时,闭上了双眸。
心头在反复的忐忑,煎熬,他问着自己,明明她都已经放开手了,他为什么还要把她逮回身边?
若是以前,她可能不会恨他的所作所为;但是今后,她定必憎恨到了极致!
把她的身子捞入怀里,他紧紧地抱住她。因为这次,他是真的动了情了。面对这条测摩不透的小毒蛇,甜蜜的小蝎子,他不得不被她处处打动渐渐入了迷。在她离开而后,他才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很长的时间里,他没有再想起过花锦,心内念着叨着全是她。面对她的平静,她的憎恨,痛埋入了心房。
今后,他们该何去何从?他该继续恨她,还是把她不顾一切的绑在身边。
“纱……儿……我不知道要怎么去对待你了。”他叹息在她的耳边,她的心扉却已然紧紧的闭合着。
君凌风抱着被他点了穴道的慕轻纱(慕轻纱还是楼万胭,都已经不重要了。),走在大街上,一直往翠绿楼而去。
这条昔日热闹的大街,今日竟然空无一人,家家户户紧闭着房门,铺子也没有打开来做生意。
所以,这样的他,是他们,是非常特别的。
他的一步一下,仿似负着百根担。他不想放回她,他不想放她离开,却无能为力留住她。
他们的出现,无论楼上楼下的人群,可谓是惊心动魄。
君凌风扫了一眼这些进入防备的精兵们,自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二眼,便是对上二楼上,格外有压迫力的男人。仿似是约定好的,他们两人竟然同时对上,双方眼内开始射出锋芒,剑拔弩张,形势紧张。
廖泽岩忽然击烂二楼的栏杆,从上面飞旋而下,轻功踮起每个脚步,几个提起飞落间,廖泽岩已与君凌风隔着几丈之远。背上的大刀已然拔下,仅存的理智让他只是举起大刀指着君凌风。因为,这一交战,他没有把握会不会伤害到--这个男子怀里的女子。乃是他最心爱的女子--小狐狸。
隔得老远的精兵侍卫们望着还在二楼的章祥理副将。章祥理知道他们心内在想什么,他们恐怕廖泽岩会逃。“不要前去了。等他们解决完。”若他要逃,试问这样的高手,要血流多少河涌才能把他抓过来?
“放下她!”
“这个世间,还没有能威胁到我的人存在,如果有,那我就会把她占有。而你,不可能!”第一个能威胁到他的是花锦,第二个,能威胁到她的,恐怕就会是慕轻纱了。有着这样的人存在,不能毁掉,那么,他必将她占有。
他双眸冰冷;他双眼喷火……
廖泽岩是何许人也,怎么会听不懂他话里的暗示,他摆明着,要和自己抢这个女子了。“那就放下她,用自己的能力来争取。”
把她放下地,他解开她的穴道。
看似平静的她,却走向廖泽岩,扯过他手中的大刀,直直的捅向了他。
君凌风对她失去了提防,这一刀,刺中他的肚皮上,幸好她能刺穿他的身体的力道。这把大刀五、六十斤重,她头一次能举起这麽重的东西,全是因为她心内的恨意和爱意。“你连我都打不过。你败了,滚下去。”手起刀落,再也没有了能握住的力度。“吭啷!”这声响亮的声音,所有人都打紧了几分精神。
她望着那些鲜红的血液,脑子的思绪再次泵炸开,慕均遥的血,廖嬷嬷的血,仿似成了一条绵绵不断的河流,正在向她涌来。倘若他死了,她手上又要沾染上一条人命了。
鲜血涓涓的从他的肚子流出,在船上曾经暖和过的神色,已全然寒彻。他的离开不是因为他败了,而是她捅碎了他萌芽的爱恋,他带着身心极大的疼痛,一步一步的迈远……
“第五十九次……”她再也忍不住发软发冷的身子,瘫跌在地上。
廖泽岩走过起,半蹲在她的身边,“这就是你不肯接受我的理由,不是什么三妻四妾,而是你……”
她打断他的话,咬着牙,摇着头,眼里苍悴欲滴:“不要提,不要再提那个字。”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除了平静以外的神色。她的脸色,比天降的雪花还有苍白,她是那么的慌乱,眼内敛着痛苦,无助而无措。
“原来,这场仗里,输的只会是我,而不是他。”他恍悟了神智,虚散了脸色,痛极了心头。
廖泽岩也是排在全天下十大高手里的其中一个,楼万胭深知这个实情。若是君凌风和廖泽岩交手,下场可想而知,依廖泽岩的生气程度,君凌风二十招内必定死无全尸!
“看来,那个男人也不过于此,他竟然全然看不通这一切。”廖泽岩嗤笑道,他替楼万胭不值,他鄙视那样愚蠢的男子。
“若是他不过于此,我也不必有这样的下场。”她望着地下的雪喃喃自嘲。
他翘起了她的下巴,第一次迫使她要望着他。“这把刀,除了我外,没有人碰过。它也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对待。它在我眼中是那麽的干净,冰清玉洁,我把它当成是我的命,有它就有我。如今,它却被扔在布满烂灰污雪的地上,我居然毫不发怒。”粗糙的手指轻抚着她额际娇嫩肌肤,他再度吐道:“这一切的失去控制都是因为你。我是不是应当毁了你?往后,就不会再有这麽离谱的事情发生,也不会再把心牵在一个完全忽视自己的女子身上。”
谁说的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的心何时不是深沉的城府?“若是世人都懂得放开也是种幸福,那么,就不会横出那么多痛苦了。”她以为自己放下了心中所有的爱恋,岂料还是再度让自己陷入痛苦中。
男人若执着了,还能做到就此善罢甘休。“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都会想毁掉。”在衣衫呼啸声下,他站起了身子,用背影留给她这麽一句话。
她懂,她怎么可能不懂。慕均遥之前就是这麽把她毁了,因为他得不到。今后,对于君凌风还是廖泽岩,若是他们也毁了她。那么,她绝对是不会意外。不知何年何月何日,她才能学会全然的保护好自己,不让所有自私的男人伤害。“对于男人来说,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得到。你一样,他一样,所有男人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