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口腔涎到嘴角的口水,小二眼睛发着直说:“那位公子托我给姑娘一封信,就走了。”
就知道是这种桥段,沉然的接过信,撕开来,一张白纸,上面只简单的写着两个字:“枕下。”苍劲带着秀峰的笔迹,简短的话语,一如那个冷漠的男子。连一句话都吝啬留下,他终究还是离她而去了。沉重的痛激得鼻腔一酸,热泪不自觉从香腮滑下,到了嘴角,尝尽苦涩。
她知道枕下的意思,钱财不外露,君凌风想着这个理。那叠银票,就敛在她的枕下吧!恐怕,他低估了她的固执,他低估了她的用情之深,他低估了她的智谋,他低估的太多太多了......
没情绪去管别人的瞻目,她淡淡的转过身去,“麻烦替我准备浴盆和热水。”关上门来,撑得太久的思绪卸下,更多滚烫的泪珠滑到腮边,滑下雪颈,滑入衣襟内。泪洒湿前襟,心却依然干涸。
香气氤氲,清澈的水面上,清美的脸容映照在水面上,憔悴不堪。容颜再美,躲不过为情消萎。
门外响起骚动,心里有谱,赶紧伸手抓过屏风上的衣服。慌乱中拉扯下,衣服却掉到了屏风的另一边。刚想走出浴盆去捡衣服,却已来不及了。门“啪”的被人从外面踢开,她抓过盆里的毛巾,遮住完全赤0裸的身子。
修长的身影仅仅几步,就已跨了到来,她咽下恐慌,抬眸凝向射向自己的冷眸,清冽的锁骨带着激然的情绪而更显突出。“凌风,我正在沐浴,请你先出去一下,我好整装以待。”
望到她整个浸在浴盆里,他只是顿了一下,不改冷峻的表情。这样的话,不听还好,一听他就觉得无来由的气愤,“你的身子,看过的人多的是。何必装贞洁无暇!”不顾出口的话有多伤人,他反而勾勒弧度,睇着她难堪的模样。
强烈的羞辱从脚趾覆至头顶,她觉得全身裸露的肌肤都是羞耻得可怕。他的眼眸,是那么的不屑和轻蔑,击得她心碎边地,绞痛万分。“我以为你已经不恨我了。”声音幽暗得空洞,已然毫无力度。
居高临下的睥睨,她卷缩着已然冰冷的躯体,哀切的望向他。“凌风,是不是我改的不够好,所以,你还是这麽恨我。”
美眸里全是滢滢清透的泪水,看似娇弱的身躯卷缩得更加瘦弱,委曲求全的一言一语,这副娇态与脑海里的花锦相叠。冷眸放映出热浪,他朝前一把扯下她挡在胸前的毛巾,并伸手抓过她想要掩盖的双手。
面对他陌生的渴望,她抖瑟了一下身子,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莫名的期待。“凌风?”
冷眸浏览过这副精致娇美的身子时,他喉头一紧,刚才的影像已挥去。展露在他面前的,是另一张绝美无双的脸蛋,同样有着楚楚可怜的美质。
只是,已没有了刚才的怜惜感,他渴切的想要撕裂这副诱惑人心的娇躯。一把拉起她的身子,握住她纤细的腰肢,他抬起她的一条玉腿,架在浴盆边上。身下毫无掩饰的春光,尽收他的眼内。
这种大张的姿势,就算是她这个现代人,也觉得羞涩不已。好像,他们好久没有亲密过了。自从那夜,仓促到一半的欲望被抛下后,他连碰她一下都没有了。
在她还来不及回味的时候,“你连这层都想到了,可谓用心良苦。藏起我的信,想我回来,不就是早就布好这一幕来,以引诱我吗?现在,收起你委屈的模样,别再做戏。”
她哑然失色,这一切,连她都没有想过,巧合得确实过分了。就算她有一千张嘴,也跟痛恨她的他说不清。原以为他会和以往一样,至少会在床第间对她温柔点。岂料,他居然是这种方式报以她毫无保留的交付,狠狠的践踏着她的身心。
叫着她沉默无言,泪珠滴落到他的手臂上,那滚烫的温度,灼伤了他的思绪。他不是她的那些奸0夫淫0贼,她怎么可以这般对待他?倘若她保身自爱,他可能没有这麽怒然。偏偏她不懂自爱,作出一切。那么,他就如她所愿,实现她一直以来得不到的图谋。想着她不知道用这种方式****过多少个男人,他就恨,手下的动作继续下去。
从开始的粗暴到渐渐忍不住去冰肌雪肤的美好吸引去他全部的渴望,胯下肿胀得难受,他连毁了她的决心都有。若果不是她长得这般妖孽,也不会引得他这般失控了!
他这麽全然的耻辱,她是不该有反应的。是心头的爱让她再度晾开伤疤,手倚在身后的浴盆上,挺高胸脯让他适然的索取,油滑的青丝纤垂至浴盆上。他要的,她都会给他,直到他满足为止。
她的美,美得刺痛他的眼眸,她的哀楚深切得他无法忽视。只能以伤人的话来扯开他的注意力。“果然淫0荡到不能!”
她麻木的撇去耳际的嗤笑,眼眸紧闭不敢去看他伤害至深的鄙视,唯留下更多的泪珠涌出。再多看一眼,她都会被击得一蹶不振。
腿被他绕自腰间,腰肢被他捞起,她赤0裸的身子紧贴在他的胸前,脸颊贴着他的脸容。这才发觉,他的衣服还是那般整齐的穿戴着。两人的唇角紧贴着,他却移过了脸,唇瓣触碰到他温热的耳垂。原来,他是不想吻她了。第一次觉得,这个一直以来带给她温暖的胸膛,是那麽的冰冷。
她是那么爱他,那么爱他啊,自然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在他的耳边呵出一口热气,她强逼自己完全去感受他带来的快感。
肩上传来的湿润温热,让他顿住了动作。她哭什么哭,不是都如她所愿了!
他把她随手再扔下浴盆里,仿佛她真的就是个泄欲的工具。“你为什么骗我?”发泄了欲望,也舒缓了好些思绪,他不得不问起之前那件事。
“从何说起?”浴盆的水已凉,她就着毛巾,缓慢的搽拭着。
“你根本就是慕轻纱,之前还在宫内骗我。若果不是这样,或许,今天你就会好过点!”望着她擦拭的动作,那轻柔的抚着每一处,他的欲望再起。
这言,听得她几乎要笑出来,她何时有好过过?他何时让她有好过过?
“经历了今天这件事,你还以为我是她?”刚才他明明才见证了她是处子的瞬间,怎么还会怀疑她。
“就凭你这残破的身子?”
她震得五脏六腑都翻腾着,她的第一个男人可是他啊,他怎么还不知道?恍然,她才记起什么,拨着盆里的水,她呼吸急促的望着那依然清澈的水镜。原来,她又被老天捉弄了一下,她没有落红,她没有!
再也承受不住天罗地旋的打击,她在浴盆里昏厥过去。这种情况下,她选择了晕倒去逃避。从来不清楚,自己的命运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坎坷不堪,这条爱情追逐之路,还走得下去吗?
大夫来诊治过,和上次一样,体虚,风寒入侵。明明她欺骗了他,明明是她自作孽不可活,他这次,却顿住了脚步,没有抛她而下。他到底在等什么?他该死的心痛得难受,他该死的想去触碰她柔美的脸蛋,他该死的想去把她抱紧怀里,不想再去伤害她。他的思绪已奔出了控制范围内,才会为她而慌痛。
梦里,又是那个白衣人,对她说着什么一世纠缠、一生的路要走,她再也忍受不住,怒骂了句:“屁话!”结果,就这麽震怒的醒来。就是她对着君凌风太好脾气了,所以,所有人都觉得她好欺负来着。就连神仙也要拿她来捉弄,现在搞成这样,她已经无力再去争取什么了。
没想到,这一骂骂咧咧,却见着君凌风站在床边。她敢肯定她刚才绝对看到着,他那若有所思的表情,貌似,带着怜惜?他居然会守在床边等她醒来,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望着他恢复以往的冰寒,心头的雀跃被打散,她也毫无所动的望着他。两人久久没有出声,直到他呼人上膳,她才步下床来。此时此刻,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胃部抽搐着痛,她才记起自己自从昏迷后,就没有吃进东西了。
桌案上普通的三菜一汤,她的面前,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那三菜一汤,虽然看起来很精致,可是,在她见过君凌风以往的奢侈来说,这些简直用来喂乞丐都嫌粗劣。